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最近皇上派人将明湖的藕都收到京城去了,下官听闻陆大人喜食白莲藕,下官特意为陆大人留了一塘角的藕......”
济南明湖的白莲藕,都早藕,三月份的早藕,整个大明除了济南有便没有第二处,陆绎提了两筐藕,在明湖监工,却是见到了熟悉之人。
微风阵阵拂面而来,明湖是整个济南的一大胜景,风光无限,大片大片的荷花及荷叶,十分养眼,舒适。
“大人,那不是杨捕头,袁捕快吗。”岑福望道。
陆绎顺着岑福所指方向,眯着眼望去。
陆绎缓缓走去。
“哎呀,二位官爷,就行行好,我就只要一节藕就行,就一节,不会拿多的,官爷。”
“哎呀,你这么腐板干什么,这里有没人看得见,官爷就让我进去吧,要不您二位帮我进去取一节出来?”袁今夏道。
“是啊,官爷,就让我们进去吧。”杨程万道。
陆绎远远的边听见袁今夏的声音,便循声而来。
“怎么回事?”陆绎负手走来,问道。
“大人,这两位要里面的白莲藕。”两个侍卫行礼,回道。
“杨捕头?”陆绎道。
“陆大人。”
“你怎么在这里?杨捕头,这里风大,您年纪也大了,对你身子不好。”
“是这样的,曦儿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吃藕,我寻思这,这三月的哪里有藕,想来想去,也只有济南明湖有,这就便来了。”
“是这样啊,岑福,取一筐藕来,送给杨捕头。”
“这怎么好呢。”杨程万道。
“都是自己人,无妨。”陆绎道,又道:
“对了,现在三月份,天儿还冷,此时也正是土匪出没之季,要不二位就坐我的马车回去?我们几个一起走,也安全些。”
“这...好吧,我替今夏谢过陆大人了。”杨程万拱手道。
陆绎瞅了瞅袁今夏,应道:
“嗯,无妨。”便转身离去。
车路颠簸,前几日刚下过雨,路上被踩出凹凸不平的大小不同的水洼来,一路遍地,车厢左摇右晃,甚是不稳当,岑福与陆绎坐在前面,杨杨程万同袁今夏坐在车厢内。
袁今夏木呆的坐着,而杨程万却是为陆绎将车厢的位置让给他而脸红。
杨程万虽为老,可陆绎是官,怎敢当坐官的位置,而让官在外吹风,自个享受呢,故此脸红。
“驾!”
“大人,您看,前面有拦路的劫匪。”岑福看向前方道。
“不要停。”陆绎定睛看去,打出个手势道。
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队“绿林好汉”,分别展开阵势。
这年间,不少好汉打着劫富济贫去抢劫官家人及有钱人,劫来的钱财大伙一分,笑嘻嘻的各自散去。如今的劫匪都聪明,知道那些有钱人官道上有劫匪,都走小路,也跟着换来,如今小路也不管法。
眼见马车将要撞上这伙劫匪,这群劫匪却是分两边散开,各持刀枪。
岑福眼疾手快,勒马而停。
“吁。”
“果是拦路匪徒。”
“陆大人,怎么了?”杨程万听到马停声,疑问道。
“嚯,杨捕头,有几个不长眼的马匪拦路。”陆绎认真调侃道,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几个马匪互换眼神,拔刀便上。
陆绎下车,手掌迅速按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马匪,再反手按住肩膀,借力使力往上一窜,便上到马车顶,定足踩在马车车盖上,定睛,目光一一扫射到诸人脸面,霸气十足。
众人被陆绎这么一看,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