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阳台,娜静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
“妈,咖啡,很烫哦。”
娜静在一花对面坐下。
“在俊呢?他最近也挺忙的,也给他冲一杯吧。”
“哥他稍微出去一下下。”
经历了白天的大吵大闹,娜静望着妈妈说道:
“之前我说要跟哥交往的时候,虽然爸什么也没说,但还是相当反对啊。但是妈你却什么都没说,却一直都站在哥这边。妈你就那么喜欢哥吗?”
一花呆呆地看着娜静,想着一些往事:
“娜静啊,你肯定不知道吧。还记得在俊向我们请求同意你们交往那天,也不知道你爸有什么可难过的,他直接站起身就出去了。但是妈却很感激在俊,觉得他很可爱,所以那天晚上我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好几次呢。”
那时候的垃圾对东日的态度表示理解,在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垃圾告诉一花他即将要去神经外科。一花当时就明白了,他选择去最忙、最辛苦的地方的原因是因为太勋。从太勋去世起,像儿子一样给了他们一家无限安慰与温暖的孩子,还有大学时选读医学院的初衷,这些无不是因为他有着细如尘发却又暖如春阳般的内心。
那一天垃圾拥抱着她安慰时,就已经预示着将来的某一天,在某个细小的瞬间,她可以尽情地欢笑。
“娜静啊,对妈来说,在俊就是我的儿子。虽然那小子表面上是个硬梆梆的糙小子,可内心却是个稳重的大人啊。”
回想着多年来垃圾对于自己的意义,一花慢慢笑了起来。
2002年1月,蹩脚女婿金在俊为了得到东日的认可可谓铆足了劲,再次成为生活中的垃圾。
一家人围在饭桌边吃饭,垃圾和一块辣萝卜较上了劲,结果筷子一挑,直接把辣萝卜挑到了东日面上。东日呆了几秒,拿起一块火腿片擦了下脸,又把火腿片扔到了垃圾面上。
2月,七封的肩膀和腰椎伤病复发,回国治疗。安静的VIP病房里,垃圾端着装满食物的托盘推门走进来,在床边看了熟睡中的七封一会儿后离去。张开眼睛的七封,刚好看见门缝里的背影。
3月,东日难得悠闲地在家里侍弄刚买回家的兰花盆,垃圾在旁边想要帮忙,手一滑把好好的兰花连根拔起。东日面无表情地呆了呆,拿起兰花倒栽在花盆里。
4月,七封终于不得不接受腰椎手术治疗,朋友们下班后全聚在病房里,和七封一起用笔记本电脑打联机电游。沉迷在游戏里的男士们、与抱怨他们太过吵闹的娜静润真,让住院的七封从未感觉到孤单。
5月,东日和垃圾把新买的桌子搬进家里,垃圾手滑,桌脚生生地砸在了东日脚背上。垃圾忙提起桌子,再次手滑又砸在了东日来不及抽出的脚趾上。痛到面部变形的东日完全已经生无可恋。
6月,东日和总是粘着他讨好、跟在屁股后面打转的垃圾,一起走进了双子超市。结账时东日死活想不起来自家媳妇让买什么来着。
“爸,大葱。妈让咱们买大葱回去。”
“知道了,大葱!臭小子!”
东日大声骂了一句。垃圾乖乖地结了账和拿着东西走出超市门外等着。
一直悄悄地打量着垃圾的超市老板对东日说道:“是他吧?你一直说的女婿,就是当医生的那个女婿。”
东日怔了怔,往门口望了一眼,隐藏着内心的骄傲,得意地笑着问道:“咋样啊?长得不错吧?”
“哇,你整天炫耀,我还很好奇,长得挺帅的啊。”
“是吧?脸长得相当不错吧?不仅长得帅,而且性格也特别好呢,肠胃也好,过期的牛奶喝下去啥事都没有。小学时候整个班的孩子都食物中毒,只有那小子拉了一次稀又能活蹦乱跳了。不管是袜子还是啥的,给他啥他就穿啥,我要是把袜子和内裤脱下来,他就马上捡起来自己穿上呢......性格那么好的家伙再上哪儿找去啊!真是可爱得要死啊!”
东日在超市老板羡慕的目光中哈哈大笑着走出店门。
垃圾在店门外看着世界杯宣传画:红色恶魔为大韩民国队加油。
“爸,看来世界杯真的要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