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重姑娘如此对待恩公,不觉得有些失礼吗?要早知道重姑娘眼神不好,当初我和一一又何必那么悉心地照料你的眼睛。”
重雪芝手一伸,并不打算买账:“证据呢!”
上官透自认见过不少人,但鲜少有人能将他气笑:“证据?!”
重雪芝见此更是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嗯。”
上官透:“昨日重姑娘来找在下,不是胸有成竹,心知肚明了吗。”
重雪芝故作不解,双手抱胸,颇有一番纨绔意味:“可是昨日三问,公子均已否之。”
又细细数着上官透昨日否定的话,“纸扇处处有,瘦弱书生处处有,路见不平者处处有。那么公子您和长孙姑娘为什么要冒领别人的恩情呢?”
上官透:“在下没有要冒领,因为上官透和一一就是救你的人。”
重雪芝一笑:“知恩不报不是我们重火宫的规矩,可是有仇不报,也不是我们重火宫的规矩。那你们就自己玩儿喽!”
说着就打算关门回屋。
长孙清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吐出来的字眼,却足以让重雪芝回头:“那重姑娘觉得,宣纸呢?”
果然,重雪芝听到宣纸立刻回头,着急忙慌道:“宣纸!你们把宣纸埋哪了!”
长孙清一眼中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们既不是你恩人,哪儿会知道宣纸埋在哪儿,若是被人刨了去也说不准啊!”
重雪芝又急又怒:“你!”
她不过是因为昨日上官透的态度太差,想要扳回一成罢了,谁知道会冒出来一个牙尖嘴利的长孙清一,这厢当即又是担心宣纸,又是对长孙清一此言有些愤怒。
长孙清一才不会管这些事,她自小便吃不得苦,受不得半分委屈。若是受了,不管何时,必是要还回去的。
长孙清一拉住憋笑的上官透转身就走,并不理会重雪芝的叫嚣。
重雪芝着急:“哎等等!你们就是我恩人的!”
长孙清一颇为愉悦的笑的眯了眯眼,却也没有停下的打算:“如何证明。”
待走远后,上官透一脸戏谑,却也是心情极好的,带着点不易使人发觉得宠溺,说道:“你啊!调皮!”
长孙清一:“我这人呢,向来受不得半分委屈,若是受了,必是要还回去的。你是我的人,自然也是不能让你受了委屈的。”
上官透低头笑了笑:我是你的人……你的人!
浮葉居
长孙清一和上官透一进门刚坐下,无命就不知从何处跑来。脸上丝毫不掩饰他吃瓜的表情。
无命给长孙清一和上官透斟了杯茶:“公子!姑娘!可出气了?”
若是你脸上的表情不那么明显,他们倒也可以认为这是在关心他们,可这如此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光明正大、眉飞色舞、心情激动,就算把那喜不自知的表情稍微收敛一点,他们到也不觉得无命这幅样子有些傻的紧了。
长孙清一和上官透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打起同一个主意,无事之时,逗逗无命,也是是个有趣的消遣法子嘛!
上官透摇摇扇子,故作深沉的叹口气:“哎!气没出,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无命求证的看向长孙清一,长孙清一也是一脸郁色,理都不理无命。
无命觉得,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没错的,却又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总是有一些不对劲感觉。
无命装腔作势道:“这重雪芝真是岂有此理!公子!姑娘!要是交给无命,我定把她的画像贴的满东都都是!”
长孙清一勾唇坏笑:“如此也好,那就麻烦无命了,待到明日,清一就可以看见满东都城都是重雪芝的小象了。”
无命一噎:“……姑……姑娘……”
上官透低声一笑,对长孙清一笑道:“这主意甚好!无命,交给你了。”
无命突然觉得瓜不好吃了呢:“……公子!”
长孙清一:“你着什么急啊,你家公子和我有必要跟一个使小性子的姑娘家计较吗?”
无命:“姑娘此言差矣,姑娘是大度不计较,可我家公子,怎会不计较。”
我家公子那小气的样子,怎能容忍这东都城人手一份您的画像啊!笑话!不可能的!如此想着,便觉真相了的无命不得不为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上官透眉眼一眯:我感觉你在内涵我,但我没证据。
从外走来一个仆人,怀里抱着一堆画卷之类的东西:“公子,街上误涂您的画像和长孙姑娘的画像,全都替你和姑娘买下来了!”
上官透将扇子一收,觉得这事不简单,他何时让人买画像了?不过……一一的画像能买回来,到是极好的。
无命兴冲冲的站起来走的仆人身边,伸手夺过仆人手中的一堆画像。将画像放着长孙清一和上官透面前,触手可及之地。
无命装模作样道:“糊涂东西!这小象是替公子姑娘买的吗?”
仆人:我觉得是。
“公子是会在乎自己的小象被涂成什么样的人吗?”
我觉得也是!
“公子像是会在乎这东都城人手一份姑娘画像的人吗?”
这个我觉得更是!
上官透看着还在喋喋不休,不断内涵他的无命,和一脸思考的仆人,无奈的将脸转到另一边去,不过怎么感觉无命内涵的都是对的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再说,公子和姑娘怎么会跟一个使小性子的姑娘计较呢?”
别的不敢说,但我觉得,姑娘会,所以公子就会!
上官透实在没眼看了,对还在默默无声反驳无命说的话的仆人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