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万恶的年代!”
淑凤眼里泛着泪花,眼睛温和的瞧着床铺上的青年。
火炉上的焰火腾腾的,扑面地热气打乱了父亲的寸发,黝黑的脸颊不在黝黑;满面红光。
“雷哥,你说志华以后出点啥事我该怎么办啊!”淑凤从哽咽变成了小泣。
“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的再厉害有什么用!那小子比谁都鬼,也比谁都胆小。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这小子吧!”父亲眼睛一瞪。
淑凤的眼里依旧泛着泪花,但也同样睁大了眼睛瞪着父亲,那泛白的脸颊微微鼓起,就那么一直瞅着,就那么一直……
“哼!”父亲眼睛瞪得比刚才更大了一圈。但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把淑凤搂在了怀里……在日后不久的将来,哪怕是面对那密到让人发麻的枪林弹雨淑凤还是依旧如此的依附在父亲的怀里。直到黎明时刻,淑凤终归的还是离开了父亲的怀中。每每的现实中,父亲回想起那一刻,再想起怀中的空空荡荡,他将心如刀绞的敲击着地面。痛不欲生。
时间珍惜生命,那速度快的惊人。直到一阵敲门声,才将那恩爱如密恨不得一生都将粘在一起的夫妇分离开来。他们难舍难分。
咚、咚、咚。
“娘!快开门!”
咚、咚、咚。
“诶,雷哥是志华回来了!来啦来啦!”声音越来越大。
灯光又一次的泄到了雪上,染黄了冰晶。
“娘!”
“志华,快点请老先生进来。”
“啊对!老先生,快快请进!”我模仿着一些大户人家,见到那些自称所谓的风水先生,所表现出的那种低态。
这老者眼观约有七十有五。腰板直如劲松,一对金翅丹凤眼,额平颔尖,四寸有余白美鬓,外覆青丝灰衫褂,脚穿黑色帆布靴。矫健双肢如雄鸡,行走如行风。
“病人在哪里?”
他单手背后,一手抚着山羊胡,慢腾腾的走到床铺前。
父亲见到这老者,嘴角便不由的抽了抽。母亲倒是通情,对我微微一笑,随后倒了碗热水给老者端去。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见到这老者时我也很挣扎。由于这场大雪封了山路,镇上的雪有一尺来高,所有的店铺以及医馆都临时关业。当我以为找不到大夫了,心中便不断的为“雪公子”默哀,这时不知道哪里出来一个老者:“小兄弟,一块大洋包治百病!”
看着他的灰大褂我打心底的嘚瑟了下,而他的话让我更想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但别无他法,我一咬牙道:“一小锭,成交!”
……
“先生,您看还有没有的救了?”
母亲看着坐在床沿上危坐的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