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亭远远目送凌乔和池澈踏进宿舍楼,随后一直跟踪他们的人也出现了,那人手握一把利刃,明目张胆地在校园里行凶,全得力于此处是监控的死角。
白敬亭闪身躲开那人的攻击,不用看正脸也知道是谁——陆辛,凌乔的正牌男友。
这个人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凌乔是怎么看上他的?
一次不成,又来第二次,白敬亭一脚将他手里的家伙踢飞了。
陆辛显然有点怕,但眼神依然狠戾,咬牙切齿地说:“我奉劝你,吸血鬼,离她远一点。”
白敬亭被他的一腔孤勇逗笑了,漫不经心地靠近他:“孤身一人也敢这么嚣张,你找死吧。”
他向四周张望一下,见几个学生远远朝这边走来,伸手掐住路新的脖子,将他带到一处隐蔽的角落,抵在墙上,双目凝视他,沉声说:“你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陆辛的神情迷茫一阵,忽地转为讽刺,不无得意地说:“抱歉,我的猎人之血已经觉醒,你无法迷惑我的神智。”
白敬亭放开他,朝他脸上打了一拳。尽管已经尽力控制力道,还是打得他鼻子口窜血,少许血迹沾到白敬亭的拳头上,很快销蚀出一道道口子。他痛得甩甩手,陆辛趁这个空档掏出手枪准备偷袭,被白敬亭一脚踹中膝盖,登时倒地不起,抱着膝盖抽搐,枪也脱手了。
白敬亭望着手上渐渐愈合的伤口,觉得不解气,又踢他一脚,顺便将手枪踩了个粉碎,扬长而去。
陆辛的膝盖脱臼了,他躺在地上,痛得几近晕厥。幸好有个眼尖的学生留意到这里好像躺着一个人,他才及时得到救助。
等打好石膏被人推着回病床时,差不多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然而他疼得根本睡不着,而且内心极度憋屈。他住着三人病房,左边一个口齿不清的老大爷,一个人躺床上自言自语,右边是个胳膊打石膏的中学生,陆辛跟他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把头扭过去。那中学生却说话了:“哥们,你这也是踢球弄的?”
陆辛挤出一丝惨笑,“对对,被球踢的。”
稍微晚一点,病房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老大爷絮絮叨叨。陆辛就着老大爷的安眠曲酝酿睡眠,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父亲的电话。
陆忱耀轻易不给他打电话,每次电联必有事。更何况,这次他手上的任务确实还没给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他接听电话,还没开口,就听陆忱耀用微怒的语气说:“你好端端的招惹他干什么?”
“父亲,我……”
“别说了,我安排人给你办理转院。那边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
陆辛还没来得及反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剩下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他连夜被转移到父亲名下的某所私人医院,住进堪比豪华酒店包间的VIP病房。他被推进病房时,父亲已经安稳地坐在沙发上,仿佛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