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的话斩钉截铁,语气坚定地像是落在地上都可以砸出个坑来。
拓跋御你可听明白了?
此时的于清安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直至那被子盖过了鼻子,只剩下一双盈盈闪光的美目,在眨呀眨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于清安将军怎地还不走?
拓跋御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间似有开门的动静,想是原先出去的女仆要回来了。
拓跋御我这就走了。
拓跋御只这最后一句话,要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惊受怕。
于清安将军快说!
拓跋御叹了囗气。
拓跋御明日你父亲将按照计划上交手里查到的证据,为了扰乱暗处小人的心神,圣人会做戏贬黜你父亲,由我送至天牢。
于清安一听,哪里还躺得住,连忙挣扎起身,待一眼望来,眼眶里早就盈满了泪。
匆忙之间也没发现脖颈处的衣领扯开了些,露出莹白的肉来。
于清安这,这!求将军保我父亲!
拓跋御仿佛被那肌肤烫了一下眼睛,连忙闭上眼睛,倒吸一口气,语气中竟然也带了些气急败坏。
拓跋御做戏罢了。
拓跋御天牢里也已好生布置,总不会真害了你父亲去。
于清安这才点了点头,心里的的慌乱下去了几分。
于清安那我能帮上什么吗?
拓跋御见她还没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大开,只好冷着脸,故作镇定的样子,伸手将于清安的衣领合上。
于清安恍若雷击一般,张着小口愣在原地。
拓跋御摸了摸鼻子,才发现指尖竟然带上了几分香软的甜味。想来是于清安身上的味道。他再也待不住了,只道一声告辞,便连忙从窗户跳走,颇带了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于清安天老爷啊!
于清安羞恼地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又是想哭起来。正好月牙儿进屋来。
月牙儿姑娘,你可是醒了?
月牙儿一边掀开被子,一边伸手去摸于清安的额头。
月牙儿看来姑娘身子爽利些了,这也不太烫了,想来是药效上来了。
于清安唔……
于清安月牙儿
月牙儿唉,奴婢在呢。
于清安我刚才做了个梦,竞然梦到了父亲被捉进了牢里……
月牙儿也被吓了一跳。
月牙儿怎么做了这种梦?姑娘放心,老嬷嬷们常说梦是反的呢!想来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月牙儿奴婢守着姑娘,姑娘先安心睡吧!不管怎么说,姑娘还病着呢,总得好了,才能成啊。快别被这晦气的梦扰了心神。要不,老爷夫人不是更担忧吗?
于清安抿抿唇,小猫似地蹭了蹭月牙儿的手掌,闭上了眼睛。
次日。
王天宇一下朝便赶到了于清安的房间。
于清安舅舅?怎地如此匆匆?可是父亲有了什么消息?
王天宇安安,这事你得挺住。
于清安心知必定是拓跋御所告知的消息,可面上还是白了白,指尖捏着帕子,身子有些摇晃地靠在月牙儿身上。
王天宇你父亲刚刚解除禁足,一上朝便有本要奏,被圣人叫到书房后,最后下放到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