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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详的枪声

泛苍编年史

雨堡,是这座城市本来的名字。但现在这个名字己经逐渐被其他称谓所替代。取而代之的,是自由之城、和平之城、罪恶之城等,而其中最常谈及的,是中立之都。雨堡原本隶属于西大陆霸主神圣西陵帝国的关外行省,于大革命纪元中叶原西陵帝国内战期间(5th1573年)正式宣告独立,并在次年发布大陆公告,正式成为永久性绝对中立城市。

  雨堡最早是由佣兵和商旅在多姆河建立的临时聚集点。后来,一个名为十六会的佣兵组织在此成立。作为当时泛苍最大的雇佣兵联合势力所在地,雨堡这个名字正式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几年后,问天学院在香草山山脚正式挂牌,那座以有教无类,崇尚个性为办学宗旨的学校为原本粗陋的城市增添了几分书香的儒雅。再后来,瀚海商团在这里设定了分部,雨堡也就正式成为了链接西、北大陆商贸往来的一个纽带。繁茂的贸易集散促使了雨堡的扩建。在时任城主的大笔一挥下,原本弹丸之地的雨堡扩张成了地跨多姆河两岸的雄城。更多的空间吸引更多的旅人。索菲亚教团来了,在此建立了圣奥德利姆大教堂,它为雨堡带来了圣光。悬剑来了,在此建立了组织历史上早期五大分部之一的雨堡分部,它为雨堡带来了公正。再后来,安德里奥也来了,尽管有关21区的风评并不是太好,但也没人会否认,那里是泛苍主大陆最大的交易中心。而它,为雨堡带来了自由。

  “以上,便是有关于中立之都雨堡的过去。”

  穿着凉快短裙的导游小姐声情并貌地讲解着:“你们看呐,她的现在亦是如此的绚丽璀璨。而她的未来将交由包括诸位在内的每一位来到雨堡的人们共同谱写。”

  “谢谢大家!”

  导游小姐向众人弯腰行礼。

  车厢内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仅是小红帽旅行团的游客们,其他乘客也受到这热烈气氛的感染,纷纷鼓掌。车厢声,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小姐姐热情过头了吧。”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哥笑着说道。不远处,只见导游小姐有了起舞的兴致,正拉着几个兴致颇高的游客与她伴奏、共舞。

  “这套说辞艾米菈每半年都会说一遍。”

  “诶?”

  小哥循声看去,是坐在走道另一端的一位年轻女子,及耳短发和斜刘海为她增添了几分飒爽的气质。

  “不过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和这座城市,也不会有她这样的活力吧。”

  她的目光所及之所,几个人己经又唱又跳起来,还有几个比较内敛的乘客耐不住同伴的热情,含着笑起身加入。当人们真正融入这样的群体和氛围时,也多愿意丢下无谓的羞耻感和顾忌尽情显露自己阳光、活泼的一面。鸭舌帽小哥和短发女子也随众人一样为他们起身喝了一声彩,合唱了几句《多姆河畔的星坠花》,便回到了座位上。

  “你是问天的学员吧?”

  短发女子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冰水润了润嗓子问道。

  “啊,是的。”

  小哥挠了挠自己的头,“敖塘,问天三院二年级工程专业。”

  “三院啊,不过我还以为是一院的呢!箫默,一院4017届刑侦专业的毕业生。”

  问天一院又称斗战学院,以培养斗师向灵师为主,是主大陆各国军方警方的优质人才输出地。而三院又称机械学院,主要学习灵具及其他机械装置的相关设计、制造、维修等相关知识。

  箫默说敖塘小哥看着像一院学生不是没道理的,无论是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还是那衬衫下那壮实胸肌的棱线都太像一名斗战灵师了。

  “哈哈,话说有这么明显吗?学姐,我是说我也没戴校徽什么的,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来的?”敖塘小哥显然是个开朗健谈的性子。

  “你没听过那个说法吗?”

  箫默双手抱着胸,说道:“问天出来的学生,都会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什么啊?”

  小哥眨了眨眼。

  “富有朝气,个性鲜明。”

  敖塘嘿嘿一笑,“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就当学姐你是在夸我喽!”

  “学弟,你挺会聊天啊。”

  “嘿嘿”

  正说着,箫默突然眼瞳一缩,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㤞意。

  “怎么了,学姐?”

  “有枪声!”

  箫默沉声说道。

  “什么!”

  继而,箫默又微笑起来,示意敖塘不要紧张,“离这样至少五公里以上,而且己经结束了。”她看向车窗外加某个方向,只是眉宇间还留着几分凝重。

  “五公里?!”

  敖塘惊异更多于怀疑,灵师中能人异士颇多,能从问天顺利毕业(问天的招生率不低,但应届生毕业率却出奇得低)的学姐有这样能耐也不足为奇。

  箫默的注意力全在枪声往来的方向,自顾自地低吟:“是的枪声,八区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是转场省略号………………

  让我们把时间拔回五个小时前。

  八区水门街520号的“西尔维娅的爱心餐厅”是雨堡城内小有名气的店铺,这本是小餐馆很平常的一天,却迎来了几名不平常的客人。

  “嘭!”

  突如奇来的枪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一具脑袋被轰碎的男尸顺势后飞,带翻了身下的椅子,最后砸在了地面上。白色脑浆和腥红的鲜血溅得到底都是。

  “啊啊啊………………”

  刚开始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持枪的行凶者和倒在地上的残尸轰炸了众人的眼球和情绪,现场乱作一团。母亲搂紧了吓哭的婴儿,年轻的小姑娘双手抱头大声尖叫,年迈的老板娘因惊吓旧疾发作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身旁是不知所措的服务生小姐,也有老翁当即躲过无人注意的角落报警。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丢下吓傻了的女伴径自逃往餐厅的正门,但下一刻他的胸前就爆出了一团血雾,他扑在了门口,痉挛的尸体不住抽搐着。

  又音多名想要逃走的餐馆客人被射杀后,众人总算明白了现在的局面,纷纷蹲下抱头不敢再动,但不安和恐慌还在不断发酵。

  而那名行凶者,却是平静如常地拿起桌子上被血污染的小圆蛋糕吃了起来。直到全部吃完,周围总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女人和小孩的啜泣声。

  “好了,现在大家应该明白我的立场了吧。”

  凶徒的声音意外的温和好听,富有磁性。

  他用枪指了指服务员,“小西尔维娅小姐,请你去把店里的门窗关好,拉上帘子好吗?”

  继而又说道:“我——只会说一遍哦。”

  …………………………

  几分钟后,餐馆行人街道对面酒店的某个房间,以及3270米外的警局局长办公室内,两个分处两地的男人都接到了手下的报告:“不好了部长/局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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