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乔一开始也怀疑自己找错了，但经过仔细辨认后确定就是这里。
她站在门口给姚素时打电话，这次很快接通，姚素时汇报一般地说：“我没事，我在回学校的路上。”
凌乔问：“你搬家了？”
“嗯，我妈换了个便宜一点的房子，这几天我都在帮她搬东西、打扫卫生。”
听姚素时的声音没有异样，凌乔信以为真，挂断电话。打电话时她眼睛一直盯着走廊的墙壁，盯得久了发觉墙壁的颜色不太均匀，好像被人涂上字迹后又重新粉刷过。她盯着那颜色的纹理认真辨认一会儿，认出那好像是用红色颜料涂上的两个字——婊子。
她又望一眼住户的铁门，门漆是新的，上面有一块发暗的痕迹，像是曾经用什么颜料泼过，无法清理干净，为了掩盖痕迹，只好重新漆成其他深色。
已经注意到这些异常，凌乔没办法忽略它，但是姚素时的态度也很明确，她一直在隐瞒，显然不希望别人知道。凌乔自然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一边下楼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走出单元门，她又回头看一眼门上的牌子，是三单元没错。
她不知道姚素时一家究竟遇到什么事情竟然紧急到需要马上搬家的地步。
更加令人郁闷的是，出门后，她看见了顾清暖。她正站在阳光底下，仰望着久违的天空，一脸痴迷和享受的表情。
真是见鬼了。
顾清暖见凌乔出来，对她绽放出无可挑剔的笑容，向她招招手，好像她们是老朋友那样。
凌乔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恐惧没有敌过好奇心。她实在想知道顾清暖是怎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阳光下的。
顾清暖对凌乔的表现很满意，亲密地挽住凌乔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如你所见，能晒太阳的未必是人类。”
凌乔毫不掩饰她的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清暖却不回答了，转移话题：“今天，不会是你把白敬亭带到礼堂的吧？那样我会生气的。”
“和我无关。”凌乔连忙否认。
“我相信你。”顾清暖引凌乔走到背阴处，对她说：“你想知道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伤害我。”
凌乔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道：“我伤害你？”
顾清暖认真地点头：“知道这个，你就知道我的弱点了。”
凌乔不假思索道：“我保证。”
顾清暖后退到楼根地下，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手腕，那里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微微渗着血。她边解绷带边说：“这是镇血符，只要把它埋进血肉里，血族就能出现在阳光下，暂时失去血族的能力。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绷带退去后，手腕上露出狰狞的伤口，顾清暖的右手在上空比划一下，有点手足无措。
凌乔凝视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思忖着顾清暖的话——变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那她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揍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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