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神色都很尴尬,自觉离开去搜其它房间。只有凌永桦站在原地恼怒地问:
凌永桦你怎么在这里?
季盈盈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语气平淡。
季盈盈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凌永桦凌乔呢?
季盈盈……走了。
凌永桦走了多久?
季盈盈(眸光流转,浅笑嫣然)很久了。
凌永桦用拇指抬起她的下巴,季盈盈被迫迎上他那双阴险狠戾的眸子,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威胁:
凌永桦如果我的秘密被公之于众,我第一个把凌乔大卸八块,下一个就是你。
季盈盈(微颤着笑了笑)你可真是狠心啊,一个是你最爱的女儿,一个是你最爱的女人,你舍得吗?
凌永桦的手滑到她纤柔白皙的脖子上,多么美好而脆弱的躯体,好像轻易就能拧断似的,比起毁灭,他更愿意轻嗅她颈间的芬芳,并在她的肌肤上留下吻痕和胡茬的印记。
凌永桦我舍不得。但必须舍得。
他们把整个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凌乔的下落,保姆房间的监控录像显示,凌乔几分钟以前还停留在那里,凌永桦甚至在冲进大厅时听到凌乔奔跑上楼的脚步声。可是转眼间,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清点完物品之后,凌永桦的脸色愈发阴沉,那个记录着秘密实验资料的U盘不翼而飞。那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软肋。
季盈盈看到他拿起电话,怒吼:
凌永桦我命令你们全城搜查,不论死活,都要把凌乔带到我的面前!
凌永桦放下电话,转过头来,目光如死水一般漫过她。
他望向她的眼神里透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几步冲到她面前,双手扣紧她的脖子,发狠道:
凌永桦告诉我,U盘被谁偷走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季盈盈大惊失色,徒劳地扒着凌永桦的手,嘴唇翕动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哭得梨花带雨。
凌永桦的理智终于回归大脑,重重丢开她。她虚脱地跌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泣不成声地辩解道:
季盈盈我没有偷……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凌永桦(阴森)想洗脱嫌疑,你就把它找回来。
凌永桦我给你三天时间。
————————————————
凌乔从密道出来,游戏厅还是那么热闹,那么乌烟瘴气。她挤过人群,来到秃头老板面前,喊道:
凌乔癞子!给我叫辆车!
没办法,环境太吵,交流基本靠吼。
癞子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一嗓子却吼出来中气十足,雄狮一般。
癞子没车!都忙!
凌乔那你来!
凌乔快点!别磨蹭了!
癞子的屁股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移开,还慢悠悠递给她一个充满不屑味道的回眸,没办法,求人办事,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两个人终于同时坐进车里了。癞子先发动车子跑了几公里,后知后觉地问:
癞子去哪?
事实上,凌乔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家不能回,宿舍自然不敢回,她真怕父亲一追究起来让警察到学校去抓人……
一个陌生号码不停地打进来,凌乔拒接多次,对方依旧锲而不舍。凌乔终于接听,蓄足力气准备骂人,结果手机那端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小岁姐!我是小岁!我害怕……求你了……
凌乔翻着白眼想了想,她叫我姐?我没有妹妹。她是小岁?谁?哪根葱?没听说过。害怕,求我,哪跟哪啊?
与此同时,手机那端的小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小岁老师让我交心理日记,我不会写,就打电话给白敬亭哥哥,他约我在夜阑酒吧见面,可是我没等到他,有个男的一直劝我喝酒,我看他不像好人……
凌乔听着这声音,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哭岔气了。
听到心理日记和白敬亭哥哥这个称呼,凌乔总算想起小岁是何许人也。
唉,那个问题少女,她和白敬亭的心理辅导对象啊。
凌乔你觉得他不像好人就离他远一点,大晚上的出去瞎逛什么,快回家!
小岁他是酒吧的老板,他让人看着我,不让我走……
凌乔孩子,冤有头债有主,是白敬亭约你出来,有什么问题找他,我爱莫能助。
小岁我……我找不到他……
凌乔唉。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不等对方说话,挂了电话,并把手机调成静音。
手机握在手心里,屏幕还在闪烁着陌生来电。
癞子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凌乔,第N次追问:
癞子想好去哪没有,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路上跑吧。
凌乔夜阑酒吧。
癞子夜阑酒吧这种地方,我劝你别去。
凌乔怎么了?
癞子没什么……
凌乔没什么就快走,废什么话。
癞子行吧,一会儿进去跟紧我,别自己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