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度变化。
秦愫的面容浮现,她只披了一间外袍,正倚着软榻沉思,手边的案几上摆放着纸笔。
而与她对面而坐背对画面的男子则是通身墨色织染,只是一个背影便见俊逸无双。
微怔过后,秦愫用指尖摸过唇角误染的一点嫣红。
无声的哂笑后,她写下几字:我所愿所盼非殿下力所能及。
“那又如何?”墨袍男子不以为意。
“若是我的权势不足以让夫人展颜,夫人将我视作得偿所愿的阶梯便是。
画面拉进,只露出被秦愫唤为“殿下”之人微微怅然的眉梢眼角,神色却是温柔得教人心醉,可想见姿容风仪何等不俗。
“况且,我能将夫人献给更有权势的人,可以让夫人报杀夫之仇,也能保夫人的二子安然。”
眉眼微弯,秦愫的笑恰到好处,温婉疏淡。」
“等等等等,秦姑娘的丈夫可不是一…这不会是……群灭?”
“我的…天,不是吧?我没想多吧?”
“‘嘶—”有人快要把自己的头发薅光了。
蓝启仁与蓝曦臣交换目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
她写:寰清殿下这话,倒和我一位故人很像。
几个银白的字浮现在墨衣男子的身侧,赫然是“羽族 大国主 羽寰清”
羽寰清听了,笑眼弯弯地说道:“我与他若无相似才是奇怪。左右死掉的人,没有什么妨碍。”
他话还没说完,秦愫就抬起头,拽住了他的衣襟,封住了他的唇瓣。这一吻来得突然,羽寰清的眸子陡然睁大,却又缓缓地闭上,唇瓣厮磨间,反客为主,用心地回馈起来。
那吻如斯决绝,仿佛是“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的纵情享用。
画面一瞬放缓,画外音响起:“羽寰清要爱上她,否则,又拿什么做将她推上高位的筹码。」
“要爱上”、“筹码”。
许多人狠狠蹙眉,迷惑更甚,仿佛我在迷雾里穿梭。
为了野心将自己的女人甚至是心上人送给更有权势者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早知要舍弃,又为什么那样迫切地想爱上?
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慕本身,本是这女子另攀高枝的阻碍,怎么会成为“筹码”?
而对羽族并不陌生的古老传承之后,则是为“大国主”这三字神魂颤栗、惊惧不已。
即使停战协议写下数百年,但是羽族的恐怖、阴诡、神出鬼没还是让人无法不忌惮。
这水镜里的秦愫,万不要是引狼入室啊!
「“阿愫……”墨袍青年眼尾微微发红着,环抱住她的双手,“如果,你能做我一个人的月亮就好了。”
外间传来的琴声陡然停下,然而那丝丝缕缕的余韵却仍然缠绕在耳畔,近乎温柔。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豁然推开。
白袍银冠的男子冷着脸走了进来。
金白色的小字浮现:羽族中兴之主—羽皇 羽寰真
面色一片潮红,羽寰清的浅茶色眸子朦朦胧胧,唇角衔着几缕自己的发,和因为低喘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混杂在一起。
但他倒不显窘迫,随意扯了件外袍披上,只有些意外:“阿兄,你怎么来了?”
微微蹙了下眉,羽寰真侧过身去,开口便是训斥:“大庭议的时候不见人影,我若不来,你是要翻了天去?”
“阿兄~我这不是陪阿愫吗?你金口玉言让我多陪陪她的。”
“我让你好好陪阿愫,没让你一天天不做正事黏着人家不撒手。”
隔着垂落的帷幔,羽寰真只因着弟弟起身时带开的缝隙有那样短暂的一瞥。
但大乘修士的感官异常地敏锐
画面闪回,乌发遮身、白绸缚眼的女子,殷红的唇边扬起极轻极柔的一抹笑,那种笑与他自己状似温和的疏离截然不同,看似清淡,却应和着红与黑妖冶的碰撞和交织,是带着颓靡的极致美丽。
」
作者君我真的是亲妈,有点事情要早起,两更加更明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