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Solute·18、不安的前兆 Harbinger of providence
世界观、地域简介:
SEVEN'th-LEVEN(第七等级)
起先自2429年,源于美国亥比俄刻纳州-希宾塞德市(此为《凄乙神雪姬》平行宇宙世界的美国所存在的自治州市域,现实世界的美国并未存在此州此市)的杂货铺类零售品公司。早期仅从事于生产简易点心、果汁饮料及其零售冰块的业务,后期融合了相关便利理念的购售货品性质,并在互联网的普及之下,迅速由美国全境发展至全球各地的加盟伙伴所共有实行的连锁商铺行动,并从专有图腾标示“SEVEN'th-LEVEN”转变为注册署有权性质的招牌商标,从而令光临上门的宾客所熟识。
直至2436年,由日本的Ja Saika-Mamoru.,Ltd.(彩华守护)公司所购入五分之三的股权,从而使得日本成为其最大股东道主的存在。现今仍作为日本零售业的寡头、乃至世界上最大的零售集团,几乎在日本全境内散布有足足3400家包括连锁便利店、超级市场、百货公司、专卖店、直销、网络营销、电话快递等机构的存在。由于其每周七日均处于24小时营业状态,每日的营业状态从属于七个不同的等级,这也是其SEVEN'th-LEVEN(第七等级)招牌商标由来的标示涵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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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间——PM-21:15分。
呼呜着、呼呜着,吹刮不断……
如鹤唳般频绝如耳的风声,直视那片空透无垠的漆黑,放眼狩猎这片静谧昏沉的大地;恍惚之间,有如广域播撒出外的渔网,随波逐流之际,即便是抱着愿者上钩的意愿,也依旧不肯放过这片城市海的任何一个角落。
深夜已然临至,低温正值极寒之时,所有沉寂于这片夜空下的生物,潜藏于暗处的未知,似乎都在为了如何存活、甚至渡经这段短暂的黑夜,而绞尽它们前所未有奋进的脑汁。而无意聆听着、穿过这片无声的静谧所给他带来的宁寂,此刻或许除了他的脚步声外,几乎也再听不到其它任何显著的声响了。
他缓慢地踏着步子,跟随着随然于周身这道空间内的、宁寂的节奏,些许温软的鼻尖,仅仅只是轻嗅了一阵,凝重且冰冷的空气,转瞬之间所给他带来的肃杀感,仿佛便像是要抹杀掉周边所有可予呼吸的有机物那样,好生一番残忍、冷漠。
无人所在的走廊上,脚步声纵使夸大性地暴露出了他于这道暗处下的所在;他的每一个动作,却都似乎像是在试探着什么那样,与不知何时即将发生的危险所周旋着、斗智斗勇……或许此刻,即便说他是深入洞窟内部的探险者,也不为过了吧。
而无所谓地晃了晃脚踝,冥冥之中,些许僵硬的动作,在这本就已经寒彻骨髓的低温之下,却也显得紧绷了许多。他不由得搓揉起了不怎么暖和的双手,方才暗适应过后的双眼,也几乎在这片月光所笼罩的冷夜下游移四顾,途经这条此刻已经鲜少有邻里所出没的楼道,间隔之余的窗框间,也是不见多少明朗亮却的灯光。
为此,他刻意再加紧裹深了那道宽大的袄夹克,些许冰冷的双手,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插入口袋内回暖。空旷的阶梯道间,一级贴着一级,无望次序的高低,尽管对等且深无可测,也始终无法令他降低无中生有的戒备心,谨慎到几乎就连是否会因为滑倒、担惊受怕而蹑着这片漆黑,稳步走下这条昏暗不见边际的阶梯道,逐渐直到住宿楼层外方巷落口的街道旁。
可哪知那最后一脚,纵使谨慎到了已经对这片安全区域的境况了若指掌的地步……
『呃~……好险。』他也依旧没能料到,那个惊险的趔趄,还是使他不由得晃了一下向前抬去的右脚,踩在了一处风干的路地砖上,这才得以稳住了身子,差点没摔倒在地。
见状,他不由得扭了扭头,四下看去,真就生怕被谁看到自己这番尴尬举态的样子,可周围路上,却是依旧不见什么行人的踪影。也难怪,毕竟已经这么晚了,想必也都知道,在这个时辰还能外出、在大街上闲逛的人,铁定是与这世界的规律作对的存在了吧;更何况,就别提即便是周末的假期,也有人会在如此寒冷的时段,迫于所谓不正常的勇气出来散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吧。
“咣——砰!”
想到这里,他不禁猛地重踏了踏脚下,那些看似已经结冰、光滑无比的路地砖。似乎就像是抱着报复的心态,向他们予以所谓差点令他马失前蹄地步的、可憎的反击;可反击后的结果,却似乎并非如他想得那样,能够就此而踏出几道裂痕的地步,从而碎裂融散开来。坚硬、顽固地静滞在了那里,对他这毫无半点作用的报复不屑一顾,如此而已。
而尽管深夜出行的可能性,在冬神泽巷道居民们身上的体现可见甚少;可例行对社区一类周边区域环境的处理,却也是巷道社区委员会所在的职责。所以每逢夜间九点左右的时段,便会有相应负责街道卫生的清洁工,甚至是巡逻片警来进行他们的处理工作,打扫积雪、破冰路面、夜间巡逻、安保后勤等等,所有不说凌晨时分、哪怕也是为了能够便利居民们清晨出行,几乎都是作为春冬季期日常履行的计划安排所存在着。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破冰路面措施之后、导致积雪融化了的缘故,住宅底层街边的路地砖似乎每临深夜时分,也能够在冰雪融水隔绝光滑摩擦力的影响下,随着这片骤降气候那背后的主使者所一并操使,从而显得额外湿滑了些。没曾想到这一点的他,依旧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感叹了片刻。
对于自己的谨慎,有时也很难做到任何事情都能够面面俱到,兴许就是因为在这一点上不够重视,才会在危机临在前的一刻心生悔意吧。
而静静地伫立在了街道旁,他并没有就此而沿着侧方的拐角走去。无时无刻袭来的风声,只是簌簌地流经这道静谧的空间,虽然并没有多少临近预兆地,仿佛也倾显出几分非同寻常的诡异那般,令他匪夷所思;但同时却又似乎在引导着他,走向未知的境域……头顶夜空间,天上的星辰忽闪忽烁,璀璨得就像是要砸下来、迎面拍打在他的脸上那样夸张,措手不及。
他不禁猛吞了一口几分潮寒的空气,顿时快要休克般的短暂窒息感,从而炸裂了起来的疼痛,也几乎使得他本就毫无困意的精神,倍加充沛了起来……
——我仿佛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所谓的既视感,已然转变成了好似DNA性质的东西那般微妙,被铭刻在了潜意识下。可别扯啦,这外出散心透气,反倒使得困意越发疏远的情形,实在很难想象究竟是怎样的缘分,能够导致失眠感,如此眷恋这位几乎与睡神背道而驰的少年呢?
『唔~好冷呐……啊,钥匙,钥匙……』
这番不切实际的感慨,或许也来得太过迟钝了些吧?
而再度搓揉了揉像是要冻坏了一样的双手,重新塞回了口袋之中。同时回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肆意晃弄的双手,似乎又在口袋里掏摸起了什么的样子……
『呼……有带着就好了,不然又得拜托扫子姐开门,那会儿可就惨了呢。』
安心地松了口气后,他也不再逗留于原地,这才终于开始向着侧方转角处的方向走去。可见回想起方才不久前,奋力从扫子的“追击”之下成功逃亡了开来的一番处境,他还真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才是了。毕竟自己挖下的坑,还得自己填上。
——但愿一会儿回到家中,她也已经回去房间睡觉了吧。这是他此刻能够联想到一丝生机的、那唯一的愿望了。尽管那盒对他而言救了他一命的什锦炒饭,是真的很好吃……
伴随着夜幕悄然来袭的冻流,只身拂过这片黯淡的街道,两侧即便鲜少存在着路人的踪迹,一道道默默无闻的街灯,伫立在各自的原处间,也依旧仿佛萤火虫般微微烁动,在这道除他之外无人问津的黑夜之下,强撑着彼此之间脆弱的光明。
人类究竟是花费了何等高超的心思,才会研究出这类几乎让黑暗也臣服在其脚下的东西来呢?虽然在他们眼里,这颗水蓝色星球所存在的使命,仅仅只是为了延续他们生命、作为赖以生存的净土的作用罢了;但除此之外却要知道,即便事情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甚至人类的未来将会为此而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大地母亲的意志,也并不会允同去肆意服从于他们的命令下所左右。
毕竟哪怕就是自转与公转,也需要引力磁场的动力来维持;否则谁又能够知道没了这两类动作媒介所引导下的结果,人类究竟又将灭亡多少次才至于善罢甘休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会深远,但也更不会易见。毕竟绝望等同于黑暗的境地,人类心中若非存在光明,又怎么会在黑暗之下点亮烛火呢?
出于苦思冥想某类疑难杂症的根由,这是他此刻几乎就连胡思乱想也无法得出答案的遗憾。对他而言,相比于昨夜房间之中——那位不明女性的临在、甚至她那别样诡异的笑声……失眠在他的眼里,此刻或许也已经并不算是什么较为严重的事情了吧?他不由轻呼了一口气,那道飘渺朦胧的蒸凝分子体,转瞬之间便化作飘忽的白雾,消散在了这道空间当中。不禁抬头探去,诸众天际间的繁星,也像是要将这片深切的夜晚,纵空劈断那样果决。
然而纵使苦苦寻觅,几乎已至失眠地步的无奈感,纠缠着他的心绪、无法自拔。那宿命的仇敌究竟又在何处?
可要知道,即便像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所谓散心的作用,却也并没有从根本意义上得到他所想要的结果。但又换个角度想,如若这是偶然之间也能够将她吸引出来的唯一途径……
“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说来还真是越来越害怕回去了啊……”
他还真不知道,即便是以放空身心、来做到故意吸引对方出现的目的除外,究竟也还应该想些什么的地步才是了呢。那么相比那位怪异的女性而言,扫子给他带来的“复仇威胁”,还是要更加具备危险性的情形了么?
纵使路上依旧是丝毫不见……哪怕只是一个行人的踪迹也好;再怎么显现得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却也依旧像是途经来往的人流间,这种感觉越发不切实际,在他的身上却越是能够显现出不得了了一番境地的既视感来。只身漫步于黑暗的寂夜下,那种并非身处于寒冷之下、而是已知即将临来的寒冷,简直就跟遗忘了这道空间原有温度的存在那样,扑朔迷离。
就像全身的防备,都已经自动卸了开来,完全以投降的姿态展现在对方面前;他除了继续前行、闷着步子之外,几乎别无其它的选择。
可就算再怎么冷静起思绪来……
『啧——』
诡异的仇敌,却始终恍如飘忽无常、行无边迹的风,几乎无时无刻、来源于各个方位角度的侵袭,貌似都在拍打着他那几分消瘦的面容;周身街边,孤零独守的路灯,竟也开始在他的觉察之下忽闪忽烁、嘶嘶作响了几许,仅仅只是嘻弄了他片刻之余的地步,却似乎都能够在他的眼里,化为那个潜意识之下不容小觑的“挑战书”。
空空如也的夜幕之下,空旷的街道,在这空灵空洞的空间内,几乎空无一人。
这种莫名冷清的静谧感,恍惚间封锁住了晴源市任何一个角落地……哪怕就是楼道内各自住户们沉睡的呼吸也好,穿梭于巷角甚至途经高墙、翻找垃圾桶的流浪猫也罢,几乎所有可曾预想过的情形与出现的因素所比拟,这样诡异的现状,显然也已经不是现有预知领域内所能够解释的东西了。而就像几乎从不信奉某类鬼神之说的无神论者……
『明明穿了这么多,还是感觉很冷的样子呀。虽然早先就听礼嗣那家伙说过明天有阴雨,可这暴风雨前的预兆未免也来得太明显了吧……简直就像是返冬了一样。今晚还真是反常,选择这种时候出门,我的脑袋是真的不正常了嘛……』
面对这样宁寂的黑夜,肆意疑神疑鬼的作风,也实在不像是某类冬神泽巷道人会有的平常反应呐!
可即便是疑神疑鬼……
『唔嗯?!呃~……』
身体上的反应,却也是那仍旧无法令他无视掉的真实所在。尽管方才,莫名的寒冷使他遗忘掉了本当敏感的知觉……
『胸口……感觉好热,可是怎么会……刚才明明还觉得很冷的样子。』
一道异常的炽热感,几乎毫无预兆临在地,却在这时仿佛一股无形的引力,凝聚在了他的胸口间,很近、很近;近得像是中间并没有隔着任何的东西那样,紧贴在了深处、隐秘不着边际的死角。虽然无碍于身体上的感应力所承受,可即便如此,那种特殊的温度,却也仿佛像是要融化掉某样与它相隔着的反应物那样,来个轰轰烈烈的大爆炸后,方才善罢甘休。
可静静地伫立在了原地,无从再度去支配任何可予觉察、甚至执行的行动指令,怀揣着身上那所谓隐约显现、仿佛信号一般不离不弃的状态感受;那种感觉,似乎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被某种莫名的存在所吸引着。纵使心有余悸,但他似乎也并不愿意在这种看似关键的时刻撒手而去……
『我是真的需要休息了么?!可也实在是不至于到这样迷糊的地步吧……真是的,难不成是我的错觉吗……』
仍旧在强撑着,执念不改。微风的使者们能够在此刻所给予他的释然与醒悟,似乎也只有做到这个份上,方才能够让他真真正正直面自己身为一名平凡人类的现实了吧。
……
『不管了……还是先去买瓶温的,之后早早回去休息吧。』
……
他于是这样简单地想着,或许真的只是出来透透气的地步,如此而已。就算再怎么走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而眼看着拐过了这道街角后的漫长尽头,逐渐将走向终点,所有的街灯,似乎也都在为他的经过而拂尘弄影,恍若像是要超度关于这道夜幕之下——仿佛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一切那样,令人不可思议。
冰冷的空气,在深夜之下所释放的所有疑惑,尽都无解在了这片空洞深邃的空间之中,面对他冥冥之中的无理取闹,来得也几乎更加地无关紧要。而能够执迷着随然的心态做到如此地步的人,这个世上兴许也只有这一个关田和泽,方才配得上所谓令夜幕为之尊崇、乃至威望的地步了吧?
尽管,我说的是“所谓”……仅此而已。
午夜即将临近,恍惚间,像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将在此刻开始出现了那样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声息,仍旧不见半点可予捉摸的踪迹……哪怕也只是给他提个醒的地步也好。
而不知再度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徘徊于悄然依旧的夜幕之下、完全陌生了一番面貌的晴源市,全然昏暗一片的景象,显然像是身处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夜色越发深沉朦胧,带给世人的神秘,则越发地莫测离奇;可却似乎并没有理会——这些在他眼里几乎不怎么起眼的因素,昏暗了起来的视角,即便是在漫天那些零丁星光的渲染之下,沿途的街灯所能够给他带来的明亮通透感,睥睨那皎洁的月色,也几乎没有多少显著的区别。
微风仍旧在簌簌地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貌似也与某人的追求大相径庭。只是相比于追求,他恰好只不过是对于那类未知的存在心生疑惑罢了。毕竟搅扰着他的思绪,无法进入梦乡的罪魁祸首——谁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甚至坦然地去面对她这不得明确意图的行径呢?
——就算是面对天巧姑姑,那份刻意宠溺的温柔,也是无法容忍的无奈呀。
他如是这般想道,尽管并没有什么作用……然而很快,恍惚间也像是自动隔绝了寒冷感的侵袭、所陷入的无想皆空的状态,以这样认真的念头,辅佐予意识之外别样特殊的麻木感,某些正常的状态下而言,或许也实在是称不上需要依靠暖宝、或者热水瓶来维持的地步了吧。
月光逐渐地放亮了起来,可想而知,值班的街灯似乎也开始吃力了许多的样子,不时也开始黯淡地烁动着灯火,从而甘愿屈败于夜幕主人的辉芒之下了。越是往前走,沿途的光线则越发地昏沉,简直像是要吞噬什么的地步那样,倾显诡异了许多;可谁又知道这在他眼里看似漫长的一番旅程,实际却也不过几分钟之久……很快地。
漫步途经尽头处的又一道拐角,随后所现的建筑物……却不由得使他抬起了头来,微微仰望了些许。过后,便像是到了久违抵达的安全区那样,不觉间也是安然地松了口气。
只见高高的门槛上方,一道由霓虹灯条镶饰点缀的“SEVEN'th-LEVEN”的招牌标识,就那样自然地稳置在了那里,如果不是因为那道多色的灯饰,格外出彩到几乎像是刻意的地步,他或许也不会这样轻易地投开——那原本仍旧沉浸于自我世界中的注意力去肆意游移了。
简直就像是某种机缘巧合下的导向标那样,恰到好处地耸立在了那角拐角侧方处的同时,也仿佛在提醒着诸众深夜临来的宾客们,谁才是所谓夜晚最High的“午夜之王”那样夸张甚许。尽管再怎么任由他人去随意地臆测再三,这栋建筑物外尽都缀饰得灯红酒绿了一番的存在,也与其假想了开来的本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如果不是因为招牌立标那束显著的霓虹光亮,伴随着其间自内而外倾显尤为亮堂的白炽瓦数灯光,从左手边投射而来;或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夜幕之下,竟也还尽职尽责着这样一处显眼、仿佛像是要故意告知你那样从而存在了吧……当然不会是人们所想得这样简单的地步。
——这是一家正常、且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便利店了。
你觉得我只是这样简单地介绍着,你就有可能会那样轻易地相信吗?至少不说你吧,哪怕就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关田和泽,也很难恭维这栋建筑物所给他带来的独特魅力——当然,我说的是里面所摆放着的那些商品货物。
尽管起先源于美国,甚至早期也仅从事于生产简易点心及零售冰块的业务,或许谁也不会想到,这类与其说完全不像是便利商店、反倒更像是小学生们放学后校门外一类杂货零食铺类型性质的存在,怎么看,也都是根本不起眼于大众视角的满足下的。谁叫完美的事物,起先并不一定存在着它们的道理可言呢;反之倒是不断历经演变,方才得到升华,完美的状态才得以体现出来。
毕竟人类很看重全面性,必然也注重一致统一化的发展,诸朝列国更替换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趋势,也从来都不曾消弭于历史发展的长河之中。而问题的由来单调而乏味,自然便需要得到改变,这也是之所以为什么——后来为了方便顾客、及其产业雏形更加广泛便利化,从而逐渐演变商铺产业性质的缘由了吧。
于是理所当然,到了后期,这样形式的产业运作及其性质规格,方才开始从提供鲜牛奶、面包、鸡蛋等日用商品,到逐渐存在高档零食、饮料、甚至可便携用食材等系列轻量化商品的购入摆售安排,从而使其杂货铺的身份性质,发展为了商品多元化的便利店雏型。兴许这种事情也只有在历史老师的课上,才会显得高谈阔论了那番高大上的地步……
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或许也不得不说是人类的奇迹了吧。
毕竟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如若不是从起初的从未所有,到如今的应有尽有,这类日用必须品使用的购入再售意识,转变为了休闲化需求的便利性营业理念,很难想象古今岁月的长河,在这些商人们的头脑之中,究竟发展成了一道多么深刻、恍若毒入深邃的经商密令,从而引导、甚至吸引深夜迷途者的登门拜访,供应尽可能充盈补给的所需。
具备几乎拥有着巨大可能性的普遍系产业链,不说联通全球,至少作为日本零售业的寡头、乃至世界上最大的零售集团……
不说在世界各地,至少就在日本,几乎到处都能够看到它们的身影。
“第七等级”(SEVEN'th-LEVEN)公司在便利店的开创势头上,就是这么一类到了近乎如日中天地步的、现今已然普遍连锁的存在。
然而却就是在这么一个看来很不得了、实际却在他眼里也并没有多少辉煌成就那样的建筑物里,偏偏却能够得到那所谓随时采购、实质供应上的满足需求。贵到两三万円左右的高级寿喜烧简易火锅食材,还是七八千円左右的和牛时令鲜蔬便当,先不说一个家庭日常营养食用的供应需求,哪怕就是对于光拿来填饱肚子应急的上班族而言,一个便宜到八九百甚至千円左右的三角梅渍腌肉饭团,也足以令他们坦然笑纳了。
而当然,一切可供思考的条件,似乎对于此刻仍旧是饱受了一番失眠折磨的他而言,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额外必要性的需求了吧。纵使出来散心的目的,半数以上只是为了消弭内心所隐藏的疑惑,饱受异寒逼迫从而紧绷的神经,也并未允许他就这样肆意放纵着、去大吃大喝些什么的打算。更何况,这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SEVEN'th-LEVEN”连锁便利店而已……
若换作是扫子的想法的话,铁定与“道沅京阪牛肉店”相比,也只不过是相差了一个西瓜与一粒芝麻之间的档次罢了吧。
『啊……该买些什么好呢?除了咖啡之外,我还就真的没有想要额外拿来‘佐餐’的东西了么……唔嗯嗯~』
而理所当然地、不免抱着受制于选择强迫症的影响,从而思考再三着走向了店门的同时,受到了感应的电动玻璃门,随之而开启。
“欢迎光临……啊,这不是关田君嘛!”
哪知待他刚踏进了店内,还未踏出去半步,一道熟悉且亲切的声音,即刻便从身旁的收银结款台处向他传来……
“诶?!”
他当即不由懵地一下,扭头望向了那方。果不其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欣慰的事情那样,不觉欣喜非常:
“宫咲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