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我下个月就不来了，你可不要太想我了。”
“晓梦，我敢想你吗？啊？你老公可是拳击教练，我打不过啊。”
“乔总，你别怕，想就是了，我不告诉他。”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把你耳朵想红了我可不负责啊。”
庄晓梦拿着交接清单坐在乔故渊办公桌对面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她是公司第一个员工，一步步从普通前台走到今天董秘的位置。若不是庄晓梦事业心不重，或许现在公司副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乔总，最近我物色了几个人，有一个叫秦默的还不错，这是简历，你觉得行可以叫来聊聊。”
庄晓梦一手递过去自己刚写好的交接清单，一手递过去秦默的简历。
简历上秦默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可乔故渊心中却没春风拂面的感觉。
秦默。呵，真是巧了。他居然叫秦默。
“要不叫来聊聊？我是真觉得这人不错，适合你。”
“怎么就适合我了？我觉得女的更适合我！”
“可拉倒吧，要不是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用顺手了，早把我踹了。”
“咳咳，庄晓梦同学，请注意态度！”
“咳咳，乔故渊同学，请别装蒜。”
“算了算了，叫来聊聊吧，再舍不得也要放你走啊，毕竟打不过你家里那位啊。”
“得！乔总！那明天上午10点，在你办公室，别迟到哈！”
庄晓梦从乔故渊手中抽回秦默的简历，手撑着腰，一步一步慢慢挪出去。
“嘿！这大肚婆！”
乔故渊看着手中空空如也，摇摇头笑了笑。公司谁见了他不得点头哈腰啊，也就这大肚婆，一天天的。都要当妈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第二天一早，秦默穿着熨烫笔挺的西装踏入了乔氏集团。
当接到乔氏集团人事部打来的电话时，秦默还是恍惚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氏这样的大公司，怎么会看中刚刚踏入社会的自己？秦默一度以为是诈骗电话，还好去官网查了下人事部电话，不然就真的错过了一个亿。
前台妹妹们热情的招呼着秦默，对她们来说，在公司，除了乔故渊，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种高质素的帅哥了。
庄晓梦接到前台的电话后，大步流星走到前台将秦默带到了乔故渊办公室。
“小秦，现在带你去见我们乔总。乔总看重亲和力，你知道怎么做吧。”
“谢谢姐，我知道了。姐你慢点走，怀孕很辛苦吧。”
“没事没事，做秘书的走路都很快。”
话虽如此，可庄晓梦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她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乔故渊早就让她回家养胎，可她放心不下，在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她不愿离开。
叩叩叩
“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庄晓梦领着秦默走了进来。
“坐。”
“谢谢乔总。”
“别紧张，就是普通朋友聊聊天。”
“好的乔总。”
庄晓梦在秦默身边坐下，看着秦默面试中透露出的那股自信，她知道，她是时候将时间留给肚里的宝宝了。
面试结束后，乔故渊本该让秦默回家等通知，可乔故渊和庄晓梦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个人就是他们想要的。
“明天来试岗，试岗为一周，没问题就签合同，不满意随时可以走，双向选择。”
“好。谢谢乔总。”
标志性的握手代表着秦默此次面试的成功。
回到家的秦默依旧沉浸在喜悦中没缓过神，直到电话响起。
“秦默，你面试咋样了？”
“成功了一半，明天去试岗。”
“好事儿啊，恭喜啊，出来吃饭庆祝吧。”
“不了，我还要准备明天上班需要的东西，你找罗霁他们吧。”
“那好吧，挂了啊。”
其实秦默别提多想和别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可是，那人绝不是李红倩。
李红倩对他的心思他明白，可是他就是没有感觉。
李红倩挂了电话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手机壁纸是她找人P的一张她和秦默的合照，真是可笑，和秦默多年同学，到头来连合照都要靠P才能拥有。
秦默没想到，自己试岗的第一天居然就发生了大事。项目部样板间吊灯落下，砸伤了一位工作人员，现场聚集了大批记者，乔故渊派他去处理，当做试岗期的考试。
驱车赶往项目部的路上，秦默拿出一大摞资料，头疼的不知从何下手。
“小伙子，新来的？”
“对，我今天才来入职的。”
“就说生面孔，没见过。我叫王辉，乔总的司机。”
“辉哥好。”
王辉看得出秦默的紧张，和当初他才来给乔故渊开车一样的紧张，大气儿都不敢出。
秦默本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可是如今的形式，他实在没法分心闲聊。
王辉也识趣，从后视镜看见秦默紧皱的眉头也就不作声了。
样板间里的情况倒没有秦默想象中坏，至少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吊灯落下，飞溅的水晶划伤了现场工作人员的额角，伤口不深；现场被被吊灯砸坏的东西，更换和维修也不是麻烦事；站在一旁双手插兜，嘴里叼根牙签，浑身透露出‘不关老子事’的项目负责人……算了，也不难解决。可是这一窝蜂涌上来话筒怼脸上的记者，秦默是真的犯难了。
罗霁手下哪个记者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夸张到极致的，他有幸见过一次，真是不敢恭维。
“请问您是代表乔氏集团来解决这件事吗？”
“是。”
“请问您对于此次吊灯落下的事件是否承认是因为施工和材料问题导致的？”
“具体原因尚在调查中。”
“为什么乔总没有亲自来到现场，是否对员工受伤漠不关心，只看中利益？”
“乔总正在对此事的赔偿工作进行跟进，全权委派我处理此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秦默，乔总的秘书。”
现场的记者面面相觑，似乎是不信这个年轻人是乔顾渊的秘书，不过也正常，乔顾渊之前的秘书是女的，现在是个男的，而且也没有收到风说乔顾渊换了秘书。
秦默趁记者愣神的时间将项目经理带到小隔间，想要处理问题，先要了解问题。
“余经理，我是...”
“我刚听见了，乔总的秘书嘛，我给你说，这事儿我是真不清楚，受伤的员工也没多大问题，我出去把记者轰走这件事就算了，你也赶紧回去。”
秦默的自我介绍还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被余鹏安排的明明白白。
“余经理，您误会了，我是想要工程验收证明和材料检测合格证明。”
“没有没有，什么证明啊，你要材料去集团找行政部，东西都在她们那儿。”
“余经理，这是行政总监发来的信息。”秦默将手机短信打开摆在余鹏面前，“信息清楚指出没有收到此项目部的任何文件。”
秦默本以为这样余鹏就会和他合作，可是余鹏只是冷笑了一声，坐在一旁悠哉游哉的抽起烟来。
秦默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打破了这份尴尬。
“喂，乔总。”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遇到点问题。”
“是余鹏吧。”
秦默没有接话，乔顾渊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
余鹏的姐姐余婷是公司的股东，若不是乔广成死的时候及时将股份赠与给了乔顾渊，恐怕公司早已经姓余了。
乔顾渊知道余婷的手段和人脉，所以当余婷把一滩烂泥似的余鹏安排在公司最为重要的项目当经理的时候，乔顾渊没有干预，只是派人暗中看着。只要不做对公司有损失的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显然，秦默刚来公司，还不知道其中的关系。
“把控好现场，我半小时到。”
“啊？”
不等秦默反应，乔顾渊已经挂了电话，公司到项目部开车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加上现在是高峰期肯定会堵车，乔顾渊说自己半小时到，莫非知道自己搞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想到这里秦默的脸就臊得慌，吩咐的任务完不成不说，还得老板亲自出马收拾烂摊子，看来自己的试岗期是过不了了。
在等乔顾渊的半个小时里，秦默也没闲着，一直试图撬开余鹏的嘴，可是根本就不可能，余鹏出了抽烟就是玩手机，反正就是不说话。
外面的记者也不知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还是许久不见有人出去交代，也开始躁动不安，纷纷想往样板间里面冲，有一种得不到回应拍一张照片回去交差也好的想法。
秦默通过另一条路去到了样板间，受伤的员工已经被救护车带去医院了，只留下一地的破碎。
秦默仔细看过落下的吊灯，不是断裂掉下，莫非真的是安装质量问题？秦默不禁在心里开始打鼓。
“乔总到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大喊了一声，所有记者皆朝着乔顾渊的方向蜂拥而上，话筒密密麻麻的怼在乔顾渊面前，一群记者争先恐后的发问，吵的乔顾渊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麻烦让让，让乔总先看看现场，拜托了各位。”
王辉站在乔顾渊面前开道，秦默看着王辉，也不知道王辉是什么时候跑回去接的乔顾渊。
在王辉的保护下，乔顾渊安全的到达了样板间。
“余鹏还是不合作？”
“嗯，一句话都不说。”
乔顾渊不怒反笑，这时候，余鹏要是说了什么那也是不可信的，还不如不说，省事。和他那姐姐一样，巴不得乔氏出问题。
乔顾渊支开所有人，独独留下了秦默，过了一会儿两人从样板间里出来了，乔顾渊正大光明的走进项目部找余鹏，而秦默也信心十足的走向记者。
记者们见有人过来了，即便不是乔顾渊，但是之前秦默自称是乔顾渊的秘书，刚才又和乔顾渊在样板间里单独相处那么久，那么他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公信力。
想到这里记者们再次蜂拥而上，秩序人员及时的将众多记者拦在秦默面前，确保秦默安全的同时还能进行正常的公关。
“各位记者朋友，乔总已全权交由我处理此事，下面我将会向大家交代此次事件的原委以及处理方案。”
记者听见秦默这番言论一瞬间不出声了，举摄像机的、拿话筒的、拿录音笔的....通通全神贯注的盯着秦默，生怕听漏一个字。
“此次事件绝不是所谓的工程施工和材料安全问题，我手上这两份是工程施工安全验收文件和材料检测合格文件的复印件，可以传阅，可以拍照。这是我要解释的第一个点。”
秦默说完给了记者们足够的时候对文件材料进行拍照传阅，见差不多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始接着往下说。
“导致此次事件发生的问题我们已经查明，是项目经理余鹏。”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秦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记者在想什么，肯定想的是乔氏为了保住公司的名声推项目经理出来顶罪。
“证据我们已经递交给律师，会按照司法程序对余鹏进行起诉，同时即时解雇余鹏在我司项目经理这一职位。对于受伤的员工，我会亲自去医院了解他本人的意愿，再对他做出补偿，全程接受各界人士监督。”
而此时，余鹏正被乔顾渊拖着在小隔间里详谈，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一切，直到余鹏的心腹给他发来录像，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被乔顾渊摆了一道。
“乔顾渊你大爷的，居然给老子玩儿阴的。”
余鹏朝着乔故渊的鼻子一拳砸过去，还好躲避及时，但脸仍旧擦伤了。乔顾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看，余鹏的手上还带着戒指。
“操！”
他乔顾渊当初可是混世魔王，从来只有他打人，被人打还是头一遭。
关键是打就打了吧，还敢戴戒指，这么帅的脸说伤就伤？
“乔顾渊，你TM的以为你是谁，不是你老子有几个臭钱，你会有公司？你在街边要饭也没人理你，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MD，余鹏，老子忍你很久了，正好，今天给你放放血！”
说完乔顾渊便和余鹏扭打在一块，余鹏根本不是乔顾渊的对手，刚才能打中乔顾渊也只是因为趁其不备罢了。
不一会余鹏便躺在地上呜呼哀哉，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怎么了，不是很横吗？你不是要和我动手吗？起来啊，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了，你再继续横啊，没有你姐姐你就是个屁！老子告诉你，从这一刻起，你最好求爷爷告奶奶祈祷老子脸上的伤快点好，不然，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
乔顾渊说完便打开门走出去，临走还不忘再狠狠踹余鹏一脚。
“秦秘书，您说此次事件是余经理闹出来的，那么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记者发问道。
在众人的目光皆被带伤出现的乔故渊吸引的时候，这位女记者上前一步言辞犀利的质问着秦默。
“案件已进入司法程序不便多说，您若是有兴趣知道，可以在开庭的时候去法院旁听。至于如何动手的…”秦默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那是刚才在样板间拍的照片。“这是在落下的水晶灯旁边的沙发下找到的，刚才我与乔总在样板间里做地毯式的搜索，相信余鹏是想得到这张SD卡，在翻找之余，拽掉了尚未做加固的水晶吊灯，造成此次事件。”
“可是当时现场尚有其他工作人员，余鹏身为项目经理堂而皇之找东西，不会引人注目吗？”
“你觉得他会蠢到自己动手吗？”
秦默笑了，这记者看起来言辞犀利，可是问得问题怎么一点也不经过大脑？用钱收买或者团伙作案在这个世道很罕见吗？
女记者一时语塞，秦默也趁这个时机走到了乔故渊身边。
“乔总。”
乔故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会被说成胁迫余鹏，余鹏迫不得已反击。
“麻烦大家让一让，乔总现在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员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驱车跟随，但医院是养伤的地方，还望各位到时候给个薄面，拍照录音就好，不要打搅到其他病人休息，谢谢各位。”
秦默说完便扶着乔故渊上了车。
“MD，余鹏竟然敢打老子！操！什么东西。”
乔故渊说完狠狠地捶了捶真皮座椅，他还在后悔，刚才就应该打断余鹏的肋骨，不应该下手这么轻。
“乔总，你这伤还是看看医生吧，万一留疤就不好了。”
秦默看着乔故渊这张脸，想象着若是以后乔故渊的脸上有个疤，啧，算了别想，不敢想。
“辉儿，镜子给我。”
王辉将镜子递给乔故渊，还不忘通过后视镜看看一旁秦默的反应，不出所料，秦默满脸写着震惊。
“操！伤口这么明显！别再让我看见那杂种！辉儿，回去后给我买十来个弹脑瓜崩神器，以后看见那小子我非弹的他原地螺旋升天不可！”
“噗嗤。”
一旁的秦默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嘿，我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乔总还有这一面。”
“切，以后慢慢发现我更多面。”
“哦，好。”
回答完的秦默才反应过来，以后？更多面？这是？
“乔总？”
“试岗期通过了，明天签合同。”
“谢谢乔总。”
“别乔总乔总的了，没人的时候叫我乔哥吧，他们都这么叫，我年纪本来不大，就是被你们左一个乔总右一个乔总叫大的。”
到了医院后，果不其然，有更多的记者围堵在门口。
“操！怎么这么多人？”
“乔总，等会儿见到记者还是不要口吐芬芳的好。”
“小秦，乔哥可是拥有川剧绝活的人，不用担心。”
“什么绝活？”
“变脸。”
“辉儿，你是不是找打？”
在秦默的搀扶下，乔故渊‘虚弱无比’的下了车。
病房内，受伤的员工正站在窗边看着医院门口乌央央的人群。
“病号要有个病号的样子。”
“乔哥。”
“没事儿吧？”
“还没打针疼，放心。”
“乔总，这……”
秦默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对啊。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是朝老板索要赔偿吗？就算不着急谈论赔偿的事儿，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对话啊。
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这一笑秦默心里更是不明所以。
“我说秦默弟弟，你觉得若是真的发生样板间砸伤员工的事情，我会让一个才来公司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处理？”
乔故渊一句话像是打通了秦默的任督二脉。
“哦，我明白了，乔总，你这一招高啊。”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手下败将欧阳靳，这是我秘书秦默。”
秦默？欧阳靳眼神有点飘忽，是不是太巧了点，居然叫秦默。
欧阳靳看乔故渊神色无异，也便没多说什么。
“我说你欠抽呢，上个世纪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毛病。”
欧阳靳朝乔故渊手臂捶了一拳，绕到秦默面前。
“别听他瞎说，我是他发小，他们都叫我欧阳，也可以叫我靳哥，随你。”
“好，靳哥。我叫秦默，第一天上班，刚才不知道，多多包涵。”
“看见没！人秦默就是比你会说话。”
欧阳靳转过身朝乔故渊说着，还不忘观察乔故渊的神色。
乔故渊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从裤兜里摸出烟，还未送到嘴边，便转头扔掉，烦躁的揉了揉脸。
“乔哥，这？”
“不是。”
“真的不是？”
“不！是！”
乔故渊咬牙切齿的说完便转身看着窗外。
欧阳靳和乔故渊一个站在窗户边，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望着窗外的记者，一个盯着手中的游戏，没有了两人的拌嘴，病房里一下安静了，秦默反到觉得不习惯，他一向不喜静。
“乔总，我下楼去稳定一下记者。”
“嗯。”
秦默下楼后，欧阳靳收起手机，与乔故渊站在一起。
“乔哥。”
“真不是。”
“太巧了。”
“是挺巧的。”
“名字相同不代表什么，你可别犯傻，有的事傻一次就够了，况且，不是谁都能接受。”
“知道了。”
欧阳靳希望是他自己想多了，他今天见到秦默，听到秦默居然是乔故渊的秘书，他是真的有点胆战心惊，那些年的事儿他还历历在目。
数小时后，乔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由于当事人的谅解，这件事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秦默坐在位置上，开始翻看着乔氏目前的项目，他想尽快的进入工作中。
正在秦默全神贯注的时候，一阵甜甜的香水味袭来，接着便是桌面被敲响。
“您好。”
“乔总在吗？”
“您这边是有预约吗？”
“你直接通知乔总，我叫余婷。”
余婷？岂不是余鹏的姐姐？看来来者不善啊。秦默在心里想着。
“女士您进去吧。”
挂掉电话后，秦默将乔故渊办公室的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待余婷进去后秦默准备倒茶，可乔故渊却示意不用了。
没多久余婷从办公室出来了，可神情却不似方才，明显多了一丝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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