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的林清然与飞流,二人落脚在一家小旅馆,后门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首当其冲的便是三层楼高的仁和楼,是当地有名的药店,据说里面的大夫祖上还是御医呢。
飞流将人抱到床上,皱着眉头,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清然。
飞流然然?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马上去请大夫好不好?还是,你想直接让我去抓药?
林清然抿抿唇,有些迷茫地望着飞流,她心里有个惊讶的念头,却又不敢相信。她轻轻摇摇头,只道。
林清然飞流哥哥,我现在没事。你别急,去请个大夫来给我把把脉。
飞流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改在林清然的身上,深深地望了一眼,便立马去请大夫。
仁和楼内。
刚刚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的李玉堂,正要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便见一个俊朗的少年郎急匆匆地冲进来。
少年皱着眉,背抗刀匣,快速地打量了楼内,锐利的视线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李玉堂摸摸自己的白胡子,心道,看样子是个病情紧急的……
飞流大夫,请您跟我走一趟出诊,就在附近的旅馆。
李玉堂挥挥手,便有一小童递上药箱,飞流看了看李玉堂的年老龙钟的样子,连忙一手接过药箱,将背后的刀匣移到前胸,蹲在李玉堂的面前,低声道。
飞流先生,请。
李玉堂摸摸胡子,便上了飞流的背。
少年健步如飞,很快便到了旅馆房间。
李玉堂刚一看见已然从床上下来,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的林清然,便甩了甩袖子,有些疑惑。
李玉堂小伙子,这病人在哪里呢?你这急匆匆地请我来,人呢?
飞流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回道。
飞流先生,就是这个姑娘。她被人下毒了,你给她看看吧。
李玉堂皱着眉头,不可置信道。
李玉堂怎么可能!面色红润,气息稳定,眼白透亮,哪里是中毒之兆?把手伸出来,老夫看看。
林清然点点头,不好意思道。
林清然先生,实不相瞒,我也是个大夫。我确实吃了他人口中的毒物。但我的脉相一直很是稳定。所以我怀疑我被人坑骗了。那可能并不是毒物,但我又怕因我年幼,经验不够,或许真有这种潜伏期很长的毒药,一旦发作便汹涌猛烈难以治疗。我这指甲里还有些许那药丸上的药粉,只是我看不出是什么。你能帮我辨认一下吗?
李玉堂捻捻十分细微的药沫,闻了闻,皱着眉头,又是仔细凑近闻了闻,而后竟然直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冷哼一声。
李玉堂你这大夫,不进厨房吧?竟然连面粉也看不出来?这味道,是面粉糖粉做的珍珠丸,一种小孩子吃的糖,不过是被神医谷改了的,去了糖,加了些许温和开胃的药材。你没吃过?这都能让人骗了?你这医术还是回炉重造吧!
林清然抿紧唇,不再说话。
飞流连忙拉着李玉堂出去,低声解释道。
飞流先生,你先回去吧,我们打南边来的,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