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仔细品了一下刚才所见之情,感觉事情不大对劲。
他家小书生怎么可能会捆人?
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如同五雷轰顶:这他娘绝对是贺汐那死丫头欺负他嫂子!
于是贺少爷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件事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全是贺汐的错,他家小书生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小时候是怎么被人家摁这揍的。
当他正沉浸在心疼谢俞的心情中,谢俞打开了门。
然后开了门的谢俞就看到了一脸蛋疼又很同情的表情。
谢俞:“……”
好想把门拍他脸上。
看到谢俞,贺朝赶紧调整好表情,礼貌而不失猥琐地道:“嘿嘿。”
谢俞:“……”
还是直接拍吧。
当谢俞瘫着一张脸准备关门时,贺朝终于恢复了正常,他问道:“贺汐没怎么你吧?这丫头鬼点子多,又皮,她要是不好好上课,你就跟我讲,我帮你训她。”
谢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用。”
说罢,转身回到案边,打开了一卷竹简,道:“论语中说道,‘往昔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意思是……”
贺朝听到这句话,身形微滞,他垂下眼眸,心想:往事不可谏……吗?
可我,他勾唇,偏要一试。
他没有打扰谢俞上课,只是静静的倚在门边,目光随谢俞转动。而眼底,是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没过一会,贺朝感受到了一道幽怨的目光。他慢慢地把目光投向了贺汐。
贺朝:“……”
贺汐:“……”
所以,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他娘的果然爱情使人眼瞎!
贺朝手作握拳状,假意咳了一声,心虚的移开了视线,这一移,又对上了谢俞的目光。
贺朝一愣,随机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口型道:你继续。
谢俞被他笑得有些尴尬,好像是自己偷看别人还被发现了,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于是贺朝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谢俞慢慢红透的耳尖。
他笑出了声。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贺朝赶紧制止了笑:“……”
然而谢俞还是开了口:“出去。”
贺朝立马抗议:“是你先红耳朵我才笑的!”
所以这就可以证明贺将军说话从不过脑子。
“……”全场寂静。
谢俞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出去!”
刚消下血色的耳尖又充了血。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
众人:哦……
对视一眼,都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
贺朝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心虚的瞅了一眼谢俞,立马态度诚恳地道歉:“我错了。”
谢俞抬眸瞪了贺朝一眼,就近拿了一卷竹简。贺朝感到不妙,立马推开门:“我走了!”
谢俞把竹简甩向了贺朝。
而后,在外面等待的冯叔看到了自家少爷对立面低声下气地求饶:“我出去出去,你慢慢上。哎哎!别再丢了!”
再次被砸后,贺朝灰溜溜的回到了冯叔旁边,郁闷道:“我这么讨人嫌……?”
冯叔汗颜:所以您到底对人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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