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国回来后我便被许毅关了禁闭。
吴世勋偶尔来看我,但总被我的态度给赶回去。
——
两个月后我回了学校,陆洲仍然在学校做着音乐老师。
明明许毅可以让他离职的。
可他没有。
他要我永远记住我这个错误的决定。
他要我在日常见到陆洲的时候不断感到后悔。
可惜我才不会。
我本来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爱他。
可我还是对他感到气愤。
他当然可以背叛我。
前提是我成功离开这里。
积攒多时的怒气最后在他挽着新女友出现在我面前时爆发。
可他却说只把我当作还没能长大的小女孩。
我应当是他女儿的年龄。
“那你会跟你女儿上床吗?”
我面无表情的问他。
换来的是他的极力否认。
第二天他便离了职,我知道那是许毅出手了。
他膈应我的前提是不会有任何影响许家名声的声音出现。
可许家要是比谁不择手段的话。
他还真的比不过我。
我的世界重新清净了,没有了陆洲,也没有其他的社交。
平城不少人都知道了许家那个女儿跟着自己老师私奔还被抓了回来。
那又怎样呢。
我又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名声。
——
对于班上那个叫边伯贤的男生我并不熟悉。
对他的印象也只是班上那个被边于然排挤的人。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边家边伯贤他父亲不管那个他早就死了的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儿子。
外祖父一家在法国做生意又怎样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
边父任由那位叫林倩的女人带着不过比边伯贤小两个月的私生子登堂入室。
他不爱边伯贤的母亲,又怎么会爱边伯贤。
初知道他时也只是惋惜。
他跟我相似却也不一样。
许毅也不爱我的母亲,他也理所当然的不爱我。
我像往日一样的在体育课避开吴世勋上楼去了音乐教室。
我轻轻推门,却发现被人从外面锁了。
我开了门,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边伯贤。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角带着伤口。
不用想也知道那会是谁造成的。
他没开口,扶着墙准备离开。
“边伯贤。”
我叫住了他,从校服裙子里摸出来一个创可贴递给他。
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跟他同病相怜,又也许只是单纯的无聊。
“这节课还有三十分钟,医务室的医生今天请假了,没事干的话留下来听我拉小提琴怎么样?”
他不说话,却坐到了一边的钢琴凳子上。
我翻开了最近正在练的帕格尼尼狂想曲,他却先我一步的弹起了钢琴。
曲调激昂。
我看着他好看的手指在钢琴键上上下翻动,一时之间居然入了迷。
——
从那天起,边伯贤也成了楼顶那间很少人来的音乐教室的常客。
他的钢琴弹的很好,后来他告诉我,他妈妈是位钢琴家。
他坐在教室的中央弹着钢琴,我的那把小提琴却被我放在角落。
我坐在窗下捧着画板观察者边伯贤的神态。
我还是很像我的母亲。
在强迫自己学习小提琴后的十年,我还是选择了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