又是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只不过醒过来之后,却依旧困倦得不得了,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一样。
鎏英费劲力气睁开了眼,朝四周观望去。
“郡主!您醒了!”服侍的侍女看见鎏英醒来了,惊喜地大喊着,上前去将鎏英扶了起来。
鎏英被扶坐起来,靠在床头。
这是义王府她的闺房。鎏英稍稍放下了心,她原本还担心着宇文穆远会不会趁人之危将她直接带走。
鎏英(郡主)我昏迷多久了?
鎏英开口问道,却觉得嗓子干得火燎燎的疼。
“今天第四日了郡主。”侍女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水拿来给她。
鎏英抬起手接过茶杯,却觉得这一小杯茶水都如此沉重,令她有些紧握不住。
“奴婢马上去通知王爷和王妃您醒来的消息!”那侍女说着,便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鎏英靠着床榻,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之前虚弱了太多。以前从昏迷中醒来也不曾如此感到疲乏,这次却好似浑身的精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义王和王妃相携走了进来。
“英儿,你醒了!”义王看着靠在床头的鎏英,快步走来。
鎏英(郡主)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鎏英依照礼数唤了义王与王妃一声。
义王妃瞧着鎏英苍白憔悴的脸颊,心疼不已,坐到床边抚上鎏英的脸,“我的英儿怎么病成这样了,这可叫我们如何是好啊!”
鎏英(郡主)让您与父亲费心了…
鎏英安慰道,又转头看了眼门口,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影。
鎏英(郡主)润…兄长呢?
听到鎏英这么问,义王与义王妃对视了一眼,皆叹了口气。
“玉儿他…他还被关押在月老庙…”义王妃叹息着说道。
鎏英(郡主)被关押在月老庙?!
鎏英一惊,急忙确认。
义王点了点头,“那日穆远王带着你回来,向我们说明了缘由。原本玉儿是要被关押到天牢去的,我向皇上求了很久的情,才勉强换来了一个原地关押…”
鎏英想到她离去时润玉倒在的地上的模样,便仍不由得担心起来。
鎏英(郡主)可有找太医去给兄长看过伤?他的腿伤严重极了,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义王妃拍了拍鎏英的手,让她放心,“看过了看过了,腿伤已经处理过了,也开了药给他治内伤,只不过…”
说到这,义王与义王妃又一副欲言又止为难的模样。
鎏英(郡主)怎么了?
“唉。”义王重重叹了口气,“那孩子整日看着庙里的那棵树,不吃药也不肯换药,可真是愁煞我们了。”
鎏英听了,心里也担心起来。
她知道他定是在研究如何将许愿树破开,可是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加上之前还没康复的腿伤,她着实担心。
鎏英(郡主)我去找他
鎏英说着,便要下地。
“哎哎哎,英儿你这是做什么!”义王与义王妃忙拦着她。
“我们知道你与玉儿感情深厚,只是如今眼下你与穆远王的婚期就在三日后了,此时不宜再生事端啊!”义王说道。
此言却犹如雪上加霜,令鎏英怔愣住了。
鎏英(郡主)什么!三日后便是婚期?!
义王与义王妃又是叹息着点点头。
“英儿…你也别怨父亲母亲,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义王妃说着便要掉下泪来了。
一双儿女原本和和美美其乐融融,谁知道却出了这样的事。
鎏英努力平复着心情,沉默了良久。
鎏英(郡主)父亲,让我再去见兄长一面吧,我也好…劝劝他
鎏英想着,无论如何自己也得想办法去见润玉一面,只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没办法单独行动,只能求助于义王。
义王见状,沉思了良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义王便转身去吩咐侍卫准备车马。
义王妃扶着鎏英下了床,唤来侍女帮鎏英更衣洗漱。期间好几次,鎏英都差点体力不支倒下,但她却还是硬生生地抗下了,这一幕看得直叫义王妃心酸流泪不止。
等一切准备妥当,鎏英在义王与义王妃的陪同下坐上了马车。
看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街景,鎏英一阵恍惚。
上一次她与润玉去月老庙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还只是义王府的云郡主。
那时候的她,面对着无法抗拒的婚约,只想着这马车慢一点,她就可以再同心爱的人待久一点。
而现在,她却想着马车快一点,这样她就可以早点见到她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