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看不懂这段。”
“Supraviețuim în lume? Este plin de speranță sau este doar …‘我们如何在世间生存？它是充满希望的…’开头的词记清楚了，你问这个词已经第三遍了，小心点吧。”
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咬东西，但是羽毛笔不能咬，撒那特思只能咬自己的手指，结果咬的鲜血淋漓，虽然伤口愈合的很快，但是书上还是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莱希特不厌其烦地帮他擦了一次又一次，顺带着教了他如何消除污渍。
他是慈爱的“父亲”，也是严苛的“老师”——对于一个毫无学习基础的孩子来说。撒那特思只要一句话超过五遍都记不住，他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惩罚——伸出手来，然后把一整瓶圣水倒在你手上，那可不是什么能立刻愈合的伤口。幸好撒那特思不算很笨，受罚的次数屈指可数。
除去基础学科的学习，平时还有各种各样繁复的条款和礼仪要学，惩罚机制是相同的，哪里错了倒在哪里。
“Tatăl，说实话，我还以为我们要靠捕猎人类来维持生存。”撒那特思好奇地摇着水晶杯，“没想到这样就可以了。”
“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事。”莱希特没有停下自己整理文件的手，“现在大家都发现动物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称得上…更有营养。你知道粗粮面包和烤鸡的区别吗？”
“嗯…一个好吃一个不好吃？”
“不，我的孩子。”长老摇摇头，心道这人生活经验太少，本质上还是个孩子，“烤鸡很香，咬起来也很软很油，但是吃多了会变胖，你活久了就会知道，胖子的寿命都不是很长。但是粗粮面包不一样，虽然咬起来很硬，甚至难以下咽，但是却对身体有好处。”
“所以人血和动物血是一个道理？”被称为“孩子”的人尝了尝杯子里的血，然后被一股青草味熏的放下了，“人血没有营养吗？可是我那天觉得味道很好啊。”
“人类烹调技术的发展，会让食物失去原有的营养和味道。你看，他们已经发现开水煮食物是安全的，也已经从海里捞出了盐，过几年说不定还要发现别的，但是这些是违反了规律的，原本的蔬菜和肉里并没有这些东西。”
“但是书上说人血是不可或缺的。”
“是的，不可或缺，但最好是在战争年月，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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