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记者围满了医院的门口,听说是找到了失踪五年的青年。医院门口的保安怎么抵得过那么多人,总有些漏网之鱼趁机溜了进去。
陈羽看着病房里有些枯萎的向日葵,目光呆滞。医生和老女人在病房外诉说近况。
“最近还不能吃固体类的食物,尽量不要去勉强他。”对于女医生的话老女人听着点点头。
老女人走进病房,看见陈羽依旧盯着花,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拿起一个大画夹,换上一副怯怯的笑容放在陈羽的大腿上。
显然有几分吸引。陈羽将目光转移到了那画册上,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一番欣喜,连忙翻开花册给陈羽看。
里面有油画,国画,素描,水彩等等。他摸着这些画,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你看这些都是你以前画的。”母亲开了口,她见陈羽主动翻了画册笑得合不拢嘴,“你姐姐呀,画得还没有你好呢!”
陈羽没有说话,低头看着那些画。
良久,母亲又开了口。
“绑架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是个神经病,而且没有双亲。”
“所以他是死了吗?”
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双眼盯着母亲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法律判他无罪。”
陈羽先是很平静地应了一声,突然他开始大声喊叫。
“他为什么还不死呢!”
“为什么他还不去死呢!”
放在床头边上的心电仪忽然加速滑动出折线。他的两双眼瞪地很大,额头间青筋暴起抓住床单大声哄叫:“明明是他毁了我!”
“他把我变得还是个人吗?”
他抓住想要去按呼救器的母亲的衣服反问道。母亲一下子是被他吓呆了,她抱住自己的孩子,拍了拍陈羽的后背想要他平静下来,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口中不停地埋怨,身上的伤口都裂了开来,透过绷带染了一片殷红。
就在那时窗口一闪而过的亮光被人抓住。
“快呼叫保安,有记者!”
等到医生来了连忙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才慢慢平静。心电图恢复正常。
之后过了一个多星期,陈羽下了床走起路来不需要别人搀扶,可身体所承受的还是剧烈的疼痛。这算是万幸,这是从医生口中所得到的结论。
陈羽依旧很少说话,他没事的时候总会按着电视机的按键,来回看那些节目。母亲总会同他说很多话,即使他听不进去。
出院前夕,母亲和父亲在医院前台办出院手续,而他的那个姐姐则很少来看望他,仿佛并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弟弟。
没一会,老女人转过头想去看一眼他的儿子,晴天霹雳瞬间批过她的头顶。
“他不见了!”惊恐使她苍老的脸庞更加扭曲和丑陋,老女人抓着她丈夫的手叫道。
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他跟着他的脚步来到神经科,他和他有些距离。
陈羽的目光一直留在那个少年的脸上。一点都没变。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着,他反而变得更开朗了呢。
少年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口像是在期待着什么。陈羽想要绕过去,但那令他厌恶的脸闯入了他的视野,让他的身体无法动弹。
少年见一男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欣喜地扑向他的怀里不停地唤着。
“阿林。”
“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