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浔浅转过身来看看周围,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边伯贤谁?
浔浅被惊了一跳,吓得立马转过身来寻找说话人的身影。
浔浅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等外面的人走了我就立刻离开。
见那人没有说话,她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好继续解释。
浔浅真的十分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现在立马就走。
她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那个人缓缓地开了口。
边伯贤算了,你躲一下吧……
边伯贤但是,等他们走后,你要立马离开。
浔浅好的,太感谢你了
见那人没再说话,浔浅也没再做声,她颤栗着用手死死地按着那扇门,仔细的听着外面还有没有什么响动。
过了大概10分钟后,浔浅听见外面渐行渐远的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她才慢慢松开了紧握着门把手的双手。
在高度紧张过后,浔浅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头痛感和眩晕感像洪水猛兽般疯狂的席卷而来,身体也在没有丝毫力气,向前重重的倒去。
“砰”的一声久久回响在空旷的废旧仓库里。
刚才说话的那人闻声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铁门的位置。
边伯贤晕倒了吗?
他摸了摸浔浅的额头,烫得吓人。
边伯贤原来是发烧了吗……
他说着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浔浅,然后横抱起她走出了仓库。
边伯贤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再来处理你们了。
说完,他嘴角勾起撩人而又恐怖的弧度,转身走出了小巷。
那男人走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旁,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锁,然后轻轻地将浔浅放了进去。
确保浔浅躺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以后, 他启动了车向城郊开去。
浔浅躺在后座上陷入了沉睡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境——
夜晚,雨天,
24小时便利店门口,她站在那里等着谁。
是谁,那个人。一身白衣,到处是血迹,头发湿漉漉的……
浔浅是谁,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走到她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对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浔浅回答我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变成小时候了。
边伯贤我叫……
那人说了他的名字,可是不知是不是雨太大的问题,浔浅没有听清。
浔浅什么?抱歉,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但是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
浔浅跟着跑了过去,想去追问。但是她只觉身体越来越重,然后开始坠落。后来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要惊叫出声了……
浔浅啊!
浔浅惊叫了一声从后座上猛地坐了起来。
边伯贤醒了?
浔浅闻声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别人的车里。
浔浅对不起,请问你是?
边伯贤仓库里的人。
浔浅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晕倒了,也回忆起了这个人的声音。
浔浅哦,真是抱歉,没想到会这么麻烦你,我……
还没等浔浅说完,那人就打断她道,
边伯贤没事。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浔浅哦,我叫浔浅。
男人左侧的嘴角微微勾起, 低压着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
边伯贤边伯贤,我的名字。
浔浅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磕磕巴巴的应着。
浔浅你,你好,边先生。
边伯贤只是轻笑了两声,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浔浅看着边伯贤的动作有些紧张和恐惧,面对陌生人,她一向认生,更可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
浔浅请问,边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浔浅我有地方住的,如果你方便的话,其实可以现在就放我下来的。
边伯贤你确定吗?这里是城郊,而且是北城的城郊。
浔浅一听是北城,还是城郊, 她心中就有些发毛。
那是地狱啊,人间地狱……
边伯贤这是去我家的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家先呆一晚。
边伯贤明天一早我还要去B城的,你可以和我一起。
浔浅那真是太感谢了,边先生。不会太麻烦你吗?
边伯贤不会。
浔浅听着边伯贤的话,觉得他似乎并不是坏人,索性就没有再担心什么了。
而且,他给自己的感觉,有些熟悉。
跟梦里那个人,好像啊……
以前好像也见过呢……
那家便利店门口,下雨的夜晚,绚烂的霓虹灯,和那双绝望而深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