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被禁足在自个儿院子里,很是生气,正跺脚怎么再见到苏以哲时,小飞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小飞一把将白溪的下巴捏住,强迫她喝下这一碗打胎药。
白溪咳嗽着,趴在地上痛心疾首地骂道:“你想害死我?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小飞冷笑一声,“呵,如果不是你用此等龌龊的手段,太子也不会让我给你灌打胎药。”
太子让他灌药的?白溪情绪很是不稳定,将小飞赶了出去了,然后用食指伸进喉咙催吐,可算是把药水吐了出来。
而白黎这边,纯儿还在昏迷,白黎来到储物柜旁,轻轻打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檀木盒。
白黎轻轻拿起檀木盒,这个盒子上面画着彼岸花,这是白黎最喜欢的花,白黎打开盒子,是那朵从故国带来的花儿。
她想念父亲,想念母亲,还想念那个不知所踪的浅休哥哥,如果浅休哥哥在,她可能也不用如此思念故国。
白黎微微抬头,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是即便这样,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今天她没有吃月饼,因为故国的月饼会带有花香,这里没有,如今嫁过来也快一个月了,大姐处处和她作对,她还要处处提防苏以哲。
白黎将花儿重新放进盒子里,然后轻轻放回抽屉里,这一个月以来,她连省亲的日子都错过了,嫁过来的第三天,她的人被抓住了。
此时纯儿醒了过来,吃痛地摸了摸脖子,“王妃,虽然我中途醒了,但你何必找人把我再打晕一次呢?”
纯儿揉了揉脖子,起身朝桌子那边走去,桌子上有月饼,夏普国的月饼。
“味道好是好,可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纯儿一边吃一边评价。
白黎整理好情绪,“是啊,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就缺少了那么一点,就全变了。”
纯儿见公主又开始胡思乱想,便说道:“王妃,你说过,让我把你当姐姐,那我做妹妹的奉劝你一句,苏浅休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要考虑现在怎么和太子过好日子。”
纯儿很是无奈,公主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白黎怎么会不懂纯儿的道理,这一个月,每次她坐在院子里赏花时,就会想起苏浅休,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白黎可能不知道,苏浅休过的很好,一个多月的跋涉,苏浅休来到了可非国,吴乐吵着闹着要嫁给苏浅休。
吴天正也很是无奈,想到夏普的皇帝苏泉欠他一个条件,便答应了吴乐,大不了让苏泉换一个人质。
于是便找了一只信鸽传信过去,内容大概是苏浅休和吴乐两情相悦,望各位兄弟姐妹儿来看望。
苏浅休刚开始其实也是万般不愿意,直到吴乐给苏浅休做了一碗汤,一碗普通的蛋汤,让他想起了白黎。
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拥有权力,而拥有权力,吴乐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苏浅休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和吴乐成亲了,并准备半个月后摆一场宴会,将会邀请夏普各个皇子。
他的心思不过是白黎那丫头。
苏泉收到信后大发雷霆,“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居然逃到了可非国,他可是一个人质!”
皇后向梦苦笑,当初送他去做人质,她也是痛心疾首,如果不是太子的母亲那几日给她下了个套,让她险些被侮辱……
向梦苦笑,是她害了她的孩儿,他好不容易可以娶上公主,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陛下,你仔细想想,太子和白黎联姻,二皇子和吴乐联姻,我们会和两个国家的关系弄好,一个人质还重要么?”
苏泉打量着向梦,她果然聪明,可惜她对他不忠!
苏泉转身离去,叫来自己的儿女,让他们即刻启程,带上自己的妃子或者驸马去庆贺。
苏以哲听到这个信息,这可有意思了,也不知道苏浅休娶了吴乐,白黎会是什么反应。
苏以哲回东宫的路上遇见了苏青衫,“三弟,何事?”
苏青衫浅笑,“大哥可是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伤害白黎?”
苏以哲脸上的笑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她还不是放走了欣儿?那个贱人!”
苏青衫也不想过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当年的真相,大哥可以去查一查,而白黎不过是一个牺牲品,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苏青衫承认自己管的太多了,他知道白黎是他的嫂嫂,可就是忍不住多关注她一些。
上了马车后,苏青衫的密友江叶尘有些许生气,“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事,一个能影响到你的女人可以杀掉。”
苏青衫微微一笑,“她还不配影响到我,只是见大哥和二哥如此转悠,被父皇耍的团团转,真有趣。”
东宫里,苏以哲将消息带给白黎,玩味地观察着白黎的表情。
白黎听到信息后身躯一震,他娶别人了?噗,不过也好,也好……
白黎只感觉胸口闷得慌,心脏像是被撕裂开来,她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难过,好痛苦,可是……
苏以哲见白黎捂住胸口,眼睛瞬时变得通红的样子,很是有趣,苏浅休喜欢的女人现在这么痛苦,他知道么?
白黎将苏以哲推出墨香居,回到房里,跌坐到床上,她想要人安慰她,可是纯儿出去采购瓷器了。
白黎想出去走走,可双腿总是使不上力,她的心很痛,明明平时想起苏浅休只是不甘,无奈还有思念,为何知道他娶人后会如此心痛?
浅休哥哥知道自己嫁人时也是这种感觉吧。
白黎笑了笑,扶着墙走到了院子一侧,她坐在石凳上,很是伤情。
彼岸花开的很好,一串红也是美丽,为何一丝也安慰不到她?
可是她不能消沉,在这个地方,纯儿只有她,她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