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向西北方向行驶,大概半个多月就可以到达可非国了。
原本皇子只可带正室来参宴,但是白溪居然让婢女求到了他父皇那里,还把他囚禁她的事抖了出来,苏泉大发雷霆,事关两国交好,父皇让苏以哲处处让着姐妹俩。
白溪要求和苏以哲一辆马车,白黎也不争,拉着纯儿坐上了另一辆马车,苏以哲也是被白溪烦的很,于是跑去了苏青衫的马车上。
苏青衫一脸玩味地看着苏以哲,“皇兄如此愁眉苦脸,可是家中美人难消遣?”
苏以哲没好气地瞪了苏青衫一眼,也是无趣地询问道:“三弟还不嫁娶,有何打算?”
苏青衫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不过是无人入得了我的眼罢了。”
苏以哲只觉得小孩子乐趣,养鱼罢了。
这个季节,枫叶红了一片天,她点缀了一柔软处。
千依欣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贫民窟被苏以哲带回夏普国,说是她的眼睛生的好看极了。
可惜他的父皇养儿为码,嫁娶联姻,何时由这些皇子决定了?
她的出现打乱了苏泉的计划,所以他把她送到烟火之地,可惜他算错了一步,他没有算得千依欣和墨渊阁阁主有些渊源。
那一晚的替身戴上她样子的面具,骗过了所有人,而她逃了出来。
至于苏浅休,不过是依阁主所言,爱?不存在的,不过是骗过了苏以哲这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墨渊阁阁主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在为了他的计划细细筹划,他帮她揭开身世,她为他搅乱世局。
不过都是棋子,自取利弊罢了。
“阁主,这次来要什么代价?”千依欣一双眼睛实在是惑人心魄。
阁主死死盯住千依欣的眼睛,她和公主像极了。
阁主别开头,笑了笑,“我要你去找到苏以哲,在他面前险些被人凌辱,然后你回忆起那一晚,哭诉,无助。”
千依欣觉得好笑极了,“阁主将我救出来,又把我送回去,何意?”
阁主也不言语,夜深了,经过特殊养育的牡丹花,何时都能开的鲜艳。
“因为我要你做这乱世的皇后,后人口中的祸水,我会推苏以哲上皇位,我还要将他亲手拉下。”
千依欣此时笑不出来,连假笑都没有办法了,她伤害了苏以哲太多,这一次,她还要继续。
他本没有罪孽,爱上她便是罪孽,又或者说,从她和墨渊阁的交易开始时,就是罪孽的开始。
她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能动乱格局,这世界因她而变,祸水又如何?这天下早该乱了,而她不过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盛世用美人点缀,乱世让美人背锅。
既然这群男人没办法稳住局面,那便让她彻底打破着虚假的和平。
她要为女人,为自己申冤,她要让这世界欠她的百倍奉还!
夜晚降临,舟车闹顿,苏以哲让大家在这一条街的客栈住下。
苏以哲厌恶白溪,所以他包下了这一条街的客栈,女人住南边,男人住北边。
原本大家都应该这样沉沉睡去,第二日清早继续赶路,不过半天就可以到达可非皇宫。
可白黎依旧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太自私了,自己嫁给别人时,希望苏浅休理解自己的无奈,而苏浅休娶了别人时……
白黎无法止住自己的难过,只幸好,一人一间房,她可以清净会,可是她一个人越清净,越是想起她不愿意想起的。
白黎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衣裳,重新点亮烛火,她想看会书,看会儿她最爱的笔者的书。
《彼岸无人》,这本书讲的是公主爱上侠客,可他们生前不得在一起,死后轮回不可重逢,只因那女孩儿是黄泉阴命,永生永世不得爱人。
这本书还没写完,笔者写的很慢,游历三年,静坐三月,写书三日,还好这本书白黎从小便在看。
她看了十年,六岁那年她直觉深奥,不知书里的爱情是不是像她粘着苏浅休一般?
知道现在她才知道,最起码她得到过,而书里的女孩儿,从始至终无人爱她,哪怕她是公主。
白黎只觉得自己幸运,不似书中那般无奈,可她也很可怜,书中如何夸大,现实大概不会如此残酷。
脖颈之间,一丝凉意袭来,些许痛楚。
“谁派你们来的?”
白黎安静的很,毕竟如果真的是见一个杀一个的变态何必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过是别有用心,想交换什么,又或者对他们有别的用处。
而隔壁的厢房已经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白溪害怕极了,等出来见到白黎也被挟持着,顿时安静了不少。
她也不傻,这次他们抓的人这么多,女眷无一幸免,这是大规模的抓捕,杀一个也不会损失什么。
这些人将她们带到茶楼的二楼,此处露天,有些清冷,一个邪魅的男人靠在桌边。
北边的男人们听到响声,全部冲了出来,从楼下望向二楼,面面相觑,如果这些女眷出事,他们的父皇或者皇上不会放过他们,正室皆是别国公主,他们不能辜负!
苏以哲不以为然,要钱他有的是,但如果不是钱,那可能会有些麻烦。
混乱的场面中,那位邪魅的男人微微张口,“各位,本尊并不想伤害各位的夫人,只是想听些八卦,说说你们对不起你们夫人的事儿。”
楼下的皇室贵族们很是无奈,说了,两国关系会如何?不说,一旦他们杀了那些女眷,那两国关系会彻底崩塌,在这虚伪的和平之中他们不能走错一步。
其中最小的一个男孩儿说话了,他看起来不过十三岁,而他的夫人却十五岁。
“悠悠,我不该背着你带别的女孩儿吃冰棍儿,你不要生气。”说着说着小男孩儿哭了起来。
他害怕父皇责罚,可他不过十三岁,哪懂情爱?这十五岁的悠悠倒是很有本事,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连她的夫君都不敢说她什么,可能是她的夫君太小了。
那个邪魅的男人笑得大声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惧内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放了他夫人。”
白黎原本有些紧张,听到他这笑声,这怕不是个傻子?抓她们来就是寻乐子的?
“如果你只是要寻乐子把那群臭男人抓起来问不就好了?”
云琛听声,看向白黎,觉得有趣极了,“你就是那个我手下说的问我是谁的人?”
云琛觉得有趣极了,她不害怕也就算了,还露出嫌弃他的表情?
他云琛好歹是墨渊阁阁主的弟弟!他虽然生性好玩,但是他的玩法最喜欢要了别人的半条命。
于是便指着白黎问道:“这是谁的夫人,说说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苏以哲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琛,仿佛一个小孩子心性,却在敲击他们的心性。
“不爱,何来对不起。”
云琛见白黎和苏以哲都没有什么有趣的反应,便凑到白黎耳边,问道:“小娘子,你叫什么?”
白黎翻了个白眼,答道:“这位施主,盆僧自东土大黎而来,前往西方被娶。”
云琛直接笑得趴在桌子上捶桌子,“小娘子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把她们放了,小娘子等我,下次找你玩儿。”
这群人将她们放开以后,便快速逃离了,而苏以哲拦下手下人,“不用追,得罪了墨渊阁阁主的弟弟,等于得罪墨渊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