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动静太大，已经风传得科里科外尽人皆知,余宝笙知道自己又被树成了相子
陶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沉不住气?”
“您不知道，这几天她情绪不好，我已经劝了好几次了，每次查房都特别留意安慰她，给她宽心，结果她还这样，您说还能说得好吗?我只能当头棒喝了。”“你还有理了?余宝笙，你太幼稚了。对病人当然衢要热情,但是这个位置敏感，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是病人。因为生病，他们的心理身体都有与健康人不一样，他们敏感和脆弱，你要有与朋友谈心的真诚,有与亲人相处的耐心，更要有医生的专业态度。我们可能在医术上没问题，但是医生在很多情况下还要做心理专家。你今天是棋行险招，到目前为止不知道那个病人如何想，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和人家的家人交化，到时候谁承认你的好心?宝笙，做事情还要多考虑考虑，这样传出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这个女孩暂时由李医生负责,你避开些,刚才我已经让李医生去和病人见面了。”说着话,门被咚咚地敲响，李医生探进脑袋，没好气地说:“主任，那女孩不同意换医生，说还是让余医生给她看，不过要求余医生先给她道歉。”
陶主任看余宝笙一眼，说:“你应该庆幸，去道歉，然后继续负责。”
“是。”余宝笙耷拉着脑袋,心情灰蒙蒙的。她总是这样，对于一些事情容易付出真正的热情，可是这样的热情却未必是别人需要和珍惜的。
下午余宝笔继续出门诊,心情好不起来，加上这么多天来的加班倒班，脑袋混混沌沌的，看一个一个患者进来，基本是本能地操作-.问病情,写病历,听诊然后开诊疗单。到快下班的时候,余宝笙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个老年人，脸色不是很好。余宝笙让老人赶快坐下，问情况，老人自述咯血便来看看。
余宝笙拿出听诊器在老人的胸前听了听,刚要说话，老人突然咳一一声，眼见着手里的纸巾已经沾了血丝。余宝笙抽几张纸巾递给老人，赶快写几个诊疗单，说“您有家人来吗?快下班了,应该赶得及做一个胸片。”
“我自己就行。不好意思,余医生,对不住了。”老人擦擦嘴拿了单子起身要走。
等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时间也差不多下班，还不见老人家回来，余宝笙想着那老人家的情况怕是轻不了，就拨个电话上去问情况。拍片子的师兄说得住院，但老人这就要走呢，说是家里孩子忙，不方便。余宝笙一听就急了，说:“师兄你帮我按着他，我这就上去。”
老人家态度好，一个劲儿点头感谢医生，可就是要拿片子走人。余宝笙几步
走过去，说:“您这可不行，吐血可不是闹着机儿的，如果不小心血险到气管里，那可就麻烦了。您家里也没人，打120都没人帮您，我说您先住儿天，我们观察下，没问题您再走也不迟。如果您真有事情，那更给值子事乱。”余宝笙感觉到师兄睢她限,知道自己说话又不中听了。但不这么说，这侧老头儿又怎么办?
老人倒是没说什么，怔了证，说我什么都没带。
“您先住进来,现在有床位，晚上让家人给送过来就行。今天晚上很关键，您必须在这儿观察。”余宝单接过片子带着老人走，“正好我去住院都，您就跟找.起走吧。
老人坐到病床上还是犹犹像像的,余宝单附心地劝解,"您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东四送来吧。您要是没带电话的话,用我的?”
老人抬头感激地笑笑，说:“不用，我带着呢。估计他在开车，等会儿再打。”余宝筮拍眼看老人,眼睛没来山地涩她从小家风开明，一家三口相处地跟朋友似的，各干各的，很少愿意为别人委用自己，反而是她比父时还要会心理人。她心里感慨着,便说:“您先待着，有事儿就找护士,找我也行。”
余宝笙跟值班医生特意交代了一下新来的病人情况,前前后后一安排,时间又差不多过去一个出钟头。余宝笙正要去换衣服下班，又想起什么,扭身去了病房。
进门时，看见老人正说着电话,白色的头发-“见一晃的。余宝箱想起小时候外公也是这样,肺气肿，总咳嗽。才五岁的她担心得要命,小手拍着外公的背问:“外公你会不会死?”外公说:“不会不会，我还要给宝宝看小宝宝呢。”
老人转脸看见余宝笙来,招手说“余医生，正好你过来，我儿子非要跟您说话。”
余宝笙接过电话便道:“您好，您是乔建国的儿子吗?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余宝笔。乔先生,我跟您说，老人家今天必须得住院观察。今天看了片子,问题不是很大,但比较危险,您多劝劝老人让他安心在这儿待几天。你们家属也配合一下,把住院用的东西今天晚上送过来....
“宝筮?”
“什么?"余宝笙听到白己的名字被简略成后面两个字，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心想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余宝笙，谢谢你。”乔远峰虽然为父亲的病心急，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心想:这丫头自从和自己见而后还没这么利落地说过话呢,嘴皮子挺利索啊。
余宝笙终于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一下子窘在那里,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
“我刚回到院里,现在就过去，能不能麻烦你再等会儿?”乔远峰看看手表的指针,有七点多了,心里头有一个念头跳出来。
得到余宝笙的答复后,乔远峰拎包就走,后面苏叶追着喊:”乔主任，乔主任……
乔远峰回头站住，道:“有事儿?”
“....我.想跟您探讨一-下中医药在西医里的运用，以尽量减少西药的副作用，我有些想法。”
乔远峰微不可察地站直身体说:“苏医生，你的想法很好，我们鼓励大家多思考多动手，如果可行的话你这个可以报科研课题。这样，我还有个急事，哪天我们再找几个在这方面有经验的医生一起讨论一下，也可以作为我们科室的学习讨论会内容。”
苏叶昨晚缠着父亲讲了大半天.这是她父亲的研究课题，今天鼓足勇气再接再厉，结....着乔远峰远去的背影.她在心里头祖丧地安慰自己:他也许真有急事呢，不像是装出来的。
乔远峰熟门熟路地去病房看了父亲，少不了埋怨几句，又问他吃饭没有，老人忙点头道:“余医生给我安排饭了,你待会儿把钱给人家。”低头看了看乔远峰手里崭新的洗漱用品，他又说，“嘿，真麻烦，要我说真不用，开点儿药就可以了。”
乔远峰把东西归置好，脸色少有的严肃,道:“爸,余医生都给您说明严重性了,您就别心存侥幸了。我也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家里，在这儿观察几天，没事儿的话，放放心心回家多好。”
老头也就是一说，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病人罢了。听儿子这样说,他就阿呵笑了,说:“你快走吧，还没吃饭吧，去吃得舒服-一点儿。”
乔远峰起身跟父亲告别，脚步有些不受控制地快走到办公室,果然看见余宝笙穿戴得整整齐齐靠着桌子直直地瞪着门。见他进来，她立刻直起身,又似乎意识到什么有些过分，又刻意地放松下来,换了个姿势。
“谢谢你,这几天我爸爸直咳，我只想着忙完这几天就带他来，没想到……
“你别担心。明天还得做一系列检查，估计是肺部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但是真正的根源还是肺部机能问题。”
“我已经跟我爸讲了,让他配合你们检查,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跟我说就行。”“嗯。还是跟同行讲话比较明白，几句就说清楚了。那....那就这么着，看
什么情况明天再说。”余宝笙开个玩笑就要告别。
“太谢谢你了，我爸说你都没吃饭还帮他买了饭。”乔远峰不疾不徐地说。
“就是我们食堂的饭，将就一下。不用客气，你去陪陪老人家吧，再见。
“_起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开你的车好不好，我今天有些累。”乔远峰笑着看着余宝笙。
乔远峰的坦白倒让余宝笙有些不好拒绝，她掏出钥匙，故作轻松地说:“不如大切，将就一下。”说完了又后悔，多久前的事情，她怎么还记得，显得多睚眦必报。
乔远峰上车,嘴角咧上去一记得好，记得说明没有忘。
余宝笙想吃辣的，结果都被乔远峰否了，他点了一个芋头南瓜汤，再点一个青菜、一个半肉半菜，整体比较素。余宝笙心里叫嚣:要吃肉，要吃肉一累坏的时候只有肉才能抚慰疲乏的身心。
乔远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把一碗汤放到她面前,说:“天晚了,吃点儿清淡的对身体好。想吃肉，明天中午请你吃。”
余宝笙垂下眼睛吃口芋头避免接话，心说:谁还要和你一起吃饭?
两个人吃得都很慢,慢了,倒是吃出了饭菜的香味。芋头汤很好吃,南瓜又甜,对得起空了一天的胃。
虽然两人不说话，却没有预想的尴尬。余宝笙吃得脑门已经冒汗，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
“胃挑剔，我做不了主。”乔远峰随意地说道。
余宝笙不说话了一手术医生几乎个个都有胃病，这是职业病，没办法的事。气氛有一些低沉,乔远峰默默吃，余宝笙默默看。然后，她抵不住沉默，故意轻松地说一-句:“你长得不像老人家，说实话，老人家要比你帅。
乔远峰看一眼余宝笙，只笑笑,依然没说话。余宝笙却觉得他脸上神情古怪,气氛反而比刚才还要低沉,心想难道她又说错话了?
乔远峰那句“胃挑剔，我做不了主"让余宝笙于心不忍，主动送他回家。乔远峰也不推辞,直接坐上车报了地址。
车停在市中心的旧社区旁,乔远峰踌躇半天说:“还想麻烦你一....我明天下午出差到外地，去友好合作医院，有几个手术要做，所....这几天我爸爸要是有什么事情，还得你多费心。
“没问题,在医院比在家安全。”余宝笙答应道。
乔远峰直直地看着余宝笙，想要说话，张张嘴却换成了一句“谢谢”。
在小区里走着,乔远峰想如果是以前会怎样一以前的余宝笙但凡帮他一
点儿忙就--定会顺竿爬，讲点儿条件什么的，要么是多喝几口酒，要么是他讲个自己的艳遇。如果是今天呢,今天会怎样?他想不出来。她成年了,不需要他批准才能喝酒:她已经长大，或许有人追求,已经对别人的感情没有了兴趣。余宝笙回去就睡觉，刚松懈下来就听见手机响起来，“乔远峰”三个字在厦幕上一跳一跳的。呆看了半天,她才接起电话。
“今天谢谢你，我爸跟我说了，是你带他拍片子办住院的。”
余宝笙松一口气,道:“不客气的,你也别多想，一-般病人我们都会这样.何----句况大家都是同事。”
……
“还有事吗?”
“还要谢谢你开车当司机。”
----一。没有一-...
“谢谢你陪我吃饭。”
------我也谢你请吃饭吧。”余宝笙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谢来谢去的。“不用谢,晚安。”
余宝笙盯着突然挂断的电话眉毛渐渐立起来，心想难道半夜打个电话就是为了听她说个“谢”字?她倒忘记了，以前乔远峰也干过类似的事情，都多少年了,多大的人了,无聊!
早晨刚上班,乔远峰拎着一个包到呼吸科,把换洗的衣服交给父亲，说自己要出差三四天，有事儿找余医生，他已经拜托她了。乔父瞪他-眼,说:”你怎么说得那么自在，人家是我的主治医师,还管着那么多病人，你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再说我也没什么啊。”
乔远峰赶紧说:“这不您一个人在这儿吗，托一个人帮忙照看我也放心，要不我在外地做手术也不安心。”
安抚完父亲，乔远峰心情愉悦地去办公室找余宝笙，却发现办公室里热闹异常,人声鼎沸。-个高个子男人的背影数在人群中.正妙语连珠地哄得大家-阵乐。乔远峰认得那背影，是制药公司的宋向字。
有人看到乔远峰止住笑声,宋向宇回头看见乔远峰,脸上笑容适宜，说:“乔主任。”
乔远峰点头回应，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前几天在酒店的一幕。心思-动,在众人的注视下向余宝笙走过去,说:“宝笙.我父亲就拜托你了。这几天我不在,麻烦你了,有事几给我打电话。
众人又看余宝笙余宝笙微红的脸似乎更红。她也不知道怎么一晚上以后
他们之间突然熟社地可以直接去掉姓，.去掉职业，
“我是主治医师.应该做的，乔主任您客气丁。，宜以名字相称，提醒似地说:地说的那么正经，昨天的小硬球似乎只是夜春梦而已、乔远峰放神灵笑，道“多谢，有事打我电话。”
“乔主任您父亲怎么啦?”宋向宇插进话来。
“气管有些不好，在这儿住院。”乔远峰微微蹙了眉头答道。
“那可得当心，有需要我帮忙的，说声。”
说者，他又转身用肩膀碰碰余宅笙说:“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看着宋向宇和余宝笙的互动、余宝笙微红的脸乔远峰突然觉得有点儿刺眼。他转脸笑着跟在场的人说-声:也拜托大家了。”
乔远峰刚走，有人嘴快说了一句:“宝望，你什么时候和乔主任暗度陈仓了?都宝笙宝笙地叫了。”这话说完了忽又发现宋向字还在，那人立刻用住嘴巴。众人也都尴尬.这新欢旧爱的，也太刺激了不是?不过见余宝笙和宋向字都没什么好脸色,闻祸的人和看热闹的人一-溜烟儿都跑了.只剩下绯闻三角中的两角。余宝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匆匆拿起听诊器说:“我去看看病房。”然后她也不管宋向字什么反应.就要走。结果宋向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有什么急事，也不等我说完话就跑了?”
余宝笙没有力气应付他，没好气地说:“有事儿快说，我还忙着呢，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唧唧了!”
宋向宇脸色一-冷，心想他还真是犯贱，前后两回追求余宝笙都没落个好脸色,当下语气也冷硬起来,说道:“余宝笙，你可真小气，就不能把你对患者家属的那点儿耐心再多延续一会儿?我怎么着你了,你也犯不上这么不待见我啊?”余宝笙从来不是不懂礼貌的人，只不过刚才被乔远峰和大家的一句玩笑弄得心有些乱。被宋向宇这么一质问，心里也静下来，她暗暗呼一口气，软下声音说:“对不起,我昨天没休息好。今天上午确实事情多，你看我真的是没有太多时间，这几个病例都要研究。刚才真的对不起，不好意思。”
听着余宝笙的话，宋向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他就看不惯她这样子。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即使他发脾气，她也从来不跟他吵。如果真是她的错误，就特诚恳地道歉;如果不是她的错误，她也不会斤斤计较，反而宽宏大量。兄弟们被女朋友的小脾气搞得苦水连连的时候，都说他这个女朋友真是温婉大气，懂事有礼。如今她又是这个样子,他烦透了余宝笙这种乖巧。
“说完了?”宋向宇讽刺地问。
.....什么???余宝笙没反应过来。
“你说完了。我就走了。我不接受你的道献。”宋向宇转身啪地关上门就走。余宝笙叹口气，看来她还真把宋向宇给惹火了,印象里他好像还没有这么没风度的时候。说起来，还是自己的错,待会儿忙完了打个电话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要不哪天请他吃顿饭吧。
乔建国很配合医生护士的工作，老人家单纯地觉得余宝笙好，所以余宝笙说什么就听什么。而且，老人家每次看余宝笙的眼神都满含不愿遮掩的好感，搞得张童他们几个知道之前余宝笔和乔远峰乌龙相亲事件的人，又胡乱编派说这是相儿媳妇的眼神。有时候他们的玩笑开得放肆了，领导还掺和进来一那天陶主任还半真半假地说:“宝笙啊，定下哪个没有?”
余宝笔不清楚乔远峰在知道自己就是被他拒绝的副院长女儿后，为什么没有一丝越尬，没有难为情，而是表情态度表现都正常。她转念一想，人家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不过是表达出感情上的正常喜好而已，没有不负责任地玩弄，也没有别有用心地利用。那自己又为什么似乎心虚慌张呢?
想来想去，余宝笙觉得自己是因为被一个男人拒绝两次有点儿恼羞成怒，虽然第二次是被动的。这样想之后，她便很好地平静了心情。
可是，等连续收到乔远峰出差期间发来的短信后,余宝笙的心又有些乱。乔远峰第一-条短信问了下父亲的病情，然后咨询了几个呼吸系统的医学名词:第二条短信说了句出差城市的天气，顺便介绍了下当地的有名小吃;第三条短信则是告知她第二天他要回来了。
很顺利地，等乔远峰出差回来，乔建国也基本没什么事情，可以出院了。医生给出的方案是做手术,乔远峰想了许久跟乔建国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保守治疗，毕竟乔建国年纪比较大，怕手术身体撑不住。余宝笙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嘱咐要多注意，不能干重活,不能累着，多养养,最好是身边有个人能照看。
这下子乔远峰倒犯愁了，他最近一段时间不是上课就是手术,有时候还得到外地的合作医院去，平日里家里也就乔建国一个人，根本放心不下。乔建国一个劲儿说不用人照看,父子俩几乎要吵起来。
余宝笙尴尬地站在旁边不知劝哪个，着急中突然想起之前一个护工跟她聊过说如果有合适的还是想找个保姆干，当下便说试着去找找那个护工看她有没有意愿。
很快那个护工就过来了,乔远峰看那护工眉眼淳朴、衣着干净，挺满意。对方一谈,对方也愿意。乔建国还想推辞,乔远峰干净利落地拍板做决定，等护I这几天的工作-完成就过去帮忙照料。
乔建国对余宝笙感激得不得了，当既让乔远峰允诺请吃饭。余宝笙要推辞
乔远峰却肯定地点头，然后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余宝笔，说这是短信里提到过的小乞。
然后,余宝笙拎着东西、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跟瞧乔家父子告别。张童进门说:“哎呀，师姐，你这含羞带俏的模样可别让人看到，你的桃花运已经够多了。”
余宝笙瞪张童一眼，说:“我的调言还不都是你传的?”
“师姐，这样你才行情好啊，关注的人多了，自然机会就多。你没看《非诚勿扰>里抢手的嘉宾，都是那些镜头多的。”
“就你追理多!求你了，我还想安生过日子。”余宝笙想自己已经够引人关注的了,有泰副院长那尊大神在，她即便是个继女，也多了不少让人注意的地方。中午她跟张童一起吃饭，正赶着食堂人多，两人就挤到一张已经有人的桌子上坐。坐下来后张童那张嘴就没闲着，一直讲他同学怎么怎么中彩票的事情。余宝笙左耳进右耳出，偶尔接个话。
大概是他们太热闹了，对面一个小女护士也对手边的一个年轻女医生开始说话:“表姐,最近处得怎么样啊?”
女医生有些赧然，抬头看了余宝笙他们一眼，见没人注意,才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乔主任没有个什么态度?”
“我给他看的论文，他都帮我修改了，还说有些地方可以在科室里学习讨论。”
“怎么光说工作的事情，没说其他吗?"女护士有些着急，再看眼对面仍然谈彩票口若悬河的两人,稍压低声音说，“姐，你可要抓紧,好多人都盯着乔主任呢,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到时候未必轮得上你。”
“瞎说，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女医生脸--红，低头拨拉着碗里的米，心思仿佛已经不在这儿了。
“你要乘胜追击，上次你被病人家属辱骂,不就是乔主任为你出的头吗?他感冒了,不也是你给他送水送药的，我就不信他没感觉。他喝了吗，你泡的爱心茶?"
“喝是喝了，不.......
“那不就结了。接受你送的东西，是第一步，只要你再努力，肯定胜过那些个小妖精。”小护士握拳，“我觉得乔主任不错，人长得帅，业务好,待人又耐心。哼，要不是我已经名花有主，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优质好男人。”
小护土看见女医生的脸色有些黯然，赶快又宽她的心:”表姐，你别多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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