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的夜总是寂静的很,没有人敢单独出门。
狭小的街道里,一盏路灯似是承受不住这压抑与寂寞,一闪一闪地发出“滋滋”的声音。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到处是因连夜的暴雨积出的水洼,路灯下似乎还有与灯丝不合拍的滴水声。
边伯贤喔呼!美丽的女士,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边伯贤哦,我忘了,你已经动不了了哦。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合时宜的划破了黑夜的帷幕。
一具女尸被挂在了那盏路灯上,血水顺着她的脚滴在了路灯下的水洼里,一点点晕开,把水染成了红色。
那女人的四肢都分别被一根麻绳困住,因晚风还在轻微的左右晃着。
她身上满是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礼裙。
那男人的身影倒映在了血红的水洼里,一圈圈小小的涟漪在倒影上泛滥开来。
他的侧影在黑夜中隐隐泛着光,刘海挡住了熠熠生辉的眸子,像是撒旦,嘴角泛开了血色的微笑。
一身白衬衫,黑色的裤子,俨然一副少年的模样。黑红的血液丝毫没有沾染在少年的衬衫上,只有纤纤玉指上淌着红色的温热。
边伯贤今天……就这样?
带血的匕首正在他之间飞快地转着,像是学生想不出问题时烦躁的转笔一般,显得有些悠闲,又有些苦恼。
边伯贤那么,再见了,美丽的女士。
边伯贤祝你在地狱里,过得愉快。
说完,他鞠了一躬,像绅士一样彬彬有礼。
而后又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和指纹。
戴好手套,将匕首轻轻没入那具女尸的左胸口,然后缓缓走出小巷,离开了。
———翌日———
昏睡了一晚后,浔浅没有感到丝毫好转,只有头痛欲裂的眩晕感和腹部传来的饥饿感。
她想出去买点东西吃……但是看了眼桌上的钱。
还是……买一点吧。
浔浅缓缓站了起来,因为头痛,只好扶着墙慢慢走到桌前,数了30块钱捅进口袋出了门。
“一共46元钱。”
浔浅那就不要这个了……
“好的,请稍等。”
“给,您的东西。”
浔浅拎着一袋面包和一小包咖啡就疾步走出了商店。
当拐进一个小巷,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不只是因为头痛,还是经常性的睡眠不足。
“嘿,臭丫头,你怎么还有钱买东西吃?你怎么不快点还钱啊你丫的。”
浔浅我已经定期还了上个月的债,你们还想怎样?
“你个婊子养的说话注意点啊!怎么跟你爸一样贱,钱没还完就想着去赌。”
“跟你爸一样犯贱啊。”
浔浅发觉这群人今天是不会放她走的了,于是垂下眼,偷偷四处张望着,找藏身之处。
忽然,她看见废旧的仓库,生锈的铁门并没有锁紧,微微张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正在那群人互相眉来眼去的调侃谩骂她的时候,她趁他们不注意,侧身闪进了那扇门。顾不了那么多就把门死死地按住,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浔浅终于……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