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哭了吗？”鹤淑仪摸了摸脸，“我这是，心疼你啊。”
她们继续喝酒。
鹤稷叹了口气，悄悄离开。
苏以沫醒来时已经在榻上，鹤淑仪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她，半个人都压在苏以沫身上。
苏以沫无奈地笑着，推了推她：“阿筠？阿筠？阿筠，起来啦。阿筠，阿筠，阿筠。”
鹤淑仪揉了揉眼睛，在她脸上“啵”了一口然后蹭了蹭她的脸：“再睡一会，就一会。”
苏以沫无奈地这样继续抱着她。
她躺着，眼睛盯着鹤淑仪。鹤淑仪的眼神太犀利，以至于所有人看她的脸都会先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坚定，很平缓，给人一种能直直看向心底的感觉。
现在鹤淑仪的眼睛是闭上的，所以苏以沫就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她的脸其实很温和。
她在心底道：“这才像个女孩子啊。”
看着看着，苏以沫眼皮也有些沉，她阖上眸子本来打算小憩一会，结果也睡了过去。
苏以沫再次醒来时，鹤淑仪正捏她的脸。
二人起床，可鹤淑仪却拿出来了两套便服。
苏以沫便得知要出门，开开心心地换上了男装。
鹤淑仪盯着她挽好的头发看了好半天，然后给她拆了下来。
苏以沫：？？？
“没事，就是看上去你好像绑错了，我给你重新整理一下。”
苏以沫笑了，阿筠还真是可爱。
束完了发，鹤淑仪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给她在脸上略施了些粉黛，给她画了一个浅淡的男妆。
鹤都国里男风不算盛行，都是近几年西南那边无忧国传进来的，无忧国度盛行男风，那里的风气是刚柔之美，所以那里的国民普遍貌美，最大的弊端就是无忧国国民普遍弱。
所以鹤都国鹤稷并没有大肆宣扬这种风气。
“阿狸这一出去，不知道又会被多少人惦记。”鹤淑仪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把苏以沫脸上的妆容擦去。
苏以沫：？？？
擦干净后，鹤淑仪开始在她脸上抹姜黄。
总算是让苏以沫在人群中相貌不那么显眼。
鹤淑仪换了男装，画了一个极其妖孽的妆容。
鹤淑仪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她戴上后又在面具上画了那个妖孽妆。
“这样画两层，戴面具的时候不至于假。”鹤淑仪解释着。
收拾好后，鹤淑仪挽着苏以沫的手出门。
“我现在是筠怡仙君，你是狸汩，身份是筠怡仙君的心上人。”鹤淑仪告诉苏以沫。
“我们去哪？还要假身份？”苏以沫有些好奇。
“去参加十三王爷的婚宴。我们就去随个分子。”鹤淑仪有些冷笑，“顺便烧了他宝贝画像。”
“啊？”苏以沫有点疑惑。
“鹤如他宠妾前几年的画像。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和你有八分相似。”鹤淑仪磨了磨牙，“当初就是因为那画像我才认识的他，约好了见一面的，可我刚回来的时候问他说走了。还以为那宠妾是你，闹心了许久。结果幸好在宫里遇着你了。”
“嗯。”苏以沫在袖子里攥紧了手。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紧张，那么难过。
在她记忆里，她是被鹤如一次一次欺骗欺瞒的那一个，除此之外，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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