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黑暗奇花,血色月光》
却说虹猫出了后院,沿着小径一直走小径两旁都是一大片的黑色曼陀罗,眼前的光亮几乎都被它们占据,一袭白衣在中间行走,身姿矫健,却似乎要被,这一片黑暗吞噬。“还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地方!”虹猫暗道,“刚才拉开竹门的力量必定出自内功深厚之人。这位老妇人一定不简单,她到底是什么人?”刚想到这里忽然从黑色花丛中飞出黑色的粗藤捆住了他的双脚,“不好!”虹猫正要拔剑,双手却被破空而来的粗藤紧紧拉住,“长虹剑!”虹猫双手握拳运功,背上的长虹剑从身后出鞘,以气贯长虹之势斩断粗藤,虹猫跃起握住剑柄。地面射出了竹箭,令人难以立足,愈发愈猛。
虹猫忽觉眼前视线模糊,脚下无力惊道:“不好,蓝兔有危险!”手中挥起长虹剑,“火舞旋风!”横身旋转穿破了竹箭的风雨,回到了后院,快步奔进蓝兔的房间。
“蓝兔!”却见房里空无一人,桌面上的木盆里,是浸染了血渍的水。忽然左臂感到一阵剧痛,再看时,才发现,被刚才的竹箭所伤,虹猫封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果然是个调虎离山计!蓝兔现在受了重伤,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要尽快找到她。”细看四周,却见墙壁上正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却是个年轻男子,手脚带着铁铐。
“难道这房里有密室?”虹猫上前用手一碰那铁铐,那幅画旁边的墙壁开出了一个入口,一袭白衣持剑进去了。
见前面有幽光,隐隐约约听到清婉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蓝兔!”虹猫快步跑过去,见老妇人正掐着蓝兔的脖子,挥剑指着她厉声道:“住手!你快放开她!”
听见虹猫的声音在这密室里回响,蓝兔回头道:“虹猫。”
“别过来,否则她立刻就死!”老妇人看见长虹宝剑,笑道:“长虹剑!七剑又怎样?谁也阻止不了我!”说着长袖一拂挥向虹猫,袖间伸出尖锐的五指,虹猫侧身一避,手中长虹剑卸去了她的锋利指甲,“你到底是什么人!”紧接着握剑刺向那老妇人。
“我的事,与你无关。。”说着老妇人用长发,缠住蓝兔的腰,把蓝兔拉到身前,一手抓住蓝兔的肩,大笑道:“长虹剑来吧!”
眼见剑快要刺伤蓝兔,“不好!”虹猫脚跟一定,手里旋转了剑柄后紧紧握住剑在蓝兔颈前停住了。
“小子,怎么不刺过来啊?你不是想杀我吗?”接着向虹猫一掌打来,虹猫用宝剑抵挡,却倍感力不从心,倚着剑单膝跪地。
“虹猫,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他中了见血封喉,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老妇人大笑道,从袖中露出一根长矛,指着虹猫胸前,向蓝兔说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你就乖乖地把血浇到那盆花上!”
“滴血浇花,黑色曼陀罗?”虹猫惊道,“蓝兔,你不能这么做!曼陀罗吞噬的是一个人的血,你不能……”还没等虹猫说完,老妇人回手一收长矛,给了虹猫一掌。
“不要!虹猫!虹猫!”蓝兔向昏倒的虹猫大喊道:“虹猫!”眼里的泪水瞬时盈眶,她回头向老妇人道:“我答应你你不要伤害他!”
“他的生死与我无关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会留他一命!”说着她划破蓝兔的手指,鲜血滴落在黑色的曼陀罗花上老妇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仰头道:“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练成破冥大法了!”
就在她低头再看那曼陀罗花时双眉顿时紧蹙厉声惊道:“为什么会这样!”黑色的曼陀罗花本已盛放,却因浇了鲜血而霎时枯萎了,花渐渐成了黑烟,飘散。蓝兔也感到惊讶,原来,她想要借助曼陀罗的力量练成破冥大法,破冥大法是什么?
老妇人一手抓住蓝兔的手腕,把脉,双眼正圆,手一颤,向后退了几步,厉声道:“阴冥掌?你,你见过他!”忽然她一掌打向蓝兔,问道:“说!你是不是见过他?”
蓝兔摔倒在地,暗道:“她既然知道我中了阴冥掌,难道她所说的他,就是莫何?”她捂着伤口,道:“不错,我见过莫何,被他的阴冥掌所伤。”
“岂有此理!他现在在哪里?”老妇人紧握着手,指甲似乎要掐进肉里。
蓝兔笑道:“他已经死了,再没有人能解我身上的阴冥掌,你永远也练不成破冥大法!”
“死了?不可能!不可能…”那老妇人大声吼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你骗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给杀了!”她指着地上的虹猫恶狠狠道。
“我没有骗你!莫何是千根教教主是被他的养子凌江杀害的!”
老妇人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占卜后铜钱排在手掌上,低眉一看,手中的铜钱纷纷落地,清脆的声音在密室里回响,紧接着便是那老妇人伸着双臂仰天大嚎,老妇人摔坐在地上,凄凉地笑道:“他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密室里笑声还未消失,她却双眼含泪,道:“他死了他死了……”蓝兔挪到虹猫身边,扶起他,抚着他的脸,叫道:“虹猫,虹猫!你醒醒,你不能有事,虹猫……”
老妇人伸手举起长矛,正要了结,却被蓝兔一把拉住,凄婉道:“求求你,救救虹猫。”老妇人看了看地面的虹猫,又看了看眼前的蓝兔,玉容如雪映淡梅。缓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指着地上的虹猫道:“为什么‘他’不能像他一样!”
“你和莫何相识?”
“哈哈哈,相识?仅仅是相识吗”老妇人沧桑道。
原来,眼前的老妇人三十年前曾是曼陀罗教圣女。美艳恰似那曼陀罗花,在武林大会上邂逅莫何,两人互生情愫,私定终生。原以为能和莫何携手终老,没想到莫何却沉迷阴冥大法,两人偷取曼陀罗教阴冥大法秘诀,事情被教主发现,她被逐出曼陀罗教,两人虽结为夫妇,但莫何一心只在阴冥大法,最终两人在山岭上打斗起来,她被莫何打下山崖,流落玉兰谷中此后对莫何恨之入骨,阴冥大法源自曼陀罗教,她苦心专研破冥大法,为有朝一日手刃莫何。她在谷中苦等玉兰谷采花人三十年,借黑色曼陀罗练成破冥大法。每一重门前的曼陀罗花,都是她三十年来的爱恨交织。年仅五十,模样却似八旬。
“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痴情!”蓝兔暗道,心中也不免为之感伤,“你真的这么恨他?”
“不错!三十年来,我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
“那为什么他死了,你这么伤心?”
“伤心?没有!我为什么要伤心!我没有伤心!”老妇人仰头道,又回头望着蓝兔,问道:“你看我,真的伤心吗?”
“三十年爱恨交织,情越深,恨越重一念生死,哭笑亦如衷。”蓝兔平静念道她眼中似乎闪着泪光。
“情越深,恨越重………”老妇人也跟着,低声念道,“一念生死,哭笑亦如衷……”只见她念着念着,那双干枯的眼里流出热泪,她从袖中拿出一瓶子,放在地上,道:“路就在屋子后面。”
“谢谢你,前辈。”蓝兔拿了解药扶起虹猫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声音:“等等。你所中的阴冥掌,除了阴冥功能解,这颗药丸和雪梅、玉笋、玉兰、寒菊能救你。”
蓝兔停住脚步,回头道:“谢谢前辈好意,蓝兔感激不尽。”说着蓝兔扶着虹猫继续走。
“为什么?”
“此番前来玉兰谷,我们就是要采玉兰花救我们的朋友。而雪梅、玉笋、寒菊也正是我们需要的……”
“你真的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他不知道?”
蓝兔点点头,“告辞了。”
“要是他能像这小伙子,待那小姑娘那样待我,那该多好………”老妇人看着虹猫蓝兔两人的身影,戚戚惨惨地低声念道:“情越深,恨越重。一念生死,哭笑亦如衷……是真的吗?”
虹猫蓝兔两人离开了密室,虹猫服下了解药,不久便苏醒过来了。
“虹猫,你醒了。”
“蓝兔,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虹猫忙起身问道。
蓝兔微笑道:“你放心,我没事前辈让我滴血浇花,是想要练成破冥大法去找莫何报仇。”
“找莫何报仇?”
蓝兔点点头,“她是莫何的结发妻子但是,莫何已经死了。”往下把老妇人的故事说给虹猫听。
“原来,房里的画上那个被套上了铁铐的轻男子就是莫何。”
“只可惜三十年爱恨交织,情越深,恨越重,一念生死,哭笑亦如衷。”蓝兔轻声念道。虹猫望着蓝兔,宽慰道:“蓝兔,或许前辈她现在才真正得到解脱。”
“嗯。”蓝兔轻轻点头,闭上了眼。
“蓝兔!”虹猫连忙扶蓝兔到床上给蓝兔输入真气。
“虹猫,快停下,你的伤……”蓝兔微微睁眼,轻柔道。
“蓝兔,你的伤势加重了,你先别说话,好好调息。”虹猫温和道,“我没事的,等会儿调息就好了。”蓝兔平静地闭上眼。
……
一阵疾风扫落了枝头上的叶子,黑影所到之处落叶盘旋而起,月色下夺魂索闪闪发光。
红亘山庄上已戒备森严,周围更是草木皆兵。
“不知宫主和虹猫少侠他们能不能找到解药?”韩如月对身旁的令狐影说。
令狐影顺手开了手中的扇子,在胸前轻搧了几下,道:“娘子,你放心,七侠足智多谋,而且宫主又前去帮忙,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韩如月轻轻点点头,双眉好似两弯月儿。片刻,她又蹙眉道:“相公,可是,千根教的人诡计多端,我担心他们会遭到千根教埋伏。”
“娘子,你说得有理,看来,我们这里也很快会遭到埋伏。凌江这个人不可小看,我想,一旦他知道我们去找解药,聂庄主他们就危险了。”
“那怎么办?现在神医刚刚控制住他们体内的毒性,要是千根教的人来了恐怕凭我们几个人很难保全全部人离开!”韩如月望着令狐影忧虑道。
令狐影也静静地望着韩如月,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时已停止了扇动。空气似乎也渐渐凝固了似的。忽然听到身后缕缕箫声传来,悠远婉转,叫人听了甚是舒心安详两人回头一看,见曾楠正吹着玉箫缓缓走来,一身青灰色长袍,腮边五寸左右的胡须微微颤动着。脚步在跟前停住了,箫声也止住了。“三师弟,四师妹,你不必忧虑,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让千根教的阴谋得逞!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聂庄主他们被抓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见他越说越激动,神色逼人。
令狐影和韩如月两人正坚定地点头,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师兄说得对,我们四个同生共死,并肩作战,一定要挡住千根教的人!”三人见不约而同向秦桑点头。
忽然眼前两道黑影跳落,一个冰冷寒峻的声音传来:“就凭你们?”红亘山庄早已戒备森严,两人闯进来却没有动静甚至无人察觉,可见两人不愧是千根教的一流杀手。细看,两人正是凌江和卓霜。
“来吧!”曾楠喝道,想到两人今天来势必要抓到聂钟山等人,当即废话少说右手一收玉箫,左手向凌江打出一掌。凌江也乘势拍出一掌,双眉一耸,掌力把曾楠震开了。
“师兄!”身后秦桑在身后按住了向后退的曾楠。“没想到他们的功力强了不少!师弟,你快通知神医他们!快!”
“轩辕宫四杰也不过如此!”凌江双手挽臂轻蔑地笑道,“聪明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休想!”令狐影和韩如月两人异口同声道,说着两人亮出兵器直击凌江和卓霜两人。此时曾楠也挺身而上,一时五人在这院子里打得风风火火。
秦桑进了大堂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了逗逗,道:“神医,你快带着大家先离开!我们四个掩护。”
“可是……”逗逗蹙眉道。
“神医,别犹豫了,千根教的人很快就会包围这里!你们快离开!”
“我要留下来帮你们。”逗逗道。
“神医,他们的病情需要你控制,你不能留下!”秦桑劝道。
“那好,你们自己小心!”
“神医,我们先到本庄的密室里避避放心,他们不会找到的。”聂中山道。逗逗给了秦桑几颗烟雾弹,和聂中山等人进了红亘山庄的密室。
当秦桑再到院子外面时曾楠三人已被千根教的人包围。他轻拔手中的毛笔一手挥向黑衣人,如风似的纤毛如针般扎进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登时便倒下了。曾楠三人一蹬跃到了秦桑身旁。“神医他们已经进密室了。”秦桑轻声道,“好!”曾楠他们点点头。
黑衣人在红亘山庄里怎么也找不到聂钟山等人的身影,报告了凌江和卓霜。
“凌江,其他人一定是躲起来了,怎么办?”卓霜问道。只见凌江诡秘地笑了笑,道:“那不要紧,把他们抓回去,照样行!”说着下令道:“给我,把他们抓住!”黑衣人得令后围攻得更猛了。曾楠他们四人背靠背围在一起,眼看已被包围也下定了决心,冒死冲出去。
一时间夺魂索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偶尔刺眼,而更为刺眼的,是鲜红鲜红的血。曾楠手持玉箫,一招“点碧成秋”后,左手又来一“激浪掌”与凌江对峙,而凌江一甩手中夺魂索缠住了玉箫,跟着回身一避,从曾楠身侧伸臂出,右击其小腹,震得曾楠口喷鲜血。令狐影以手中的折扇与卓霜的钢刺打了几个回合,忽地,他手中的折扇“噗”地展开,如一把刀横竖直劈卓霜面门,动作之快犹如幻影。卓霜仰头倾身避过,手中钢刺急催旋转正往令狐影腹前刺,忽地“咣”的一声清脆,钢刺被挡回手中。原来是韩如月见自己夫君危险手中一急,把银钩挥过来了。“相公,小心!”令狐影回身,跃到妻子身旁,见妻子手臂上,已然染着几道血痕,目光霎那间温柔了,又坚定道:“娘子,我们一起上!”夫妻二人相视点头,大步向前与卓霜拼打。但见卓霜双眼一瞪,目光冷似玄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好一对儿夫妻!”于是轻点脚尖,使出浑身解数以对二人。凌江和卓霜两人的功力果然是强了不少,两人以一敌二仍颇占优势,加之黑衣人的围攻,轩辕宫四杰不敌,已然受了重伤。
“不行,我们要尽快突围,否则我们也很难撑下去!”韩如月道。
“有了,等会这样……”
秦桑猛地跃起,在空中急速转了转毛笔,左手扺掌运功,右手则在空中快速书写,当下无人看得出写的是什么,正在众人眨眼之际,秦桑落地,黑衣人纷纷抱头跑跳,有的就地打滚嘶叫着,哭嚎着。
原来这秦桑刚才设下了幻象,黑衣人都被困在幻象中,经历着生平最痛苦的事而凌江和卓霜两人,自小已养成了无情而且功力深厚,一时间还没被困,两人见四人逃跑,也正欲追上去。忽觉心中剧痛眼见难以再使轻功,卓霜则一手挥去钢刺直袭韩如月与令狐影两人。令狐影正扶着韩如月,眼见钢刺袭来,毫不犹豫,便为韩如月挡了一击此时凌江则一挥夺魂索勒住了他的脖子韩如月回头见状,喊道:“相公!”正欲拉住夺魂索,凌江手中猛地一拉,一收,夺魂索上的毒镖如尖刀似的在令狐影脖子上一划,夺魂索回到了凌江手上,而令狐影的脖子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慢慢浸红了他的衣领。
“师弟!”曾楠和秦桑回头大喊道。
令狐影手中的那把折扇掉落在地,几乎同时,令狐影也倒下了,韩如月早已泪流满面地哭喊着:“相公!相公!”她扶起令狐影,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的双眼叫道:“相公!相公!你醒醒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快睁开眼看看我,你快睁开眼……相公,相公!”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上,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融入他的鲜血,直浸入他的衣襟他没有睁眼。“相公,相公!”韩如月紧紧把令狐影拥抱在怀里,他的脸紧贴着她的脸,但她已感觉不到他的温暖,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师弟!”
几枚烟雾弹爆炸过后,待到眼前的烟雾散去,四人已没了踪影,地面只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在红亘山庄的密室里,弥漫着鲜血的腥味,空气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而另有一种哀情更使得鲜血久久难以凝固。
“相公,相公!你醒醒,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密室里一片寂静,韩如月的声音显得分外凄凉,听了实在令人痛心。
一旁的曾楠和秦桑虽身负重伤却也没顾得上料理伤势只在一旁默默落泪:“师妹,三师弟已经死了。”
“不,相公他没事的他会没事的”韩如月仍旧捧着令狐影的脸哭着,双眼开始红肿,她的双手擦拭着令狐影的脸,忽地拉着逗逗的衣襟哀求道:“神医,你是神医,一定有办法的,是吗?求你救救我相公,求求你救救他!”
逗逗见她如此这般,心里一时感动,双眼热泪盈眶,却也无奈地摇头,他扶着令狐夫人道:“令狐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相公!你怎么能自己先走了……”她紧紧地抱着令狐影道。一旁的曾楠和秦桑劝道:“师妹!”
渐渐地,她的哭声停了,眼泪斑斑地望着曾楠和亲桑两人,低声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一定要为相公报仇!”
“师妹,你放心,我们四个情同手足我们一定会杀了凌江和卓霜给三师弟报仇的!”曾楠悲愤道,他的手正紧紧地握拳微微颤抖着。
韩如月笑了笑点点头,转身看着令狐影,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问声细语道:“相公,娘子来陪你了。”话音刚落双眼正安详一闭,泪水从脸颊流下,一手从袖里抽出匕首,正想往自己的心脏刺。怎料手中匕首不听使唤,一声清脆,被硬物碰落在地。
韩如月猛地睁开眼,来不及说话,秦桑着急道:“师妹,你这是干嘛!我们已经失去师弟,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了。”
“二师兄,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相公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师妹!”曾楠痛心道:“你难道就不想为三师弟报仇吗?你就这样死了,三师弟在天之灵,能安息吗?师妹,振作起来!”
韩如月听了两人的话感觉醍醐灌顶,激动道:“振作?报仇?对,两位师兄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一定要为相公报仇,手刃仇人!”虽说一时灭了自尽的念头,但夫死之痛仍旧煎熬着她。
密室里的人也无不感到伤心,此时密室里死寂般的静。看不见外面的月亮,但早已猜到月亮也染了一笼烟尘,照着一痕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