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路垚没有把水龙头关紧，导致水漫金山，路垚看着满屋子的积水突然想到了血是怎么流的。
把手里完全湿透的纸张塞到乔楚生手里，跑出去，白幼宁刚找到桶就看见路垚跑走的背影，生气的说道：“路三土！有本事你别回来！”
黎婉拿了块抹布，放到水里吸满，再把水全部挤到桶里。
“我的老腰。”白幼宁扶着自己的腰，一直弯着腰擦水有点受不了，瘫在沙发上。
“你们先歇会，快好了。”乔楚生只穿了个衬衫，拿着拖把拖着余下的积水。
拿得起刀枪，也做得了家务的男人。
结案后路垚有些失落的回头看了眼钟楼，缓缓说道：“他是自己不想活了。”
“他觉得为了他妻子杀两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只是现在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没有天衣无缝的案件。”黎婉懂路垚的意思，他都是推测，只要凶手死不承认就不能这么快结案。
“死不承认，这张嘴我也能给他撬开。”乔楚生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以往他做的事现在已经收敛不少。
早上打开衣柜准备换身衣服，看到买回来还没穿过的旗袍，黎婉决定今天穿旗袍去巡捕房。
穿旗袍唯一不好的是，坐在椅子上只能坐三分之一的地方不然不好看。黎婉选择站着，挑了个窗口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乔楚生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一个穿着旗袍身材窈窕的女人背对着他，就是看不见脸乔楚生也敢肯定对方长得好看。
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认识的所有女人，都没有这般身材，但能进入他办公室等他的人定是他认识的人。
“这么早等乔某有何事。”乔楚生边说边走到黎婉身后，伸出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黎婉感受到身后的人离自己极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不去触碰到乔楚生。
今日为了搭配旗袍，黎婉特地换了个妆容，张扬明艳。
乔楚生整个人僵在那里，面前的人仰着头眼睛里全是他，他只要低下头就能完全触碰到她。
“你是不是认错人啦。”黎婉想从乔楚生怀里出来，他的臂膀横拦在腰前，推拉不动，抬起手点了点乔楚生的胸膛。
乔楚生立马松开退后两步跑到沙发上坐着，连灌了几杯茶水。
“水是隔夜的。”黎婉早上来还没换上新茶水。
“今天很不一样。”乔楚生手紧紧握着茶杯，缓慢问道。
“不好看吗？”黎婉看着乔楚生怪异的表情，低头了看了看自己的旗袍，白幼宁夸过很好看。
“好看。”乔楚生往沙发背上一靠，舔了下嘴唇笑着垂眸，再抬眸，眼里写着势在必得。
黎婉低头用手摸着旗袍上的绣花，感叹手艺人的厉害。
“查案穿旗袍不方便，还是穿洋服吧。”乔楚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是不太方便。”黎婉理着旗袍后裙摆坐下，挺胸收腹规矩的坐着。
“今天没事了，我送你回去。”乔楚生扯着领带动了动脖子，深深看着黎婉。
“好啊，带你去三土家蹭饭，昨天幼宁和我说她想吃虾，今天肯定做了。”黎婉开心笑着拿起一旁的手拿包。
坐上乔楚生蓝色的汽车，他开的很稳，黎婉看着窗户外有人西装革履，有人还穿着长衫，有些女学生穿着制服。擦鞋的，摆摊的，挑担的，卖报纸的，还有卖花的。
“停一下。”黎婉突然开口，乔楚生紧急踩了刹车。
“怎么了？”乔楚生防备地看着四周，黎婉打开车门走到小女孩前。
蹲下身子语气轻柔的说道：“这些花多少钱？”
乔楚生跟着下车，看着黎婉的模样，想起以前的她也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
“姐姐，不要钱我在山上采的，送给你。”小女孩腼腆笑着，递上手里的一把不知名小花。
黎婉接过花打开包准备拿钱，身边站的乔楚生拿出一块大洋。
“哥哥这太多了，不行的。”小女孩摆了摆手拒绝这么多钱。
“要藏好了回家给爸爸妈妈。”黎婉站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
发动车子乔楚生看着黎婉低头闻花的模样好奇的问道：“喜欢？”
“还好，我母亲特别喜欢花，养了一院子。我啊，养什么死什么，糟蹋了她不少花。”黎婉说着转过头看着乔楚生的侧脸一笑。
“没少挨骂吧。”乔楚生自幼丧父丧母，从来没有感受到母爱父爱，跟了白老爷子他也知道，白老爷子对他再好也不一样。
“嗯。”应了一声后黎婉就不再开口讲述了。
路垚拿着锅铲看到乔楚生的第一句话是：“有案子？”
“楚生哥在你眼中等于案子等于金钱。”白幼宁把桌子上堆的一团乱的纸拢到一起收拾好。
“不，在三土眼中我们都等于金钱。”黎婉把花放在桌子上，进到厨房问路垚要花瓶。
“这是什么花，挺好看的。”花心是黄色，许多白色细长堆叠在一起的花瓣，小小的。
“一个小女孩山上采的。”乔楚生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到了两杯水。
“谢谢楚生哥。”白幼宁笑着拿过另一杯水，乔楚生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好水，放到自己右手边的位子上。
黎婉拿着装了半满水的玻璃瓶，把花插进水里，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
“黎婉，那可是我的珐琅玻璃瓶！”路垚端着餐盘看着自己收藏的珐琅玻璃瓶在黎婉手里变成了个花瓶。
“这本来是我的。”黎婉摆弄着花朵反驳道。
“我这脑子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路垚说着回到厨房准备做下一道菜。
白幼宁捂住嘴巴偷笑，看着黎婉坐下来喝了口水说道：“就这样你还不和他绝交。”
“想的，可是有人哭着抱着我说不要，我觉得太难听了就算了。”黎婉胡编乱造，看着路垚拿着锅铲挥动着威胁她。
“是租界的路大侦探吗？”乔楚生笑得特别开心配合的询问道。
“听说叫路垚？”白幼宁看着路垚翻动着食物的动作调侃道。
“堵上你们的嘴！”路垚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看着动筷子吃起来的三个人说道。
今日工部局总裁来巡捕房巡查，乔楚生接待黎婉当然是要陪同在左右的，路垚一个人去案发现场勘查。
黎婉和乔楚生站在最后一排，工部局总裁在前头被人簇拥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乔楚生听不懂的话，有些人听不懂还点头哈腰的附和着，这让乔楚生感到不齿。
“他们说什么呢？”乔楚生一回头就看见正往嘴里塞糖果黎婉，黎婉镇定自若的把糖纸放到口袋里，再拿出一颗糖果递给乔楚生。
“说我们巡捕房好呗。”因为嘴里有糖还要说话，黎婉把糖果放到脸颊一侧，脸颊微鼓。
“看他表情可不是这样的啊。”乔楚生把糖果扔进嘴里，黎婉的糖果和外面卖的都不一样，微甜带着果香，上次那颗他放在书房桌子上化掉了。
“反正听不懂，他爱怎么说怎么说。”黎婉看着面前鸡蛋里挑骨头的工部局总裁，把糖果咬碎。
乔楚生笑着小幅度的点点头，黎婉哪里是在说自己，她是在安慰乔楚生。
刚把工部局总裁送走回到办公室，阚大个递上刚刚在火车站得到的白幼宁照片和头发。
一目了然，白幼宁被绑架了。
乔楚生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下一秒抬起拳头就要揍路垚。
阚大个用自己的□□挡住，黎婉看着路垚怂的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逃到沙发后，也不阻止乔楚生的动作。
“通知白老爷子了吗？”路垚凝重的听完最新消息白幼宁是在家里被人绑走的。
“还没。”乔楚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对方给了三土三天时间，至少这三天里幼宁是安全的。”黎婉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绑架，也有点无所适从。
路垚在尸检时发现了线索，凶手在附近有淡水河的树林里的小木屋囚禁了何清漪。
大家都去找那个小木屋时，黎婉打通了黎府的内线电话。
“母亲。”
“婉婉啊，怎么这么久才打一个电话啊，我和你父亲可想你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黎婉虽然很着急，但是她没有办法打断母亲一长串的思念之情。
“您帮我个忙，帮我找个人。”
“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找，别怕。”
“我不怕，母亲。”
外面走进来正好撞见要出去的乔楚生，黎婉看这架势拽住他的衣服问道：“找到幼宁了？”
“有线索了，要去吗？”乔楚生看到黎婉点头，摸了摸腰间的□□拿出来递给她。
“防身，这件案子结束我教你。”经过白幼宁这事儿乔楚生知道了就算身为上海青龙帮帮主之女，也会有不长眼的东西冒犯。
“好。”黎婉把□□放进自己包里，她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摸过了，是该复习一下。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黎家不允许任何人沾染上赌博吸毒，黎婉小时候牵着父亲的手，亲眼看着一个吸毒的手下被人压着，父亲摆了摆手让人把人带下去。然后抱起黎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婉婉知道为什么我不允许他们赌博吸毒吗。”
“因为啊，沾染上一样便会家破人亡，我们婉婉是乖孩子以后也要这样约束自己。”
“知道了。”
跟着乔楚生走到要找的人面前，黎婉扫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乔探长，哎哟，这是你新得的美人啊。”阿龙放下手里端着的酒杯，看着黎婉笑着。
“我最近在查案子，之前有个叫徐远的跟你打过架，你回忆一下。”乔楚生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人，忍着怒气问道。
“徐远啊，想不起来了。”阿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再想想。”乔楚生挠了挠脖子，他的忍耐快到极点了。
“乔大探长，我这一辈子打过很多人，哪能每个打过的人都记得住。”阿龙轻飘飘的说着摊了摊手。
乔楚生点了点头，抬手就是一巴掌，这是他憋了一天的怒气正好被人撞枪口上了。
“再想想。”乔楚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镇定自若的黎婉。
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带来的巡捕房的人举起枪支围在乔楚生周围，乔楚生另一只手握住黎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保护圈。
“我让你再想想！”
“我和你拼了！”阿龙站起来准备出手，被乔楚生掏出□□抵住下颚。
拔枪的速度很快，黎婉感受到乔楚生的手掌心里都是茧子，那是一种被家人保护而不同的感受。抬头看着他的棱角分明的脸。乔楚生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他笑起来时眉眼温柔，严肃起来是上海滩令人畏惧的乔四。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乔楚生拉着黎婉的手准备离开。阿龙一改刚刚被枪指的怂样，讨好拉着乔楚生的胳膊让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就这样走了吗，这么多漂亮的妹妹。”
乔楚生抽出自己的胳膊，搂住黎婉的腰，阿龙了解笑道：“忘了忘了，您请您请。”
出了门，黎婉再一次对乔楚生的能力佩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来使自己获得想要的，这是在底层摸爬滚打很久的聪明人。
“因为他是杜先生的人你从来没有想过开枪。”
乔楚生应了一声，随后松开了抚在黎婉腰间的手，把手背在身后捻了下手指。
半夜三更黎婉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恭敬的说道：“小姐，人找到了，闸北老仓库8125。”
“准备好，我来之前不可轻举妄动。”黎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把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扎起来，走之前看到自己的包，拿出里面的□□，塞进了腰间的枪套。
到了仓库外面，黎婉蹲在货物后面，从手下手里拿过□□，深吸一口气。
“我先去探探有几个人，你们在外面接应。”黎婉吩咐完不听他们的劝阻，挂在墙上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正在吃东西的白幼宁，周围空无一人，哪里像是被绑架的。
黎婉轻轻跳下，皱眉思索着对外面招招手，黎祥压低身子走过来。
“去看看，是不是被绑架了。”
等黎祥走进去黎婉又挂在墙上，看着黎祥和白幼宁说话。
“大晚上的小姐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谁？”白幼宁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防备问道。
“仓库管理员，小姐你不会是被人绑架来的吧，我赶紧报警。”黎祥惊讶的看着白幼宁，说着退后了两步。
“你见过这样的绑架吗。”白幼宁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双腿，别说绳子连个印子都没有。
“那我看一下有没有别人，小姐不介意吧？”
黎祥看了一圈后关上门，对黎婉回报道：“小姐没人，只有白小姐一个人，白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被绑架过来的。”
“辛苦你们在这里看着，一旦出事救她。”黎婉捏了捏鼻梁处，她猜测这一切是不是白幼宁自演自导。
确保白幼宁无事，黎婉准备找到路垚偷偷说这件事，没想到白幼宁给出了线索指向闸北老仓库。
当听到白幼宁自愿当人质，逼路垚破案时，黎婉真的生气了。
结案有两天了，黎婉都没有和白幼宁，路垚说过一句话，每次吃完饭就回自己家。
白幼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晚上坐在沙发上问道：“黎婉怎么了？”
路垚摊开手掌，白幼宁拍了下他的手说道：“说不说！”
路垚疼的握起手掌，迫于淫威说道：“生气了。”
“生谁的气！谁惹她生气了！你还是楚生哥！”白幼宁长这么大也就这么一个同性朋友，立马护犊子起来。
路垚抬头看着跳起来叉腰很气愤的白幼宁，伸出刚刚被打的手指向她，又立马把手缩了回来。白幼宁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眨了眨眼睛。
“你被绑架她很担心，知道是假的当然生气喽。”路垚从黎婉口中得知她动用了黎家势力，便知道白幼宁对于她也十分重要。
得知缘由白幼宁赶到巡捕房，看着一个削苹果一个等吃苹果的两个人，讨好笑着蹭到黎婉身边。
“黎婉，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白幼宁抱住黎婉的胳膊撒娇卖萌。
“我没生气。”黎婉一开始是挺生气的，后来觉得没出事就是最好的，就不生气了。
每天不说话，吃完饭就回家是因为结案后乔楚生就拉着黎婉去射击场练枪法。
乔楚生站在黎婉身后，可以清楚的闻见她身上的味道和那件皮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手心发烫的扶着她的腰和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开枪。”
“你这样我怎么开枪。”黎婉动了动被扶住的胳膊。
“后坐力很厉害的。”乔楚生解释道，有些第一次开枪的男子都会被震的退后一步。
这样和乔楚生亲密她有些分心，眼睛闭上睁开，连开三枪。
因为后坐力，黎婉被震进了乔楚生的怀里，乔楚生顺势胳膊整个环住黎婉的腰，两人亲密无间。
看着得分牌上的四分四分五分，黎婉不敢置信。
“第一次已经很好了。”乔楚生对于黎婉的射击分数还挺满意的，黎婉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过经验。
“真的？那你这几日怎么都不和我和三土讲话。”白幼宁有点不相信，害怕黎婉是气极了骗她的。
“觉得她射击分数太低了，才闷闷不乐的。”乔楚生把苹果递给黎婉解释道，他也不知道黎婉胜负心这么强。
看着黎婉啃了口苹果点点头，白幼宁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楚生哥很厉害的，有他教你肯定越来越好。”
等白幼宁走后，乔楚生伸手戳了戳黎婉面无表情嚼着苹果的脸颊，这个动作他想了好久。
“有我在，不会给你开枪机会的。”
“我还没拿过这么低的分数。”黎婉从小到大射击，各类考试都是极好的分数。
乔楚生站起来走到自己桌子前蹲下打开柜子，从一堆大洋银票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黎婉转过身子趴在沙发上好奇乔楚生做什么，乔楚生站在沙发背后，打开盒子拿出里面早就买好的手表，亲手戴在了黎婉手上。
“这样，心情好了吗？”
“好了！”黎婉对乔楚生一笑，抬起手看了看，这款手表样式很漂亮，表盘一圈镶了钻石，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入夜后，乔楚生约了路垚出来喝酒，看着玻璃杯里装着的酒，耳边是轻快的音乐，食指摸索着嘴唇，他想了很多。
“找我干嘛？”路垚心情极好的走过来坐下，让服务生倒一杯酒。
“没事还不能找你啊。”乔楚生脑海里都是自己在白老爷子口中听到的关于路垚进出曼森俱乐部的事情，他不是不信任路垚，而是路垚有事情瞒着他。
“深更半夜找我喝酒，你失恋了？”路垚也没见过乔楚生身边除了黎婉和白幼宁还有其他女人了，难道是长三堂的。
乔楚生舔了下后槽牙笑着，他都没有公布于众哪里来的失恋。
路垚一走，白幼宁准备捣鼓起夜宵来，黎婉对于厨艺这方面她是没有办法厚着脸皮说自己不错的，所以在看到白幼宁拿起了锅铲的一瞬间拦住了她。
“我们去香满楼，占美，红房子都可以。”
“大晚上的出门多不方便，我前两天跟我们家大厨学了道新菜。”白幼宁挥了挥手让黎婉坐在餐桌前安心等待，开始往碗里倒不少东西搅拌起来。
黎婉看着白幼宁的动作，想起来看过的一本童话故事，里面的女巫做魔法药水的时候就是搅啊搅啊，现在是一个漂亮的女巫准备做她的松饼。
听着锅铲和锅碰撞而出的叮当响，黎婉等的有点困了。白幼宁端着层层堆叠起来的松饼和一小罐蜂蜜，期待的看着黎婉。
“尝尝看。”
黎婉用刀切了一块，塞进了嘴里，以为会是千奇百怪的味道都准备好怎么骗白幼宁了，没想到味道挺好的，又切了一块点头肯定。
“挺好吃的，下次可以让三土和乔探长尝尝。”
“都这么熟了，你还喊楚生哥乔探长啊？”白幼宁倒了些蜂蜜，尝完感叹自己真是个天才。
“我在巡捕房总不能喊乔楚生吧，多不给他面子啊。”黎婉跑进厨房拿了一个橘子，剥皮分瓣，摆在松饼上。
“楚生哥？楚生？老乔？四爷？四哥？”白幼宁叉了一块橘子瓣，连想了好几个称呼才把橘子瓣吃下。
“四爷？”黎婉食指点着自己的脸颊思考着，四爷这个称呼在巡捕房喊起来也没什么。
“都可以啦，楚生哥对于称呼这种不太在意的，你看三土喊大哥喊老乔。”白幼宁解决了最后一点松饼，把餐盘拿到厨房里准备明早再洗。
“我来洗吧，明天三土看见还不崩溃了。”黎婉挽起袖子，白幼宁看时间不早了让黎婉先回去，自己打扫干净。
第二天早路垚起来看见自己的厨房被糟蹋了，大声喊道：“白幼宁！你又进厨房了！”
“我都洗干净了你怎么还发现的了。”白幼宁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擦干净被发现的。
“我怎么能告诉你，你下次做好了我岂不是发现不了。”路垚低头笑着把三明治放进机器里，准备煎个鸡蛋夹在中间。
“你是不是炸我呢？路三土。”白幼宁越想越不对，把手里的抱枕砸向路垚。
“谁让你这么好骗，我这抱枕一百大洋一个别给我弄脏了。”捡起砸向他掉在地上的抱枕，拍了拍灰，扔回去。
黎婉靠在门框上看着路垚和白幼宁从早上就开始吵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买个早点吃。
“他俩又吵起来了啊。”乔楚生站在黎婉身后看着里面的两个人无奈笑着。
“有案子？”黎婉站直身子，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我在你心里也等于案子了？”乔楚生想到上回大家调侃路垚的话，反问道。
“这个点你来找三土，只能是因为案子了。”
黎婉抿嘴笑着摇头，举起胳膊指着表盘上的时间。
乔楚生看着自己挑选并亲手戴上的手表，握住表盘也握住了黎婉的手腕。
“是有案子了。”
“别闹了，有案子了。”乔楚生提高音量，拉着黎婉走进去打断两人打闹。
“那我们赶紧走吧。”路垚秉承着打不过就跑的良好传统，小跑到乔楚生身边。
“你俩…”白幼宁打圈的指着乔楚生的手，一脸八卦。
乔楚生看了眼黎婉，缓慢松开，这几次他故意的亲密接触黎婉都不反感。
“昨天还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喊楚生哥，直接喊楚生呗。”白幼宁捂着嘴巴偷笑，视线在乔楚生和黎婉来回扫。
“走啦走啦，查案最重要。”黎婉的耳尖藏在发间谁也看不到的红了，埋头不敢看任何人的往外走。
乔楚生看着黎婉的背影宠溺笑着，怕她低着头走路危险赶忙追了上去。
“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啊。”白幼宁拍了拍站在一旁呆住的路垚问道。
“走啦，别忘记带你吃饭的家伙。”路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知道被黎家人知道，乔楚生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抱得美人归。
打开后排车门黎婉快速坐了进去深怕有人跟她抢似的，车开动后白幼宁知道黎婉躲不掉，开口就要八卦。
白幼宁刚出了个声，开着车的乔楚生咳嗽了一声，多年相处下来白幼宁也知道乔楚生什么意思，闭了嘴。
路过一家店时乔楚生停下车子，在排队的人群中快速买到了三份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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