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从未想过自己当初随口一说的玩笑话,竟会成为诗雅的……
朔月也托这脸看向诗雅:“小诗雅,然后呢?”
诗雅戳了戳朔月脸上的肉肉:“你呀你,永远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对别人有多么大的影响。”
就像我的名字,不像其他下人“小红小绿”的被当做阿猫阿狗一样的叫,“诗雅”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朔月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攥紧:“诗雅,我的衣服还在城南的制衣坊内没拿回来,你去帮我取了,顺便看看有没有自己看上的衣料,也作件衣服给自己吧。”一口气说完,朔月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会再不忍心说出来。
诗雅头微微垂下,佯装收拾碗筷的样子:“行,我也没什么新衣服了,我要做两件。”
朔月笑容有些苦涩的说:“好好,几件都可以,我的小诗雅是第一美人,没有新衣服怎么能行。”
待诗雅走后,朔月唤来门房家丁:“去,请付小姐登门做客。”
家丁面露犹豫,朔月微微抬起头,语气平缓却有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怎么?”
家丁想了一下:老爷不让小姐出去,可没说不让小姐请人来做客,虽说请的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管她呢,反正小姐也不是什么善茬。
“是,小的这就去请,这就去请。”家丁一边说一边弓着身子狗腿的后退。
君昊从窗外跳进来,抓过朔月桌子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为什么今天就请她?”
朔月一脸黑线加嫌弃,怎么都跟我学:“饿死鬼啊你。”
君昊自顾自得吃着,略带傲娇的说:“一大清早就帮你部署,连口水都没喝呢,哎……”
朔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情愿的倒了杯茶水给他,君昊还没接过茶杯就说:“凉了。”
朔月将杯子用手探了探:“不凉,还是热的。”
君昊气死人的说:“烫。”
朔月皮笑肉不笑的说:“公子,温的。”
君昊也知道不能太过,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碧螺春,不错。”
朔月心里想:什么春?一点都不好喝,茶叶也不好看……管它呢,反正少浔泡的茶是最好喝的。
朔月接上刚才的问题:“因为我今天请她,她定会故意刁难我,不会今日来太尉府。”
君昊漫不经心问:“若是明日来了呢?”
朔月说:“那我就‘被付小姐推下鱼池’,你藏在水底将在水下我带出。”
君昊问:“若是她不敢来,约你到别处呢?”
朔月说:“那就‘我在途中被劫匪劫持’,你部署好的人就是‘劫匪’,到时候我们直接走就行。”
君昊突然认真的盯着朔月看,看的朔月浑身不自在。
“你干嘛?”
君昊说:“小姐,你说的轻巧,你知道执行起来的难度有多大吗?你知道我要在水里泡多久吗?你计划过逃跑路线吗?你知道在那条道上安排劫匪吗?你知道……”
朔月笑得见牙不见眼:“加油,我相信你。”
君昊为自己默哀三秒后,抬头看向高挂南方天空的太阳,极速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阴阳鱼,左手右手画着古老诡异的符咒,一身黑衣像祭司一样庄重肃穆。
朔月看着突然抽风玩阴阳鱼的君昊脑子发蒙。
君昊知道现在解释阴阳鱼的用法不是时候,在符咒画到流畅处时对朔月说:“保证三个时辰内没人打扰。”符咒忽然险峻难描,君昊也没时间解释,迅速地投入到自己的世界。
朔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摸不到头脑,然后明白过来,这个货可能是在破八卦阵。至于为什么这么突然,因该是与时辰有关,毕竟破阵什么的应该讲究是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的吧。
被命令护法的朔月又被辇到门外守门,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明天的逃跑路线,随便画了几个圈圈诅咒鸠占鹊巢的某人。
在朔月画完之后,坐在台阶上休息时,一个门客上前对她作揖,朔月一改往常的礼貌待人,挥挥手就示意他赶紧走,她的脚自然的划花刚画的路线图。
这个门客看来不想这么快被打发,作揖又与朔月交谈:“小姐可安好?门客魔翳这厢有礼了。”
朔月继续坐着不为所动:“好好,你们这些门客天天‘碰巧’路过我的引嫣楼,怎会不好?”
魔翳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碍于身份还是俯身回笑脸:“小姐我们都是您府上的门客,自然也是您的下人,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小姐您的安全。”
朔月面露不屑:“是吗,这么说我还是错怪你们的忠心了?”
魔翳此刻无比后悔自己来招惹这个态度突然180度转弯,有些阴阳怪气的小霸王:“小姐,小的不敢,只是一片赤胆忠心报主,愿为您……”
朔月头微点:“我确实需要你做点什么。”
魔翳一看有表现的机会,忙不迭的应下。
朔月说:“我需要你……”
“滚”
听到朔月这句话,魔翳脸上更是连表情都来不及变化的惊愕。
魔翳离开引嫣楼的路上,只顾着心中咒骂朔月的目中无人,忘了自己是因为察觉到引嫣楼有魔族灵气出现才赶来……
门“吱”的一声响,君昊似笑非笑的看着朔月:“原来大小姐也有这么任性的一面。”
朔月摸摸鼻子,小样,老子不是为了给你赶人吗,还来取笑我:“怎么样了?”
君昊身子一侧,示意朔月进屋。
待朔月进屋后,君昊反手捏了个决,给引嫣楼设了个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