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早上起来遛鸟,打开门就看见艾利斯先生骂骂咧咧地下楼去吃饭。他当时没在意,以为威廉又没睡好在发起床气。
直到开饭的时候,才听清楚是他的球不见了。
“该死,让我知道是谁拿走了我心爱的橄榄球,就让他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威廉“哐”地一声锤在雪白的餐布上,对面玛尔塔冷淡地戳了他一眼。“如果让艾米丽看见你弄脏了她洗干净的桌布,”她说:“那么下一次受伤需要治疗时倒霉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嘁。”虽然是完全不屑的样子,威廉还是很诚实地把弄皱的桌布展平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正在修理手电筒的慈善家,心想会不会是这家伙比完赛顺手牵羊摸走了他的球?对方像有心电感应似的抬起头来,对上了威廉怀疑的目光。
“克利切才不会对一个不值钱的球感兴趣。”慈善家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成功挑起威廉的怒火。
“不准贬低我的球!”
“好了!吃饭。”艾米丽端着一盘子黑森林硬面包走过来,打断了这次不愉快的争吵:“今天比赛前我们都去庄园里帮威廉找一找,如果没有,圣诞节之前再请庄园主给你买一个新的。”
“可是我就喜欢那个旧的……”声音在艾米丽黑云压城的目光下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艾大力的针是真的令人望而生畏。
这时监管者们也陆陆续续从三楼下来用餐。
“早上好,小女士小先生们。”
奈布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站起来招手:“杰克先生,快来这边坐!”
帕缇夏托着脸颊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无聊地叹了口气:“我们在商量着找威廉的球,不知道监管者们有没有见到过?”
“对了,两天没见裘克了,赛场上听不见拉锯声还怪寂寞的。”
杰克和安对视了一眼,后者咳了一声,看向窗外:“他前两天不太舒服。”
“要我去看看吗?”艾米丽关切地问。
“噗——”
“卢基诺教授您还好吗?”
对方连连摆手,用方巾擦拭着喷到衣服上的咖啡:“我很好,裘克也很好——呃,我是说裘克现在已经好多了,最迟明天就能上赛场。”
“可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话是这么说……”
“但圣诞节大家还要聚在一起过的不是吗?”玛丽优雅地切着一块培根,接住了卢基诺的话:“黛儿小姐不必担心,裘克体格一向健康。”
说说笑笑地早餐时间就过去了,在大厅等待的间隙里他们三三两两地小声聊起各种琐事。
这回被挑选出来出赛的是调香师薇拉、前锋威廉、勘探员诺顿、先知伊莱和女巫伊德海拉。
随机地图是里奥的回忆。
“恭喜你啊伊莱,终于从小黑屋被放出来了。”特蕾西在观众席上酸溜溜地说着话,先知微微笑了出来。
“的确如此,已经好久没和艾利斯达先生合作过了呢。”
奈布握起拳头举高:“好,今天让我们拿个四出吧!”
女巫的信徒凉飕飕地瞟了他们一眼,对本体说:“大人,我觉得这家伙在想屁吃。”
伊德海拉宠溺地摸摸自家小信徒的脑袋:“能四出也算他们有本事,我们尽力就好。”
奈布拍拍威廉的肩,把护肘递给他:“兄弟先借你用用,可别给我弄丢了哈。”
“知道了,话真多……”
开局薇拉修机被震慑,倒地的一瞬间才想起这局并没有咒术师。
“我需要帮助,快来!”
百无聊赖修着小木屋密码机的威廉顿时精神为之一振:“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等等——
伊莱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快走!我走地窖!”
只可惜威廉没有理解其中的奥义,带着护肘就冲向了牵起薇拉的信徒。
而薇拉和信徒,只见一串残影“嗖”的一声从身边掠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橄榄球……
最后还是靠着诺顿的磁铁把薇拉从气球上弹下来的。
勉强平局的众人都莫得排面,而令人啼笑皆非失误的威廉更是闷闷不乐,赛后他把护肘还给了奈布,连接下来的比赛也不看就回了房间。
这等场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圣诞节,裘克带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球形物体出现在了威廉的面前。
“抱歉……其实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而威廉看见他贴满创可贴的手指就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个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