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送蛋糕回去的路上出了交通意外,当娜静再见到七封时,已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
伴随着惊吓和担心,娜静提高嗓门说:“你下周不就出国了吗?在那之前能痊愈吗?”
喜滋滋穿着白大褂面带愁容地站在七封身旁:
“怎么可能痊愈?他的右肩现在根本抬不起来,拆了绷带照样会疼的......谁让你大半夜在外面四处乱跑?代理大哥知道吗?”
喜滋滋一边数落着一边抬了下他的手臂。七封说着“疼啦”,含糊地避开了问题。
“代理大哥去休假了,他不知道。这样也好,可以顺便休假。”
这样的伤对于运动员来说是致命伤,但是因为娜静紧张的表情和一直陪伴在旁边,七封反而感觉到一种幸福感。对娜静说:“你今天不会走吧?明天早上再走,知道了吗?嗯?”
娜静愣愣地望着他,觉得他之所以受伤当中肯定有自己的责任,就算不是那样,也无法丢下不管,便笑着点了点头。
回家收拾好后回到医院的娜静先去了骨科病房,因为一花要在医院照顾东日,七封又受伤,俊儿只能由寄宿屋的寄宿生们轮流照顾。
“垃圾的脸色怎么那么差?他一定很辛苦......唉,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啊。”
东日嚼着一花送到嘴里的橘子,说道:“小时候就没少让人操心他,那臭小子生活上总是迟钝一点。昨天我偷偷地去神经外科瞅了一眼,那小子一副死相,都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过饭......话说总跟在垃圾屁股后面那姑娘好像挺喜欢那小子......两个孩子搞到今天这样,都怪他们没那个缘分吧......”
娜静握住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推门进去。
一花和东日骤然看见她,双双看起了她的面色。
“七封也住院了,就在楼上的VIP病房,我晚上就在那儿,爸这里辛苦妈了。”
掩饰得毫无痕迹的内心,仿佛刚才东日的话根本没听见。
站在电梯门前,娜静手伸进挎包里摸着昨天从药店买来的感冒药,犹豫一会儿后最终还是算了。垃圾从来很少患感冒,但因为缺乏免疫,一旦患上便会比平常人更加辛苦。娜静记得他这样说过。神经外科和骨外科只差了两层楼,但对于此时的娜静来说,却像个无法跨越的大河。
七封跟在娜静身后,看着她在房间里弄出各种声音:把食物放在冰箱里,查看他的食谱,整理乱放在房间里的东西,这些声音让他有种娜静就在身边的真实感和幸福感。
“教授说要想痊愈还得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得辛苦一下了。”
“辛苦什么。”
娜静不在乎地嘟囔着。对于七封来说,这次说不定是自己对娜静付出真心的最后机会了,所以必须尽早知道娜静的心意。比赛在真正结束之前都不算结束,他觉得不应该硬生生地把娜静拽过来,而是让自己走进她的生活里。
三千浦、润真、海太和喜滋滋围坐在七封的周围,朋友们的到来让病房瞬间热闹起来。而对七封住院连父母都没能到场感到万分同情的朋友们,听到娜静会在医院陪伴时,纷纷心中会意。
娜静要回家拿文件,在病房里焦急等待的七封,不时地看看手表,又看看门外,最后干脆站在走廊里望着电梯门那一端。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七封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前去,而是定在原地。他原以为娜静会从走廊尽头的电梯里走出来,但她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地方。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紧急出口”几个字,他立即明白了:娜静为了不遇上垃圾,宁肯选择走楼梯。
看着娜静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走来,七封原本严肃的表情立即变成了灿烂的笑脸,对着她挥手。
“干嘛站在这里?又该引起骚动了。”
“不会啦,这里的医生护士们好像全都知道了。”
然后,他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今天也不会回去吧?”
微笑着的娜静正要回答,喜滋滋从走廊走过来,微笑着向两人挥手。同样笑着向他打招呼的娜静忽然表情僵住,连忙转过身来低头用头发遮住了自己的脸。七封诧异地跟着她转身。
刚好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麦克看见了喜滋滋,大嗓门在走廊里回响起来:
“呃?东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讲课室不是在地下吗?”
“啊,我有个亲戚住院了,我来探病......”
“小子,你现在可不是给亲戚探病的时候呢!金医生都快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