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挑战极限文不对题
不良高中生萧子屈x商界白领林念
求求各位客官的评论可以吗,崽崽难产了
01.
首都的天空从早至晚蒙着一层灰黄色的帷幕。
Chopper的风格,浮夸离谱又略显单薄的大角度前叉,耀眼的电镀件,起步时外露的镀铬钢筋缓缓升温,并非原装的暗金色钛制车架把速度拖了很多,但让车身在夜风中显得安静又风骚,只在道路的拐弯处发出一阵惨烈的摩擦声。
车子急停在缪斯酒吧后街的暗巷里,夜深,连小吃摊都收工了,留下的都是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萧子屈压低身体隐匿在夜风中,单手戴着机车手套拔下铝制环扣,右手上的绷带沿着生命线缠满五圈,裸露在外的拇指骨根卡了枚黑曜石扳指,巧妙地联结文了很长时间的小小Z字,抖着火苗点烟的时候那一小块皮肤上的青色就动荡如濒临沉没的铁达尼号。既深而浓的眉冷厉如折刀,菱形唇下与耳廓处嵌了款式一样的细闪银钉,哪怕是勾着嘴角漏出几分笑意,也只会愈加添了道凶相。
他的衬衣很薄,纽扣一口气系到了喉结底下,衣角的两粒反而松垮着,荡起时漏出腰眼的狼头,夜色衬得传神的狭眼凌厉更甚。他的脸上并无任何夜半时分该有的疲惫,相反,那阴鸷眼神里的戾气饶是再长的眼睫都是遮不住的。
萧子屈缓慢的步子踏进庸俗的酒吧里,人影绰绰。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浓郁,空气中弥漫着眼睛发酸的萎/靡。
缪斯的地砖颜色古老土气,中心舞台上半垂的塑料水晶照样自作多情地发亮,四周打着不断变色的背景灯,一圈一圈淡淡的光辉披在每个人身上如同缭乱的蝉翼。嘈杂的人都在自成一体地摇摆着,毫不顾忌他人眼光地自我陶醉。在昏暗的角落里更有三三两两异性们耳鬓厮/磨,不清不楚的动作激起女人们捏着嗓子的惊叫和男人们的调笑。
萧子屈从后台上锁的柜子里取出把吉他,驻唱的哥们儿还没来,吉他便被松垮垮地斜挂在背后。他懒散地靠在吧台边讨了杯咸狗,明黄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他盯着酒杯中的葡萄柚切块,虹膜区域在浩瀚眼白里荡起红心的船。
说实话,今天是星期几,他没兴趣了解,不分昼夜地快活到现在,也忘了所谓改变人生的高考是不是已经结束。
——你好。
不过应该是结束了。他抬眸瞟了过去,学生打扮的那副清纯皮囊还没画上谄/媚,只有几分未涉世事的天真,攥紧裙角懵懂地朝他眨眨眼。
女孩“要一起喝一杯吗?”
活脱脱一个渴望为自由献身的迷途少女。萧子屈那双散漫的眼睛里此刻浮动着一层戏谑的笑意,嗓音才被烟酒浸泡过,满不在乎的话听着略微嘶哑:
萧子屈“想喝就喝。”
少女端着酒坐到萧子屈的身边,一股奇异的诱惑香气就冲着他的鼻子蜂拥而至,在鼻尖处萦绕徘徊。萧子屈轻笑一声,五指修长,寸寸骨节分明的手勾起少女的下巴,红润的脸蛋被他托进手心里。
这个动作有些轻/佻,但少女本就只图解脱后的一夜放纵,他们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刘昊然用缠着绷带的虎口卡住她纤细的腰侧,单手解不开的胸/衣被从上方入侵,隐忍与喘息的间隙,他调笑:
萧子屈“我喜欢你的味道。”
接着,他尖锐的虎牙瞄准了少女白净的颈部,种下一片深色痕迹后从肩头抬起,然后坏心眼地朝少女的右耳里吐气,亲昵地蹭了下她渗出薄汗的鼻尖,一指腹的水光,唇钉随浅浅勾起的嘴角愈加摄人心魄:
萧子屈“因为你用的香水跟她一样。”
说完他没有一丝留恋,碎发被捋顺到别着烟的耳后。待吉他电源接线时音箱发出刺耳的尖声,熟客们便知道点唱的也来了。
萧子屈的眼睫沉沉垂着,被噪声激起了一腔死倔的暴戾脾气,左手泄愤般用力扫了几回琴弦,一串蹩脚不和谐的滑音让男男女女们嘘声震天。他掌心向上,两边四指对称收起,朝人群亮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中指,接下来的轮指比以前任何站在这儿的吉他手都要漂亮。右手指尖虽然没用多少气力但却是灵活的,拇指根的黑曜石扳指夺目通透,借着酒吧灯反射出打磨不掉的纯净辉光,豁亮一小块白色光斑,带着胜利者的自满。
或许是因为灯光惑人,萧子屈觉得这几天他活得像在地狱也像在天堂。白昼令他恶心,他便过着日夜颠倒的糜烂生活。身上什么都没有,他便凭着至少还能勾弦的手指讨个生计。工资不重要,因为自那事发生后他就没好好活过,干瘪的灵魂朝不虑夕,所以其实连活着也不太重要。
穿着性/感的女性扭腰走近他,浓妆的脸上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铁锈红指甲衬得透明杯壁里的酒液愈加猩红动人,他甚至记不清这是第几种颜色。苦涩的冰凉滑到咽喉深处,含不住的水光溢出嘴角,随白色的衬衫晃啊晃,浸润进裸/白的胸膛。
萧子屈闭上眼,又睁开,眼前狂乱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深深浅浅的阴影堆积在眼角,灰蓝色,暗红色,刀刃,鲜血,再变成了青黑的魔鬼。哦,还有人群中那个女人盛怒的冷笑,他有些厌倦了,但这种厌倦也是因逃避而滋生的。一件不明不白的错事,一场黑夜里捉迷藏的拉锯战,结果落得个两败俱伤。
林念一步一步,穿过人群往萧子屈身边走,幽蓝的射灯冰花般掠过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身边的人还在闹,呼喊声哗啦啦地如同海潮。但此时萧子屈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得到林念眼神中渐渐伸展开的谴责,失望,铺在清澈的底色上,不掺杂质,他躲不掉了。
冷冰冰的气息牵引着萧子屈虚晃的步伐,他将吉他丢给老板,脸上挂着的狡黠能一笔勾销掉他所有的怠懒,老板举白旗投降,冲着林念的方向吹了声口哨。
于是他抚过林念的耳后,雪松的气息狂风般卷入脑海,他在一众惊呼声中重重地啃向林念的嘴唇。他听到林念嘶地抽痛声,得意地闷笑。
林念脸上并无被冒犯的窘迫,她迅速平稳了紊乱的呼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萧子屈夹在耳后的烟。
从进酒吧开始,汇聚在林念身上越来越炙热的目光并不少,但林念能闻见他们身上廉价的脂粉,腐烂的皮肉散发出的油腻。同样地,她也能从眼前这个男孩儿身上嗅到刺鼻的酒精气息,还有燃烧的尼古丁。她的眼中浮上一层薄薄的讽刺意味,萧子屈高傲却空洞的眉眼让他想起曾经年轻人在同样场景里虚耗的无数光阴,让她一度分不清再度昏了头的是回忆里的还是眼前的他。
林念不咸不淡地说:
林念“你还想躲去哪儿。”
萧子屈悄悄别开了眼,笑容僵在嘴角,凝起一层霜。他语气平缓地反驳
萧子屈“现在倒来管起我了。”
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林念沉默片刻,坚定地拽着他走向门口,丝毫没有迟疑或停留,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