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哪里都能如愿以偿呢?
我们不过都是受命运摆布的人,只是我的运气比较的遭摆了。
眼前温暖的夏日,刚好的天气让南明湖看上去十分舒畅。好像是七月了,满湖的荷花都开出手掌大的花瓣,荷叶个个紧挨着向着各自茎络展开。
湖心的榭流亭是我们在的地方,并肩的站着看醉人夕阳。那些红的黄的落幕光芒打在湖上大片的荷花荷叶上,像是喝醉酒的脸庞微醺,起风了。
你牵过我的手,确没有转头看我。
“小采梨,不要放手。”
我觉得好幸福,一块拇指大的糖在心口融化开来,溢得满心房都是甜到入骨的迷幻感。
真好,我们在一起。
突然眩晕的双眼,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膝盖猛得一阵寒凉,在看清楚自己却是在冀明城的刑场之上,脚下是冰冷的青石砖,手里握着的也不是你温暖的手掌,而是挣扎想要逃脱掌心的铁链。
“不要放手!”
这一声确让我心突如其来的疼。
我看到你在我前面挥剑如疾风,周围到处都是官兵,我背倚着粗糙的立柱,那里断头台的立柱。
而放在沉重刀刃之下的头颅却不是我的。
我知道她是谁。
“不要放手!”
太吵了,明明那么吵,我却只听得你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像是你每一次挥剑都是划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不到是痛了,我只是死死的盯住那一节节向外挣脱的铁链,一节一节,带着我的血拼命的跑离我用力到没有直觉的掌心。
不要放手
不要放手
不要放手!!!
睁开眼是一片漆黑,外面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好像离我很近。
我伸手想要去找那一盏一直在我床侧的油灯,却摸到一片冰凉。
原来我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
我没由来的想笑,确还没等笑出声就被身上撕裂的伤口疼痛压了下去,喉咙里涌上来浓重的生腥味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没有很难过,也不在去想身上到底是否还存在完好的体肤。那些鞭打之后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的腐烂味夹杂着地牢里潮湿的尘土气味让人分不清真实虚幻。我不在想了,无论是什么都无须在想。
我要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