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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Solute·11、黄昏下的弓道部

凄乙神雪姬

Zero Solute·11、黄昏下的弓道部 Back to the past

世界观、地域简介:

天祈涉阙(Tenkiwataruja):

“以天为献,祈而愿贡,此和为上,乃阙成礼艺也。”——“弓道‘日置流派’传承者”日置成実。

“一定要参加弓道会赛,取得优胜,步入天祈涉阙!”这句话在日本几乎成了各大院校“弓道部”社团的名句。由此可见其存在的意义所体现的象征,在弓道部社团内究竟承载着多少孩子、青年人甚至弓道爱好人士的梦想。如果说弓道成就了一代人的理想,那么成就了弓道对于数代人的梦想在历经诸多岁月长河间的传承,天祈涉阙的留存,则正是这个传承桥梁的关键点所在。

日本礼、剑、乐、茶、书、射等六艺文化集大成者的最高传承地,尤以“射术”为一大艺而起源先发的弓道最为出名,自遥远的镰仓及江户时代开始建成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现址于日本夜走县浦珍市的仓央柳道。据“弓道会赛”、“茶道会赛”等诸类六艺领域相关的各项赛事中,取得优异成绩的优胜者,均具备能够踏入此处、进行六艺演会及角逐的资格,而凡知会“天祈涉阙”与六艺渊源的六艺相关学士们,则均以踏入此地而立为无尚荣誉的目标。

-2-

抛开自己那份独到于陌生之中、恍若从未邂逅过其一面的见识,都不曾否认那栋独特、存留有民族传统特色之建筑所存在的意义……

四角微微翘起的飞檐,上头沾饰着些许独有的符画纹路,就那样显著地坐落于那座建筑的房顶高处;檐角边的下方,挂落着的是一条长长的、可见打磨精致、规则变形的铁片,结合四方檐角处的空心铁杆,简易的排水口似乎可供雨水有序地排流、自上流下汇离而去;大片的青砖瓷瓦按照顺序一一粘合、堆放、排列,不留一丝微悉的缝隙,隔离室内房顶外方的猛烈阳光,谁能想到这些看似简要、实则规模复杂的东西,竟然就能构成那道别具一格、具有东方元素风格的房檐呢?

青色且显纤小的石垣底座,数根位于特定角落处镶嵌着、规则置放的,是作为镇柱作用、且持立那道微妙房檐的木梁柱材;出于其表面均故有一道炭化层的缘故,耐腐蚀性质的优化特点,方才使得这道独特的古式建筑避免雨水、亦或是潮湿环境所带来的损害;生气且显大气的门落,精致的避雨棚座置于其外围左右处,各有一张石桌与四道石凳的搭配,类似亭座一般、却反置区别于传统东方建筑设计理念的一道设计思路,却是这栋建筑所意想不到的差异点所在。

毕竟讲究“院内房外”的“房中院”式东方建筑设计理念,很少有过这样将亭院一类区域置于房外的设计处境,反之要偏向于“院外房内”的“院中房”式西方建筑设计理念,东西方结合的想法,在设计者们的脑中,就很少有过在这样一类特定场所刻意构成的、建筑版图的思路了。

而尽管这栋建筑,自这所学园成立之初便已这般沧桑渡过了数十个年头的日月,设计者们独具匠心的设计思维,却并未连同着岁月的消逝,融合他们作品的显现,至今屹立不倒地、仍旧以完好的姿态,呈现于大众的眼目之中;民族人所特有的智慧,兴许在这一点上,也能够得以完美地体现出来了吧?

但归根究底,到底是什么,使得这座古式建筑的设计者竟会以如此巧妙的设计思路,为这所平凡的学园设计出这样一道独特、靓丽的风景线呢?

与其说周身教学楼成群的簇拥围绕,别出心裁地迫使其就这样显现出了鹤立鸡群的形象意义,抛弃了正常平板房屋的建筑设计理念,在外观上存留着别具一格的民族传统元素;倒不如说这样一栋建筑所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某类建树独到、因素特有的东西,方才具备象征性意义的一道设计理念,刻意为了区分开来现代建筑风格与其存在的差异,由他的设计者所刻意设计、构建而成……那么理由便可想而知了。

抛弃不了民族特有的传统,即使是以社团活动场所的名义形式,能够让尚还只是作为青少年的高中生们,从青涩的少年时期开始便就产生浓厚的兴趣,这可贵的一点,的确是当代民族的施政者们,对于关照下一代能够巩固民族传统文化所体现出来的教育理念;即便手段合情合理,符合当下和平社会所一概共有的教育方针,但是更多华丽性质的修饰,有时却并未能够呈现出相对优良的效果,来维持现有状况、乃至传统文化精神的传承与发扬。

因为这一切的发展,其作为现状的结果,此刻从他的身上,似乎已经得到了一个近乎确切的答案了——关田和泽很清楚,且很遗憾地、难以恭维那道古式建筑,曾给自己带来过怎样一类深重性质的影响?而自己也同样,身为曾经那栋建筑的管理者,它的作用乃至存在的意义,给这所学园带来的究竟都有些什么?

毕竟毋庸置疑、不可否认的一个关键的事实。

——因为那是流经他记忆之中,从来都未曾抹去过的东西。

所以方才如同珍重之物那般不舍抛弃、乃至轻易就遗忘……且仅仅只是一道令他熟悉到再熟悉不过的建筑而已;可却又不仅仅是作为一道东方独有风格的古式建筑这样简单的事情。

此刻却恍若偶然遇见那般,青空下的邂逅,兴许并不在乎这样一类不显关键的时间点,来予以他确切肯定的态度去坦然面对。尽管这些,似乎让黄昏的色彩变得再怎么浓厚,且自然了许多;冥冥之中,能够涌现出的那份迫切想要明白、甚至理解的心情,却使得这一切的一切,竟也于不经意间的这一刻,趋于一个同样偶然的意识,就那样从容地从他的脑海之中一举浮闪而过。

而不禁望了望后方,天边那道逐渐沉沦于地平线尽头深处的夕阳,回首探去,这道建筑物的光辉便越发地黯沉无神;他不禁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俯首沉思。显然,隐隐作痛的头,似乎并非因为复发的常况,从而得以纠缠、搅扰着他那此刻——似乎仅显一丝清醒的意识与理智……

『扫子姐单独打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虽然我失眠头痛的症状,还并不至于影响到打工,可她为什么就……』

……

『扫子姐:看你今天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呢,早上那道黑眼圈……看情况,是头痛的症状昨晚又复发了吧?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那样急急忙忙地走了。晚上就先好好回家休息吧,村崎店长这边我会好好替你说明一番,然后请假的。记——住——啦!!!下午放学后,好好回家休息,千万不要给我来亚部社东巷!身体状况要紧,千万别来!敢来,我就对你不客气!piku~ヽ(#`Д´)ノ』

……

反倒是不久之前,理应正常赶往亚部社东巷、此刻却仍旧还滞留于此地的他,为何还停留在此的——那道未知的原因所在。

犹豫,在人的身上,有时也并不是一件好的习惯呢。

但是犹豫于抉择之中,理由纵使再怎么冠冕堂皇,于情于理的宽容,也能够使它们得到理所当然的通行证。即使,趋于那则不久之前便已存留于他通讯手机内的短讯,没有使他产生多大深远性质的影响,就恍似反转地球那般夸张至极:

『她是真的很喜欢用颜文字呢……真是的,看情况,貌似也要八点半左右才能够回去的样子了吗?』

他却也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诧一番的地步,毕竟失眠所带来的疲倦感、困意萌生却时刻都遭到外来因素的搅扰、甚至因其而复发不止的偏头痛症状等等,就如之前所说,今天一切的一切,的的确确是完全令他疲乏到几乎就快要不行了的一天呢。

对此,他又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尽管自己并不想就这样度过本当谨慎下去的一天……

可游移的视线,只要一留意到那座古式建筑所给他带来的熟悉印象,他便时刻都难以心安坦若、从容待之。

想来想去,片刻待至:

『反正现在肚子也不饿,回去除了休息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了呀……不如就先去看一看吧。』

趋于强盛反常的好奇心,始终成为了身为人类所无法抗拒的一类宿敌,他却选择了臣服于其连绵不绝的“威压”之下,给自己所带来的引力性质的影响。直到自己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迈向那方古式建筑的步伐;双脚,恍若不听使唤,区别于意识之外的行动指令所驱使,使他就那样从容地迈上了那道不陡不险的上坡坡道。

那个显著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可却并不至于到了非常遥远的地步,实际从他的眼中能够看到的,却还是那个不知不觉、陌生了一段时刻的模糊地点;只是能够让他看见的,当下暂时还真是那个能够让他不禁俯首感慨的存在。踏出几步、不到跋涉难消的程度而已,疲乏并没有使他放弃、甚至脱离原有意识之中,那个想要伸出手来抚触的地方。

——弓道部呐。

之所以为何抱着想要去看一看的心情?这一点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难解释清楚。而至于理由?

毕竟那亦才是自离去的那一刻起,却就已经根深蒂固,难以忘怀的根本呐。

-3-

“果然是关着的啊……大家都已经回去了嘛?!嗨~真是的……”面前耸立的,那道熟悉的大门,似乎仍旧同往日一番紧闭的样子,除开多了几分沧桑的沉重感之外,能够带给他的,再别无其它独特的印象了:“照平常,弓道会赛临近前的那段日子而言,大家的训练时间,可都是要一直坚持到七点左右,方才回去的啊。不过……倒也罢啦。”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中似乎充斥着些许不满。可绝大多数并不是因为没能持续社团活动的缘故,导致社团成员们这般疏忽、懈怠了训练的地步;更多的,则还是那些说不出来、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了吧?而别说能否让他人去理解,这些东西,似乎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个所以然来。

望着这道仅仅一年不见、却感觉陈旧了许多的大门,若有所思地感慨着年华的流逝,带给他的反思,显然要比干站在那里惆怅,还要更加地有意义一些。谁叫自己不是因为没有兴趣、抛弃了对其秉持的初衷,而是另有他因,方才抉择要匆然离去的呢?偏偏,就在自己身为部长这个关键身份所需要担负起职责的那个节骨眼下……

他不禁伸出手来,抚触起了那道看似平凡却意义深重的大门。

夕阳迟迟不曾散去的昏霞,辉芒亦是不减半点、仍旧零星地散落在了其表面,显然只是想要向他诠释眼前之物纵使沧桑数日,却也光芒仍现的非凡风采。

可是……

……

『不行不行啦,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怎么可能跟其它的对手相抗衡呢?你们这个样子呀,别说步入天祈涉阙的大门了,就是会赛的优胜到不到得了手,都很难说呢。』

……

『距离弓道会赛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了才对。加入这个社团,究竟什么才是应当持握的根本?想必是各有一番千秋了。但是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大家这期间能够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放在社团的训练上。』

……

『只要大家努力,这个社团便就是光芒四溢的,时刻便都能够保持着闪耀。勤奋源于习惯,自然便是难能可贵的伙伴,希望大家能够坚持,自己刚来社团时的初衷。当然也并不是说就一定要做到破釜沉舟的地步啦,毕竟弓道会赛也不是每天都有,游刃有余还是应当必要的。』

……

『虽然感到很遗憾,但我还是要郑重宣布一下……关田和泽,即日起退出弓道部。而接下来……』

……

仅仅不过恍惚间的一瞬,如飞扬的流苏那般,轻舞着所谓不知年华的所以;指尖不过刚刚触及到了大门的表面,似乎就像是什么很关键的东西,从遥远的时空穿越旅行而来,只是眨眼之余的速度,一把擦掠过自己肩膀那样难以睥睨的程度,发觉回来的那一刻起,便就已经让他难以置信了。

毕竟必要的训诫与呢喃,时刻都流转在耳畔一样挥之不去。就像是为了某样沉重的使命,从而不得不坚持下去一样——这是那段时间在乎他们身上所能觉察到的事情了。一切的一切,恍惚都还只是发生在昨天……

那些曾经置身于社团活动当中的点点滴滴,不论是身为部长的悉心教导与鼓励、训练方面看似一成不变的顽固信条,每天却在能力上均能看到提升性质改变的、部员们的奋斗努力等等,都是此刻仅凭这一触便可开启、重新回忆起来的东西。

弓道究竟是什么?单纯拉弓引箭的优雅运动?每日坚持下去的训练?弓道会赛的日期?乃至何时才能够获得优胜、步入天祈涉阙?期待,对于人们来说,有时不仅仅是一件能够捉摸得到、类似于欣喜性质作用的一类空想范畴的东西;不过真正令他难以忘怀的,除了这些疑问之外,还是那些更多深层次意义上真正得以影响到他的东西。

毕竟,那些宝贵如汗水般不可抹去的证明,就从那段回忆上改变了他未来至今的道路。

且并不是一件他人能够轻易抹去的东西,能够定义再三的深浅所在……然谁又能够想到这一切,仅仅不过是触碰到了那道大门的一秒内,却仿佛一把开启了某类珍贵宝物箱的钥匙那样,意义深重呢?

“弓道会赛呐……话说那时候的我,真的就是个无可救药的魔鬼么?!”就为了那场比赛,几乎破釜沉舟、耗尽了自己所有气力的地步而已,对此,他才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叹自感慨了片刻。当年的那段时光,真的值得自己倾尽所有、呕心沥血去做的程度,是否又得到了想要的如今呢?

这是非常可惜的……因为弓道部今年的成绩,似乎已经不再是他想要关注的事情了。虽然比起重新开始,抛弃过去可能要困难许多;但是在他的身上,这些难以忘怀的东西给他带来的影响,却并不是单凭抛弃就能够简单改变的东西那样理所当然。如若一个人看不到曙光,他也很难让他人去憧憬光明。

“偶然”——兴许就是这样一类善变的东西,能够让人从中领会到不一样的感悟。

但仅仅不过触碰了一下的程度而已……

“诶?!”木质的大门却微微晃动了片刻,竟然由内推展而进,显然,它并非如同他意料之内所想得那样,是原本关上的样子:“真是服了他们……就算练习结束了回去,好歹也要把门锁一下吧?万一有人来偷东西了可怎么办,这里面放着的可都是较昂贵的弓箭呢。还是跟以前一样马马虎虎的……”

惊讶社团的大门仅仅只是敞闭着,以并未锁上的状态迎接“访客”的到来;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再出乎他意料不过了。堂皇到不知所措,仿佛心生倦怠、从而抛弃了一番的样子,这是身为曾经这道庭院的主人所能感受到的失落。而此刻不说是否接受,哪怕就是以疏于打理、杂乱了一番的荒废院落的假想状态来形容,也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尽管“主人”的下落去向,还是那谜团之外所没有令人预料到的意外;他也并不敢恭维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否真就出于马虎大意的偶然性。毕竟曾经哪怕就是自己不在,能够发生这样疏忽的事情,却也并不完全像是第一次遇见那样,慌张到令人手忙脚乱;且马虎的程度,从过去社团成员们的身上给他带来的惊喜,也已经不是单纯能够以这唯一一类额外事件带给他的惊诧程度,所能够相以比较的了。

——吹毛求疵也实在不像是自己的风格嘛。这样自然地想着,即便是从这件几乎并不能用吹毛求疵来定义形容的马虎状况上来看,他也仍然常如以往地去对待。

“打扰了!有人在吗?!”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就那样抱着平常心,从容地走进了房内,但大门之后的状况,却事与愿违地与他的所想所闻背道而驰。

只见稍显宽敞的玄关尽头,正面望去,是一面可予率先映入眼帘的典雅屏风,上头清楚地撰绣着某些清晰可见的纹路,但似乎并不受观赏客们的审美意见所左右,可这些却都不是能够关切的重点。当然,也仅仅只是因为踏进来的第一眼,便直接被那道屏风吸引过去的缘故,使得周围的事物,就像是衬托花朵的绿叶那般不受重视,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会留意到那样东西的原因所在了吧?

安静得出奇的大堂里,似乎并没有回应他招呼的社员存在。尽管置于正面踏入大门之后,玄关置内的这道庭院空间式的客厅之内,屏风的作用只是用以吸引来客的注意力,并不至于让他留意其它特别的东西所在;但是熟悉的感觉,却还是使他被动抛弃掉了这道特殊的视角状态法则……

平铺于整道客厅领域可予捉摸透彻的完备视角,屏风脚下的灰尘,在光线的折射之下,尽都一览无余、毫无死角地斑驳零落着它们的存在;但在他的眼中,这却是刚好恰于正常的地步,不是因为团积从而厚厚地层叠在了那角空隅的程度,粗糙着特有的纹路但却仍旧稍显光滑的地面,是身为木质地板所共有的特点。

而这为何之所以光滑、在他眼中恰到好处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里……还是跟去年那时一样,感觉都没有什么变化呐。卫生方面也都有在好好地打扫……唔嗯,真不愧是他们。嗯?!”

显然,即便是他不在的岁月,部员们也都有很好地进行打扫与社团的保养。至少这一点,从他眼前脚下所看到的这片尽都洁净、近乎光滑程度的木质地板,就已经足以证明这一切了。可待这崇敬反致钦佩的光景还未持续太久……

“诶?!不、不会吧?!”坐落于一旁墙排间的东西,却恍惚熠熠闪耀着与木质地板完全不一样的光泽,竟再度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又重新凝聚在了一点处。

“诶诶诶诶诶?!!!!!”过于惊讶的心绪,似乎蒙蔽了大脑所能承受的赞评范畴。终究还是迫使他难以置信地,对墙排间那一张张堆列的非凡之物,惊诧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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