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萨摩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出了房间,打算去找执明道谢。
“咚咚咚——”
“进来,门没锁。”执明还以为是小胖,门开了才发现是萨摩,“诶?你咋不多睡会儿?”
萨摩笑道:“已经够睡了,我来谢谢你的饭菜。”
“哎呀,不用客气,你吃饱了没?要不再去吃点?”
萨摩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说:“嗯……好啊!”
没办法,谁让他一向对吃来者不拒呢?
“干脆一起下去吃吧,你想吃啥直接点。”
“好,走!”
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萨摩天南海北的胡乱点了一通。能胡吃海塞的同时还能给四娘增加业绩,何乐而不为呢?
执明一脸宠(chī)溺(hàn)笑的看着萨摩吃,“慢点儿,都是你的。”
萨摩囫囵吞下一口烧鸡,“你……不吃吗?”
“看你我就饱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秀色可餐。
“好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萨摩抹了抹嘴角的油光。
“去哪儿?”执明见萨摩要往外走。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过去的那个女的?”
“哪个?”执明的视线一直都在萨摩身上没移开过好吗?上哪儿注意到别的人?
“就是从你身边走过去的那个粉衣女子啊,哎呀别管了,跟我走就是了。”
“好吧,我都听你的。”
两人一路尾随她前行,可能是跟踪技术不够硬,那姑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一个转身距离猛然间回头,萨摩随手搂住了身旁的执明。
“怎么了?”执明小声问道。
“别动,她好像在看咱们。”
执明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抱住了怀里的人,心中氤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喂,在想什么?快放手啊,人都走远了。”
“啊?哦!快追呀,人都跑了。”
“你还好意思说,快走了。”
两人又跟着兜兜转转了好久,才见那女子走进了一户人家。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人家了吧?”执明发问道。
“你没闻到她身上也有那种花香吗?能在她身上闻到这么强烈的花香,她一定是和花长时间接触的。”萨摩顿了顿,“而且这种花毒性极强,一般人家绝不会拿来培育。”
执明用力嗅了嗅,发现除了泥土的芬芳什么也没有闻到啊。
(萨摩的鼻子怎么长的,真的是逆天,以至于后世有一种狗狗的品种都和他同名吧……)
“走吧,去隔壁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萨摩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一会儿你可别见人就给人塞银子了,平民百姓可比官差好问多了。”
“诶?是吗?”
“当然了,平民百姓你用官府的身份压一压就好办了。”
“我,我不是官府的人啊……”执明还在惊讶萨摩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的,难道是因为出手太阔绰?正考虑要不要坦白从宽,萨摩接下来的一句话也是让他打消了这个顾虑。
“没事,一会儿你装得像点就行。”
“……”
“咚咚咚——”(又是那熟悉的敲门声~)
“谁呀?”屋子里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官府查案!”
执明听着萨摩刻意压低声音作威严状,不禁失笑。
屋里的人闻言果真不再拖拉,立马开了门。
“二位官人有啥要问的,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住在隔壁的那个女子你熟吗?”
“嗯,说不上熟,勉强算得上认识吧。”
“勉强?”
“是啊,她基本上不和邻里往来,成天在家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前段日子更严重了,连门都不怎么出,这两天倒是总往外跑。”
“她一个人住吗?”
“不是,她有个丈夫,两人之前还成双成对儿的。不过我最近好像还真的很久没见过那个男的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萨摩只觉得,事情变得愈发清晰了,虽然执明仍旧是一头雾水。
“那个男的是不是长这样?”萨摩从袖口抽出来一张纸,上面俨然画着死者。
执明还在诧异萨摩怎么考虑的这么周到,那男子已经回答出:“对对对,就是他。”
“好了,我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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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问完以后(其实也只是萨摩问执明听而已),即刻返回凡舍。
萨摩一进到凡舍,便径直回到了案发现场。
“怎么了?这里还有线索吗?”
“上次官差催的急,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搜查,现在可以再找一找了。”萨摩其实也没有报太大希望,毕竟官府的人有可能已经搜走了证据。要是真的找不到证据,就只能再在凶手身上找线索了。
萨摩正这么胡乱的想着,就听见执明惊喜的声音:“萨摩,你看这是什么?!”
萨摩接过执明手中的玩意儿,“这应该是个手钏上的珠子……上面还有血迹!一会儿送去检验看看是否与死者的毒吻合。”
“哇,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都没人发现呢?”
(因为作者大大给你们开金手指了啊!!!)
萨摩也觉得奇怪,“你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那边的地上找到的啊!”
“……那这些官兵真是没什么用啊。”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๑ت๑)
“就是,还不如我呢!”回宫了一定要把他们都换了,换成萨摩这么优秀的。不过像萨摩这么优秀的应该也没几个呀,那就勉为其难的换一批没萨摩强的吧。
萨摩不知道,他无意中的一句吐槽,导致了后来天权官兵的大换血。当然,这是后话……
“咱们再跑一趟吧,去牢里看看那个书生。”萨摩觉得那书生可能也会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好。”
大牢。
“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人,我认罪了。”书生激动的冲执明萨摩喊道。
“好,你既然一口咬定是你杀了人,那你是如何把他杀死的呢?”
“我是用毒毒死的他,官差们也在我的房间搜到了毒药。”
“不对,他真正的死因是刀伤。”说完萨摩对执明递了个眼神,执明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对,我下毒之后又捅了他几刀泄愤。”书生冷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的起伏,与刚才的失态判若两人。
“其实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外伤,是我在诳你,你中计了。”
“就是我杀了人,你们快杀了我啊!杀我啊!”书生又变得激动起来。
“那你的杀人动机、时间、手法,又该如何解释呢?你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吧,你到底在替谁顶罪?”
书生无力的摇摇头,只知说木讷的一句话,“人是我杀的……”
“你不说,就让我来猜猜,我猜你是为了一个女子吧。”萨摩看似在问他话,实则在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书生眼中的闪烁被萨摩看的一清二楚。
“执明,我们走。”
“啊?现在就走,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嗯,我已经知道了。”
“快和我说说……”
两人肩并肩地往前走,只留书生一人颓废的坐在牢笼一角,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萨摩,凶手到底是谁啊,真的是那女子吗?”
“我现在也不敢确定,只是想试试那傻书生。他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一心求死。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女子一定有问题,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有关键性的线索。”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咱去拜访一下那位女子。”
“以什么由头呢,不能引起她的疑心。”
“这还不好说,咱们就办成一对兄弟,你叫我哥不就行了。”
“扮兄弟吗?”
“你要是不满意,扮成夫妻我也没有意见。”某人送去了一个调戏的眼神。
“……不用了,扮兄弟就好,大哥。”
执明宠溺一笑。
“顺路去看看检验的珠子结果出来了没。”
“也好,那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