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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寰真转过身:“我在书房等你。不要让我看到你衣衫不整。”
“陛下便和寰清在此议事罢,”秦愫伸出手,由羽寰清扶起。
“妾身去备些茶果”
羽寰真微微颔首,待到人走远,才厉声开口。
“我还不至于怪罪别人,当然知道是你!行事荒唐。”
“羽寰清啊羽寰清,你可真给你王兄我长脸!”
悻悻地笑笑,羽寰清眼明手快地给羽寰清让了个位置:“对阿兄来说,侄儿难道不比这重要?”
羽寰真冷冷看向他:“也是,指望你的话,我去人间守个几千年也是无用。”
“阿兄说哪里话?咳咳……我这不是讨厌蓝家那些疯子吗?”
“我怕自己忍不住对他们动了手,让阿兄你丢脸吗?”
头稍微抬高了一些,烛光衬得羽寰真的面容愈发清泠如瓷。
“小孩子心性。”
也是这一眼,羽寰真眸中带上些无奈。
“你不愿嗣位,待到蓝曦臣得知真相,是指望我代你护着阿愫吗?”
“有阿兄在。他敢?”羽寰清挪挪椅子,神采飞扬地与他更近些, “阿兄,你知道的,让我苦修无妨,宗务我是实在碰不来的。”
“若是让我和蓝湛那般,终日垂首于卷宗间,还不如杀了我呢。”
提起蓝湛,羽寰清少了那么些敌意,多了些既恨且叹的复杂。
对此,羽寰真不置可否:“太初之役,蓝湛部属拼死搏杀,却没等到许诺的赐赏,他倒是不发一言。”
你若像他,和阿愫大抵无甚可能。”
就在这时,秦愫踏着郁郁夜色走了进来,单薄的中裙外罩了件外袍,发丝也简单挽起,有分寸,亦不拘谨。
丝毫教人看不出,羽寰真话中的赏赐正是她。
茶盏、碗羹、糕点依次摆开在桌面上,都是清甜解腻不过的。
取了那碗藕粉,羽寰真拨弄木勺,问起:“听清夜说,你不愿意他派人去魔域。”
“是,兄长。”秦愫有些歉然地答道。
羽寰真问:“林维璟,是你什么人?”又说:“抑或,你是他的什么人?”
羽寰清微怔,旋即惊呼出声:“阿兄!”
“我在问她。”羽寰真沉声呵斥道。
红烛烧成一滩泪 ,火芯依旧在灼灼跃动,像就连掺着糕点香气的空气,都是缓缓流动着的。
」
水镜外,所有人的呼吸也凝滞成一团。
魏婴(字无羡)不,不对,这段水镜里的画面并不是直接接续上一段。秦姑娘的嗓子已然好了。
魏婴(字无羡)从战局来看,至少要有五十年,才能将那样的动乱压制下来。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这么多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奄奄一息的仙门百家起死回生。
苏筱阿愫,你的眼睛…
苏筱见水镜中的几段画面中阿愫行走都与常人无异,便以为只是之前伤了嗓子。那截白绸或许不过是闺房情趣。
但即使是招待羽寰真时,那孩子居然还是白缎蒙眼,看来眼睛伤得非一般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