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天边一片云彩掠过天空,在余辉的照映下,折射出了一抹柔美的色,将单调的天空添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贺朝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马,直到马儿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他才讪讪地收回手。
冯叔乐呵呵道:“少爷怕是等急了吧?”
贺朝回神,应道:“还好。”
“我想小姐马上就散学了,平时都是这一会儿。”
贺朝漫不经心道:“嗯。”
说话间,贺汐走了出来。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贺朝,语气中满是质问:“嫂子?”
贺朝:“唔。”
唔个鬼啊!
贺汐叹了口气,心说,果然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
贺朝奇道:“你怎么知道啊?”
贺汐翻了个白眼:“就你刚才看他那样子,一点不带收敛的,看不出来才是瞎子。”
“……”
虽然没什么毛病,但听着总觉得哪怪怪的。
贺朝挠了挠下巴:“有这么明显吗?”
这句话再度收到了贺汐的白眼。
贺朝接连两次碰壁,无奈地耸耸肩,拍了拍贺汐的头,顺便扯了她的发带,大言不惭道:“对兄长不敬,该罚。”
贺汐散着头发,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
冯叔看着自家天不怕地不怕怼天怼地的小姐瞪着眼睛无话可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姐先上马车吧,少爷可能还要一会呢。”
贺汐看了眼冯叔,意味深长道:“冯叔你也懂啊。”
贺朝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行了,滚回家去。”
“哦。那祝你和嫂子玩得开心。”
心中却默默道:就刚才那情况,那么凶残就不怕被家暴。
不过这想法若是被贺朝知道,他肯定会说:“我家小书生那么可爱,哪里凶残了?没眼光!”这样的话,所以贺汐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了。
贺朝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吧。”
·
谢俞看着一屋人走远,呼出一口气,心想,老先生还真不容易,带着这么一群作死的……
他不紧不慢的卷起书卷,无意间又看到了《论语》。谢俞有些愣神:往昔不可谏……
可是那些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却让他心痛。
“小,书,生~”
男子含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俞现在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他猛地一回头:“干嘛?”
贺朝愣了愣,莫名觉得这样谢俞,尽管和小时候有点相似:像极了一只警惕的、炸了毛的奶猫。
非常可爱。
贺朝勾唇:“来找你道歉啊。”
他不由分说的搂住了谢俞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赔你一夜可好?”
谢俞:“……………………………………………”
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谢俞克制地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起,留着你的一夜给小姑娘去吧。”
贺朝:“没有小姑娘入的了我的眼,怎么办?”
谢俞冷笑:“孤独终老。”
贺朝:“…………”
乖乖的让我调戏一下不行吗???
没调戏成功的贺朝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错了,以后我说话前肯定先想想行吗?”
说这,他安抚性地捏了捏谢俞的后颈,接着道:“走吧,去我府上吃一席。权当道歉好了。”
远在贺府的贺老将军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将他的家产据为己有。
贺朝不等谢俞回答,拉起他的手就走。
他回眸笑道,声音中是少年人特有的阳光:“走啊,小书生。”
·
看着贺府的牌匾,谢俞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贺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走啊。”
谢俞:“………”
我走尼玛啊走!
你的嘴角都要飞天了你知道吗?!
贺朝推开门。
贺府的前院还是挺大的,左边是一池小塘,边上修了一座亭子,亭柱上像是装了灯笼,微弱的橙光映着小池,看起来还别有一番韵味。
………然后,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贺兄!”少年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贺朝没想到家里还有外人,茫然地看向了对方。
少年走近,贺朝看清了来人。
“………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