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又双叒叕罬窡来了!
“为了变得更强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这是第一天上课时大师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魂师,弱则充当百万大军中的一卒,战场厮杀;强则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是为将军。从武魂觉醒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要为变得更强而奋斗。强者恒强,谁也不能料到未来的日子应该是在战场上度过还是身居高位后重复着教学这样枯燥平凡的生活。所有人都认为朱竹清是这个道理的彻底贯彻者。身为大家子女,和宁荣荣不一样,她不娇气,甚至有比学院里面男子更坚韧的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弗兰德在这个女孩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对变强的渴望。她永远是最晚离开训练场的一个,冬天雪堆得厚了,弗兰德处理完学院事务向窗外看去,透过路灯昏黄灯光总能看到操场上她训练的身影。提出艰巨的任务时她永远第一个站出来示意自己可以尝试去完成。受伤了也不带怕的那种,几寸长的伤口上药时顶多皱皱眉,弗兰德在旁边看到戴沐白的表情仿佛还觉得他才是受伤的一个。在弗兰德对于他们的日常观察中,小姑娘似乎并没有过多的爱好甚至于休息的时间。好不容易放他们几天假,她也不见得出去玩,就呆在寝室里面修炼。带戴沐白那小子出去修炼时,他路过集市刻意给她买的女孩子喜欢的精致玩意儿、首饰衣服啥的也不见得她带,永远就穿黑色劲装。“竹清你穿点亮色的嘛。”宁荣荣对她撒娇。“不用了,黑色好打理。”x修炼——训练——吃饭——训练——修炼——睡觉,这样的类似于苦行僧一般的修炼方法不得不让弗兰德对星罗帝国的人刮目相看。一开始他认为朱竹清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但后来他发现,如果她输了她似乎也不那么难过,反而会暗暗咬牙修炼让自己变强。戴家的小子在这姑娘没来之前训练完了就出去祸祸别的姑娘了。放假了学原理吗连他人影都见不到,还经常有姑娘来找她。真正让弗兰德印象深刻的是一场对战。打比赛嘛,今天赢明天输是常态。遇到个克自己的魂师打得艰难也是常态。朱竹清这次对战的是一个魂力在她之上且刚刚好克她的魂师,战斗过程可想而知。本来观战前的弗兰德已经最这次对战的结果有了预判,点到为止不伤自身,认输就好了。结果她硬是苦苦撑到了对方魂力耗尽在她面前倒下了主持人宣布胜利的一方才倒下,身下一片血迹。哪怕是比你多坚持一秒,也是我赢了。等候在一旁的绛珠早就等不及冲上去把她抱下来治疗。弗兰德和大师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对战场上的女孩的欣赏。这个姑娘,必成大器。唯一和他们有着不同情绪的是早在一旁沉默着观战的戴沐白。戴沐白这个小子,虽然平时里花言巧语的,出手大方,潇洒不羁。但在弗兰德看来,他和朱竹清在某些方面很是相似——不会去过多关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对待不熟悉的人也是冷性子。出了学校门,脸一沉,小的那个在前面探路,大的那个在后面压阵,颇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思。对战这种事情,也是值得一看的。越靠前观席收费越高。普通人能看到欣赏到魂师之间高技巧的对决,而魂师则能够从别人的对战中学到作战技巧对敌经验。对于七怪而言,但凡有人参赛剩下的人一定会聚精会神的观看,并在大师、弗兰德的分析中学到单单观战学不到的东西。一般来说,如果朱竹清参赛,戴沐白一定会提前就在出口处等着,等她下来以后给她讲解这场比赛,场场如此。如果朱竹清输了,他会安慰她其实这场比赛她打得很好,但她忽略了哪些点,下次应该要注意什么。并且往往会带她去周边散散心,边走边说。奥斯卡开玩笑抱怨他偏心,他一个做老大的对他兄弟们从没这样。“去,你是我女人吗?”戴沐白一个眼风扫过去,不以为意。如果她赢了,戴沐白就更开心了,请大家吃饭喝酒不在话下。饭桌上胖子那几个损友总要先敬朱竹清,再嬉皮笑脸几句。这次比赛的开始戴沐白皱着眉头担心着,时不时还参与大师们的讨论,后来随着朱竹清在台上的苦苦咬牙坚持,戴沐白就沉默了。一言不发。直到主持人宣布她的胜利,全场欢呼,他仍旧未发一言。“去看看她。”弗兰德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不去仔细的看朱竹清很难想到她伤得是多么严重,几寸长的伤口遍布全身,弗兰德请来的医师帮她快速的治疗好了内伤,戴沐白谢过院长医师,送走了绛珠,一个人默默的帮她包扎上药。院长请来的医生魂力深厚,至少她看起来脸上有了血色,而不是刚刚那般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奄奄一息。戴沐白就一个人重复着扯绷带,上药,包扎伤口,打结,循环反复。直到最后一个腿上的伤口包扎完成,他抬头活动了一下久垂僵硬的脖颈,帮她把额间碎发理整齐之后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休息床闭目休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或者应该说,他被她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戴沐白其实知道这是一场比赛,他不应该自己吓自己,日后要面临的比这个还恐怖千万倍。她向来很顽强,他苦笑。闭目凝神了好久,戴沐白低头看向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