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外科VIP病房,手术后的七封仍在熟睡。忽然房门打开,捧着餐食托盘的在俊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转身轻轻地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七封慢慢张开双眼,刚好望见房门带上时一闪而过的背影。
2002年6月18日,距离金在俊和成娜静的婚礼还有四天,距离大韩民国 VS 意大利的世界杯八分一决赛开始还有10分钟。
新村寄宿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垃圾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上“意大利队”和“韩国队”,所有人的赌注都是一万元,除了东日之外,又所有人都把赌注押在了韩国队身上。
就在加油呐喊的气氛逐渐火热起来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原来是七封提着几大袋炸鸡外卖回来了。
“善俊,你怎么这么慢啊。”
海太一边高挥动着国旗一边埋怨起来。
东日抬起脚踢了坐在他前面的海太一脚:
“你个不长脑子的,怎么让个肩膀才做了手术、伤都没好利索的家伙去买东西啊!”
“哎哟,爸,今天可是连小偷都不会上班的日子呢,哪有人送外卖。”
三千浦附和着海太说道:“不是啊,爸,善俊已经痊愈了。下个月又要回美国了呢。”
紧张的赛事以平局进入加时赛,垃圾说可以给大家一个转投注的机会。一花催促着东日改变主意,东日却坚持不变。
七封说:“我也赌韩国嬴,我要换成韩国!”
“不行,超时了,不许换!”
七封无奈地盯着一脸严肃的垃圾:“喂,大哥!”
突然喊出的称呼和垃圾心照不宣的眼神,最后垃圾说要换也行,作为大联盟选手的他需要比别人多交一万元。七封爽快地答应了。
比赛的结果全世界都知道:因为某些不光彩的原因,韩国队打进了这一届世界杯的八强。
东日在一片欢呼声中老泪纵横,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看见韩国足球队打进八强。高兴的他让一花把珍藏的17年和21年的洋酒拿出来。
“爸,不是还有个30岁的吗?要不要都拿出来?”
垃圾笑着说。东日一脚蹬在他脑袋上:
“臭小子,你再得瑟试试,看你四天后的婚礼能不能带走娜静!”
垃圾赶紧闭了嘴。
一花同时宣布了一个喜讯:海太终于赚够了租房子的保证金,并且已经找到了房子,即将搬出去。东日看着正接受朋友们祝贺的海太:
“喂,你这个小子还真能撑啊,要不是因为你一直赖在这里,我们早就把这房子卖了,然后住进公寓了呢。”
三千浦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爸,今后不办寄宿了吗?”
“这年头谁还愿意住这种寄宿屋啊?最近比较受欢迎的是那种走廊长长、都能独立上锁的房子。既然如此,等把你们都送走了,我跟我家这口子可要去过点安生日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孩子们都沉默了。
一花笑着说:“你们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明天早上妈最后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一家人高兴地点着头,各自报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一股温暖在这个夜晚蔓延开来,所有人互相说着难忘的话,回忆起一些难忘的往事。欢笑和不舍中,夜渐渐深了。
新村寄宿,容纳这群土包子们初离家乡时的不安与彷徨,从素不相识到最终成为如亲人一般的家人,并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和伴侣,在磕磕碰碰中走过了那段难忘的岁月。
在这一夜的欢乐中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小插曲。七封独自出去买炸鸡,在回来的路上与一个同样手里提着炸鸡外卖袋子的女孩撞了个满怀。而这个女孩,在不久的将来与七封有着非同一般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