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很奇怪!她也会法术。女孩皮肤很白,微胖。她在笑,笑得很可爱。但我隐约能在她的眉心看见若隐若现的法阵符号。眉心的符号是只有法师才能看见的,但也可以特意隐去。她的符号是阴阳师的符号。堃哥颈上的锁魂链不属于阴阳术,但不排除她也会锁魂链法术。会是她吗?
“这是?”
“军凝。”
锁魂链,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但常人无法发觉。等等!那堃哥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下咒的?
“是谁让你来找我?”我眉心紧锁。有人知道我是法师,而且对方也是法师,但对方不愿给堃哥解锁,到底是谁?
“百彧。他说只要让你看我的脖子就行了。”堃哥低着头,依旧没有醒。
百彧?他知道……虽然我和他关系情同姐弟,但……他为什么不直接给堃哥解咒呢?他隐去了眉心的符号,这又是为什么呢?
法术随分门别类,但像我这样学杂术,哪哪都挨的人也不少。不能仅看眉心的符号就断定此事与军凝无关。
不管了,先给他解咒。我闭眼,指间夹了一张黄纸签,念咒。除!我伸手抹向他的脖颈。紫色慢慢退去。
“醒。”我把手按在他额头上。
他睁开眼,一脸懵。
“好了,没事了。”我整理着纸符,“只是帮你解了咒。要想知道是谁给你下的咒,你得去找咒术师。”
“百彧?”他问。
“他是咒术师?”我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
“他那天叫住我,在我身边画了一团紫糊糊的东西,然后跟我说他设了反咒。然后……”他挠挠头,思考了一下,“然后他说什么我忘了。”
难怪,下了反咒自己就好不能解咒,只能追查到下咒之人。
“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天依旧黑了。我转身继续整理瓶瓶罐罐。
“笃笃笃”有人敲门。会是谁?我的心一下提起来。
“司梦……呼……呼,我,我,反噬……”百彧胸前的衣襟被一大片血迹染红。
“你怎么了!”我赶紧把他扶到榻上。
他嘴角还在淌血,右手一直到小臂到血管都凸起黑化。黑化还在蔓延,向着大臂。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压制血管的变化。
“我……”他开口。可一开口却分了神,血管黑化的速度变快了不少,一下子延伸到大臂。
“你快别说话了!”我打断他。
当务之急是组织他的血管黑化。我咬破食指,双指在唇前,念起了咒。百彧中的是锁魂链的反噬蛊。但他既然会帮堃哥,那咒应该不是他下的。
我撕掉他的袖子,将血他大臂上淋了一圈。“止!”血管黑化到血淋的地方就停止了。我长舒一口气。
“呼,”百彧擦擦额头上的汗。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食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堃哥来找过你了吧?”他问,却忍不住又咳了两下,口中的黑血滴在地上。
“是啊,”我给他拿了一杯水漱口,“你是被他中的锁魂链反噬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