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马官

第十五章新马官

这小奴隶也懂得威胁了，可没办法。尔各思考了一下，应该以部落的名誉与前途考虑。不能一时冲动而让部落的名誉扫地，让其他部落给瓜分了。

“好！王爷的意愿本来就是让你养马，你当一个马官非常适合。但是，你也就知道你是马官，其他的事情你不知道。”尔各说道。

“谢谢尔各管家，那我现在去哪里？”小土狗问道。

“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把王爷叫出来再安排你。”尔各不愧是管家，又说道：“这几个押回马棚，看看哪里缺人再发配下去。”

至此一别，他们的命运将是等级的差距。人生啊，有知识和没有知识完全是两码事。你有能力有智慧，改变自己的命运简单得多了。靠力气改变命运，难啊！

马德日进去儿子的卧室，却看到儿子灰头土脸地穿着裤子，马德日就明白了。可是，他还是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事实，他经受不住王位继承人是这种下三滥的杂种。

“又咋个了？一天天的小两口子吵吵个啥子嘛？”马德日问道。他知道事情的七七八八，可是他还是希望儿子顺着他话的意思说是夫妻之间的争吵。

马赫奴直言不讳，说道：“吃醋呗！真是小心眼，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我不过随便玩玩，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

啪！一个响亮又滚烫的耳光狠狠煽在马赫奴的脸上，马德日怒不可恕。

“你再重新说一遍，我耳朵不好。”马赫奴这是赤裸裸的说自己嘛，看着儿子一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借口，他真的很想把他拖出去砍了。可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况且虎毒不食子他是真的很无奈。

“你是不是没有长记性？三妻四妾是你梦想的吗，不要忘了你是尼苏颇（彝族男人）！祖先规定一夫一妻制，你还想三妻四妾，你咋不想当皇帝？”

“三妻四妾人家是明媒正娶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找个挑水背柴的女娃子睡觉，也不嫌丢人吗？都是做老子的人啦，你叫阿爹怎么说你？”马德日说了两句，要是没有结婚他非得说上几天几夜。

马赫奴并不傻，当他和女奴小琴赤条条的在床上被妻子依薇抓时，他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也怪他神经，两人都完事了他硬是搂着不放。

要是听小琴的话，天不亮就放她走，也就不会出事了。以往他和小琴一起潇洒，都不曾出什么事，这回是他把酒喝多了。但是转念想想，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还怕老婆不成。

他虽然是马德日唯一的儿子，但是马德日并不怎么看好他。有一次马德日喝醉了，说：“老子要好好招一个上门女婿，来继承王位！”

世人皆知酒醉吐真言，不是太看不起他这个王位继承人，马德日再醉也不会口出此言。想想自己作为唯一的儿子，将来是王位继承人，却尽干一些没头没脑的傻事。想到王位的继承，马赫奴惊呆了。

一巴掌，狠狠地把他抽醒了。“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好”这句话没那么简单。马赫奴支支吾吾地说道：“阿爹，我管不好自己的婆娘。请阿爹放心，以后我不会让阿爹失望了就是了。”

马德日这才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干点让父王高兴的事情不行吗？我是为你担心呀！父王也老了，你要承担起整个部落。”

“吉祥如意！公子好！王爷好！”尔各也进来了。

“吉祥如意，尔各阿叔！”马赫奴欠身行礼道。

“马赫奴呀，不是我说你。男人可不能什么事都由着老婆使性子，你看今天闹哪样嘛。听阿叔的，女人就应该给她们一点厉害瞧瞧。”尔各说道。

“是是是！尔各阿叔教训得是，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什么是是是？我看你就没半点男人的尊严！以后说话给我干脆一点，别整了个娘么一样！你以后可是土司王爷，成什么体统？”马德日教训道。

“是！”马赫奴大声喊出来。

“行了，行了。王爷，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咱们部落还有事等王爷处理，以后再来教育他吧。”尔各劝道。

马德日和尔各走出马赫奴的房间，尔各说道：“那小土狗自己提出来做马官，我看可以。”

“杀啦！懂得这样威胁的奴隶，再怎么也把他杀了！”马德日说道。

“王爷，你让他养马种地，我就问问您如何给他一个身份？”尔各问。

是呀，本来就是让他发展畜牧业和种植。不然，要他何用。那老死的毕摩，那经书不就是这方面的吗？他到底以什么身份去养马，值得考虑呀。

假如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去，谁会听他的？谁服他？大家都是奴隶，谁会听一个奶牙都还没有换的小娃娃废话？

就算奴隶们都听他的，那些兵丁和马官，会听他的吗？马德日把他看成是一个宝贝，兵丁和马官未必把他当成宝不是？

如果兵丁看他不顺眼，凭他们高兴想打就打想杀就杀，那是不是把人才给扼杀了？新马官的身份，看来最适合小土狗。

“嗯！尔各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得让他以祖先的名义发誓永不背叛格拉部落。”马德日说道。

“这是自然，王爷。除此之外，我们还得为他换一身行头和名号。不然，小土狗这名字人家一听就是贱民。”尔各说。

“尔各，那就只有委屈你了。”马德日想了想说道。

也只有尔各能替小土狗洗白奴隶的身份，除啦尔各其他人找不到了。如果尔各认着是外孙的话，没人敢质疑。

尔各的大女儿十六年前未婚先孕生了一个孩子，后来因和情郎发生争执而疯了。然后，她把孩子卖给了奴隶贩子，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为了部落，有什么委屈的。”尔各说道。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多了一个外孙！一切，似乎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了那么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