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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暗影江南 第十五章、书生应敌

大明冰侠传

“你骂谁是狗呐!”听到书生所说的话后,蔡大爷是异常的愤怒。

“我又没说骂谁,你这么激动作甚?难道说自以为是啦?还是自命不凡啦?又或者说是自我陶醉啦?哈哈哈!”面对对方的怒声,书生反而依旧在开着玩笑,杨霖心三人听到这话后,不由得只想笑。

“混蛋,我看你这个书呆子是找打!”蔡大爷说罢走到那书生所在的饭桌前,一拳打向书生!

书生早已料到那蔡大爷会有此举,从出拳的方式来看,并不是精通武功之人,所以当拳头攻向自己的时候,他早已用手里的折扇的扇角精确地打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只听得那蔡大爷喊了一声“哎呦”!手腕的感觉是又痛又麻。

“还真有点疼!想不到你个书呆子还有点本事!我还真小瞧你了!看……”蔡大爷本来想再次给这书生一拳,可就在挥拳时,他感觉到了一些异常,他的惯用手使不上力了!

“我的手!怎么使不上力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个书呆子对我做了什么?”蔡大爷搞不懂对方用了什么古怪的招式。

“做了什么?不过就是做了一些专治地痞无赖的雕虫小技而已。”书生轻描淡写地笑着回答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蔡大爷转头望向了自己的同伙,大声喊道:“老子都着了这书呆子的道了!你们倒是快给我上啊!”

“好!”同伙们答应道,随后一拥而上,打算靠人多的优势来收拾这个不懂规矩的书呆子。

杨霖心和萧婉如见此情景,都有心要帮助那书生,正站起身拿起各自的兵器准备冲上去时,杨思源却用眼神示意他们先不要动,于是两人只好又坐了下去。

书生见地痞们一起向自己冲了上来,倒并没有丝毫的胆怯,他灵巧地运用手中的折扇“面面俱到”地防御住地痞们的进攻,随后用扇角给他们几个人都打了一下,不过打的却都不是相同的部位。

“啊……啊……”

“怎么回事,哈哈哈,我怎么……哈哈哈……”

“奇怪,我怎么流眼泪了?这怎么还往外流啊!”

“奇怪,我身上哪来的虱子?痒死我了!”

“哎呦!别碰我,你一碰我就觉得疼……”

看着这几个地痞各种奇怪的表现,杨思源心里暗道:“果然是他!想不到六年不见,他的点穴功夫竟然已经如此成熟了!看来那老野鹤所在门派的后生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啊!”

“好厉害的点穴功夫!”杨霖心和萧婉如此时都在如此想着,“这书生真是好俊的身手!一出手就分别打中这伙人的哑穴、笑穴、哭穴、痒穴还有痛穴,这书生,真不是个一般的书生!”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蔡大爷对手下问道。

“老大哈哈哈,这小子哈哈哈,貌似哈哈哈,会点穴哈哈哈……”被点了笑穴的手下人回答道。

“你……会武功?”蔡大爷对书生问道。

“反正收拾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想再比划吗?”书生面色平常地说道。

“大侠!”蔡大爷“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侠,饶命啊!”

“我为什么要饶你们?”书生冷冷地问道。

“大侠,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等着我赡养,求大侠高抬贵手啊!”蔡大爷求饶地说出这些话。

“还不说实话是吧!那我可就点你们的‘死穴’了!”书生听出这蔡大爷的话都是求饶时常说的套路话,一听就是假的!所以便要求他实话实说。

“别别别!大侠,我老实说,我老实说!”见书生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蔡大爷便只好老实回答道:“小的几个人不过就是这松江府的闲汉破落户罢了,平日也就是欺负欺负这家店以及过路的外地人而已,未敢有杀人放火的举动,求大侠大人有大量啊!”

“掌柜的,他说的是真的吗?”书生转头对惊吓未定的掌柜的问道。

“这……”掌柜的看向了那蔡大爷,似乎是担心着什么。

“掌柜的请宽心,他们若敢在我走后对你报复,我便对他们来一个‘彻底盘算’!”书生说到最后时,口气已经变得有些冷酷了。又对那蔡大爷正色说道:“今后我要看见或听见你回来报复的消息,定让尔等生不如死!”

“小的对天发誓,绝不会报复!”蔡大爷胆怯的说道。

“你们几个呢?”书生解了那个被点哑穴的人的穴后,又问道。

“大侠,我们不敢了,不敢了!”几个战战兢兢地答应道。

“嗯!”书生说了一声后,又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他们所说是真的吗?

“嗯!他们说的没错。”见蔡大爷一伙说发誓不敢报复后,掌柜便放松地说道。

“他们一共欠你多少钱?”书生又问道。

“嗯,我看一下,他们一共欠了……二十两!”掌柜翻着账簿说道。

“你们今日把饭钱给人家解了!”书生对蔡大爷厉声说道。

“是是是!”蔡大人和手下翻遍了身子,拿出了二十颗碎银交到了那书生手上。

“嗯,是真的银子!”书生验了验后,将这二十两银子交给了掌柜的。并给蔡大爷这伙人都解了穴,这下他们总算能活动自如了。

“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多谢大侠不杀之恩!”蔡大爷和手下唯唯诺诺地说道。

“你们也不是那杀人放火的土匪强盗,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这欺软怕硬的无赖?今天我告诉你们,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少干这种毫无光彩可言的下三滥勾当,听清楚了吗!”书生教训道。

“是是是!大侠说的是,我们听清楚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蔡大爷和手下们答应道。

“还有下次?”

“没……没有下次了。”

“给我走吧!别忘了你们今天发的誓!”

“是是是,忘不了,忘不了……”见书生饶了自己和手下们,蔡大爷便和手下们唯唯诺诺地退出了饭馆。

“这位朋友,好功夫!”见那伙无赖已走,杨霖心对书生赞扬道。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书生变回笑脸谦虚道。

“这位大侠的点穴功夫如此了得,小女子今日真是开眼了!佩服佩服!”萧婉如也对书生赞扬着。

“姑娘抬举了!”书生依旧谦虚地笑道。随后看到那老者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书生自然也是还之一笑。

“小二,菜好了吗?”杨思源这才想起来自己点的菜还没上来。

“噢,对,小的这就给您端上来!”店小二适才也一直看那书生应敌,忘了上菜的事了。于是连忙去厨房取来,端上了饭桌。

“哎呀,菜都凉了,麻烦回锅热一下吧!”杨思源客气地说道。

“好嘞,客官真不好意思啊!”店小二抱以歉意地说道。

“无妨无妨!”

“小二,饭钱放这儿了,不用找了!”书生已经吃完了饭,便把饭钱放在了桌上。

“好嘞!”店小二走上去拿起了饭钱,又说道:“客官慢走,有工夫常来!”

“嗯!”书生答应过后,又对杨霖心三人说道:“三位,在下先行告退!”

“嗯,足下慢走!”杨霖心说道。

书生走后,三人的菜也已热好了,于是三人便吃了起来……

吃罢了午饭,三人回到了住处,杨霖心和萧婉如依旧在练习着招式。而杨思源,则背起了自己的大背篓,上街找生意去了。

杨思源在松江府的大街上走着,走到一座石桥上时,他看见那个书生正在桥上看着景色,于是便对书生问道:“沈彦飞?”

那书生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后,不慌不忙地回过身来,笑着对杨思源说道:“杨先生,六年前一别,想不到今日会在这水边小桥相遇。”

“哈哈哈,这可能就是“缘分”吧!”杨思源笑着说道,随后和沈彦飞一起离开了此地。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来往且比较隐蔽的地方后,便开始聊了起来。

“你平时应该在北京一带活动啊,怎么会来这松江府啊!”

“我听闻最近江南有个什么‘双虎寨’,其二寨主听说在直浙一带作案多次,而且似乎上面还有幕后之人,恰好我这些时日倒还无事,所以便从北京来此想‘顺藤摸瓜’一番。”沈彦飞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你知道前些时日之事吗?”杨思源问道。

“您说的是那少侠杨霖心擒住这二寨主屠雄,还是说昨日屠雄脱逃之事?”沈彦飞问道。

“不错!正是这两件事,那杨霖心正是我的儿子,若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师弟呢!”杨思源说道。

“难道说贵公子是师伯收的徒弟?”沈彦飞问道。

“不错,正是那‘老野鹤’的徒弟,想当初……”杨思源将收徒的事讲给了沈彦飞听。

“师伯总是如此,其实以其武功和人品来看,是完全可以做燕山派的掌门的。但是他却总爱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唉!”沈彦飞叹气道,随后又说道:“那杨师弟现在的武功如何?能否应对屠雄的报复吗?”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昨日我试探了一下,他现在的武功倒还可以,主要就是另一位容易让他分心。”杨思源回答道。

“您说的是那位姑娘?”沈彦飞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小姑娘来头可不小,是萧家庄主萧楚成的女儿!和我儿子倒还听投缘的。”杨思源对沈彦飞说出了萧婉如的来历。

“贵公子可以啊!居然能和萧家庄的大小姐共闯江湖,晚辈羡慕还来不及呢!”沈彦飞笑着说道。

“可以什么啊!你有所不知,这位‘萧大小姐’才学了几招就敢闯荡江湖,是名副其实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儿子将来要与人交手,恐怕还得要分心保护她啊!”杨思源无奈道。

“哈哈,这萧大小姐也真有意思,不过有此志气,将来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沈彦飞笑道。

“唉!最好别出事,要不可不好和那萧庄主交代了!既然你也是来探那‘双虎寨’的事情,我看你们师兄弟一起来解决此事如何?”杨思源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您可别把我的全部底细都告诉给师弟啊!”沈彦飞请求道。

“那是自然的,我就说你是我以前认识的‘忘年交’,其他的情况我一概不说,你也别当面叫他‘师弟’啊!”杨思源答应了沈彦飞的请求。

“好,我知道了。”沈彦飞答应道。

“有劳你了!”杨思源感谢着,随后又说道:“对了,六年不见,没想到你这点穴的功夫能在武器上运用自如,倒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您太过奖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不足称道。”沈彦飞谦恭说道。

“你太谦虚了。这两个孩子都是初入江湖,经验肯定是不如你的,你心眼多,可以给他们充当‘军师’,以弥补他们的不足。”杨思源说道。

“其实今日在饭馆时,我看师弟还是有些经验的,能够知道提前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一点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沈彦飞夸奖着杨霖心。

“呵呵!比起你,他还嫩着呢!”杨思源笑道。

“师弟若是还嫩,那我更是嫩出水了才是啊!哈哈!”沈彦飞开玩笑说着。

“哈哈哈!你小子啊,还是那么油嘴滑舌!”杨思源也笑出了声。

“杨先生还是那么喜欢给人筹谋划策啊!哈哈哈!”沈彦飞也笑道。

就这样经过此次的交谈后,沈彦飞明白了杨霖心和萧婉如目前的武功底细,也了解今后自己的工作,于是决定在适当的时机,与杨霖心和萧婉如同道而行,从而去探寻那双虎寨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杨思源通过这次交谈,觉得挺高兴的,给杨霖心和萧婉如介绍了一个比较可靠的伙伴。这沈彦飞为人聪明睿智,而且精通燕山派的点穴功夫——潜渊指,这一路上有沈彦飞辅助他们,自己多少能放心些许了。

而此时,四煞星李紫玲,距离松江府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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