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灰烬

第三章：灰烬

似乎是黑暗已经厌倦待在这里，它竟然让一束光从一处缝隙照进了这个实验室残骸。一只辐射蟑螂顺着这爬了进来。它转动着脑袋似乎在寻找空气中食物的气息。它发现了目标，扑腾着翅膀飞翔着环绕一圈之后落到一个椭圆体的金属容器旁。绿色的汁水从容器的裂缝里流出，辐射蟑螂贪婪地舔食着汁水。

一块瓦砾从屋顶的缝隙中滑落不偏不正地砸落在那一滩绿色的汁水上。辐射蟑螂警戒地四处张望。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冲出一口咬住辐射蟑螂又回到了寂静的黑暗中只留下“咔吱咔吱”声。

可能是那个黑影太匆忙不巧撞倒了那个椭圆体的容器。裂缝的绿色汁水不断地涌出，随着这流出喷涌的汁水还有那容器里微弱的喘气声。

“嘭”不堪重负的裂缝最后还是形成了一个大洞。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从洞口爬出了来李建安咳嗽了几声靠在容器旁，他擦了擦脸上的汁水喘了口气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喂，有人吗？”李建安四处张望着。

“弗兰克，弗兰克是你吗？”李建安在天花板缝隙的阳光下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正蜷缩在墙角。李建安逐渐靠近，那个身影也似乎也发现了他转身向着李建安的方向爬行。

只见，在那深邃的黑暗中亮色黄铜色的光点正在靠近。光与暗的交界处愈发清晰，它的身形也展露出来。那是一个体长近似1.5米的生物；它全身发灰密密麻麻的覆盖着大小不一的鳞片；虽是四足行走但它去弓着腰；它张开嘴巴发出“沙沙”声似乎在警告李建安停下脚步；那是一头辐射壁虎。李建安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但还没等到他站稳辐射壁虎率先进攻，它长大嘴巴向李建安扑来。李建安一个转身躲过了。扑了个空的辐射壁虎撞到了墙壁，它甩了甩头，调整了姿势再次冲向李建安。这次它并不是选择飞扑而是向着李建安的大腿咬去。但曾经学过格斗的他早已想到应对方法。

就在辐射壁虎那张血淋淋的大口即将咬下的那一刹那，李建安的左手将它的头夹紧，右手顺势回扣形成了一个“断头台”。李建安努力压低重心，辐射壁虎使劲地来回摆动拍动地面发出刺耳的叫声。李建安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双脚一蹬夹着辐射壁虎在做了个后背摔，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李建安即将落地时，要紧牙关双脚迅速夹紧尾巴，双手死死地锁着壁虎的喉咙。没几分钟挣扎着的辐射壁虎就没了动静。

李建安推开辐射壁虎，喘了几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什么怪物，难道是实验室里的变异生物？不会是安排的考验吧？不行一会儿出去见到弗兰克一定要好好聊聊。”李建安起身看了看周围整个实验室里布满了灰尘，他摸索着墙壁向前走着。终于他摸到了门把手，他满心欢喜地想迎接弗兰克与工作的欢呼。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李建安拧开门把手，迎面而来污浊的让他难以接受，那是一种夹杂着腐臭与烧焦的气味它顺着鼻腔直冲大脑，李建安出于人体本能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他尽然实行了这种气味，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当李建安缓过神来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曾经一栋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现在早已倾斜倒塌，那些建筑曾经是他与同事们一砖一瓦地盖成的；往日的街道已经破败不堪，那里他与慧淑曾在那里嬉戏打闹嬉戏打闹；熙熙攘攘的杂草破旧的汽车还有随处可以瓦砾掩盖了这里曾经的人来人往，或许只有那块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生锈金属广告牌上的宣传画还可以证明这里曾经的繁荣。

李建安捡起不远处的一块皮夹翻来抽出一张名片一看，上面写着“弗兰克·冯·尼克劳斯”。顿时他泣不成声，他抱着那具遗骸说道：“说好的一起见证奇迹你怎么先走了？弗兰克你可是我的挚友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说完李建安就用旁边的瓦砾为他搭盖了一个建议的坟墓。他站起身来顿感一丝凉意，原来一直都是光着身子而天边的太阳也不见了踪影。夜幕已经降临。

李建安走回那个实验室残骸，他发现门的旁边正好有两个储物柜。李建安走上前拉了拉把手发现都已锁死。李建安思索片刻猛的一拉柜门就直接被撕扯了下来。“这就是火种的力量吗？”李建安感叹道。储物柜里很干净，还保持着末世之间的样子整整齐齐叠放着衣物。他穿好工作服披上M3防化斗篷拉开纯水罐头一饮而尽。他忘我地畅饮着。那是他被困多年来第一次有东西下肚，他喝着甘醇的纯水似乎有那么一刻又回到了从前工作完与同事们聊天的场景。

“沙沙沙”一声声刺耳叫声把李建安拉回了现实。李建安回过头来发现他已经被五六只辐射壁虎包围。李建安一步一步地挪向废墟高处，他我紧拳头心想：“他们应该是闻到了同类死亡的气味来报仇的。关了这么久出来就遇这么一遭，算了能杀一个算一个。”李建安正想冲入壁虎群，之间一道红色的光芒划破天空。那是一枚信号弹，壁虎们向发了疯似的随着光跑去。

“喂，大叔还愣着干嘛？快上来！”一位少女身穿夏制警队服在不远处的高处另一栋残骸里探出头来高喊道。

李建安二话没说一个助跑起跳跳到了残骸的栏杆上。但这栏杆早已被因生锈变得脆没抓稳一会儿就碎了。少女眼疾手快一把他拉了上来说道：“咱们快走，这些东西一会儿他们会很快反应过来。”

李建安与少女在一栋栋残骸里穿梭，那一阵阵叫声也随之远去。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海边沙滩上的小聚落。这个地方是用木桩和金刚板堆砌成的。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一见到建安就端来了几个奇形怪状的水果。他看着他们真挚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

“没吃过变异果？你不会是洞穴人吧？”少女把他带到公共食堂好奇地问道。

“什么是洞穴人？”李建安问道。

“就是在核灾难前躲在防空洞里的人。”少女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边吃边说。

“核灾难？”

“你连这都不知道？2058年发生了核大战全世界都遭了殃。”少女吧唧着嘴说道。

“2058年？那现在是几几年？”李建安一头雾水。

“哟，还是个‘老冰棍’！”少女笑得合不拢嘴。

“里美，别捉摸人家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食堂的后厨走出“你好，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叫我老邢就行。”

“村长你好。”

“小伙子不要惊讶，大战已经结束很久了。我们大部分是各地的难民，他们都来自东洲诸岛国难民的后裔。他们人都很好。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过段时间就会适应这里。”

“谢谢老邢”李建安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以前做什么的？”村长给李建安舀了一勺米饭。

“我以前是工人，也参加过民兵。”李建安接过米饭。

“我的爷爷以前也是民兵，他给我讲过许多有趣的故事。”老邢端出一块卤好的肉块放在建安碗里“留下来吧，这个村子需要你帮忙。”

“谢谢村长您的收留。”李建安回答道。

“里美，吃完饭带他去公共宿舍吧！”老邢擦了擦手离开了食堂。

“你真的来自过去吗？”里美那起旁边的北极之星喝了一口趴在桌上望着建安眨了眨眼问道。

李建安看着这熟悉的方式让李建安感到恍惚。他扒了两口饭说：“算是吧。”

“那你讲讲以前世界的故事吧！”里美撒娇道“不讲，我就不给你吃！”

“你还我饭，你还我饭！”

“就不给，就不给！”

在嘻嘻声音环绕在整个聚落，忽明忽暗的灯火在月光的照耀下别具一方韵味。此起彼伏的海浪也逐渐消停一切都进入了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