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苏以沫便做了鳜鱼酥。
鹤淑仪赞不绝口。
最终在鹤淑仪的“威逼利诱”下鹤稷还是同意了鹤淑仪要带着苏以沫去公主府上住到过年宫宴那天。
不就是三五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鹤稷想着。
可第二天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他已经快两天没有见到苏以沫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老办法,偷偷去看一眼。
他刚翻墙进公主府就被侍卫察觉,告诉了鹤淑仪皇帝来了。
鹤淑仪只让他们别声张装作没看见,自己和苏以沫该咋还咋,反正鹤稷来到公主府一定会迷路一阵子。
此时苏以沫正在赏月。
鹤淑仪忽然来了兴致,教人拿上来了支玉笛。
苏以沫半推半就地吹了首乐坊的曲子。
意境很美,技法也毫无瑕疵。
可鹤淑仪觉得少了种感觉。
因为苏以沫是为了要求而表演,为了表演而表演。
鹤淑仪接过苏以沫手中的玉笛,轻轻吹了一个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小调子。
苏以沫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鹤淑仪却微微一笑:“你在宫里憋久了,当然没有这种随心的舒适感,已经吹的很好了。”
苏以沫点了点头,小声询问:“阿筠你这里有没有筝?”
鹤淑仪微微一愣,连忙唤人抬上来了。
苏以沫手指抚摸这筝的琴弦。
随手拨了几下,声音清脆、音调准确。
是把好琴。
她脸上的微微凝起笑容,十分温柔地看着筝。
然后长呼了口气,在琴边坐下。
鹤淑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只见苏以沫轻轻拨弄了几声,随后双手的动作变得十分轻柔,指腹摩挲在琴面上,指尖轻轻一触纤细的琴弦,“咚”的一声,细腻又有些悦耳的琴声就这样弹进了心中。她的肢臂随意又优柔地抬起、落下,琴声时而迅速,时而轻缓,引人入胜。
一曲终了,苏以沫缓缓起身,鹤淑仪却还停留在最后一音的余韵之中。
躲在暗处的鹤稷已经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他们兄妹二人此时心中的想法不一。
鹤稷想到的是她始终在装拙。
鹤淑仪想到的是她的天赋极高。
苏以沫见鹤淑仪站在那儿,她心中的自我否定就这样蔓延开来:“我,我……我技艺不高,抱歉阿筠……”
“没有,弹得很好。”鹤淑仪激动地抱住了她,“阿狸你太棒了!你到底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啊。”
苏以沫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你,你喜欢就好。”
“为什么装拙啊?”鹤淑仪坐在小亭子的边框处,苏以沫就坐在她的腿上。鹤淑仪就玩着她的头发。
“我阿娘说过,我的好容貌已是祸害,若再多才多艺……会红颜薄命的。”苏以沫垂眸,“只能弹给你听。”
“好……”鹤淑仪吻了吻她的鬓角。
“别哭啊……”苏以沫看到她的眼泪有些慌乱,“对不起……”
“你道歉做什么啊傻阿狸?”鹤淑仪看着她的样子不觉笑了。
“那你哭什么啊……”苏以沫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