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怪不得这杯茶里充满了仙气原来是无根之水。”
云梦淡淡一笑，道：“公子来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讨杯茶喝吧。”
“我呢其实是想出去逛逛，但是出去之前得跟小姐知会一声，没曾想她不在府里。”
“所以你就来了这里。”
萧晨尴尬一笑，道：“我能说我只是路过这里的么？”
“你想出去做什么？”
“当然是出去喝酒。”
云梦茗了一口茶水，道：“你不是有那个解馋的东西么？”
她可是记得那天晚上他喝了整整一桶的水下去。
也不知道这人的胃是什么做的，居然能一次喝下去这么多水。
“酒糟化水也就是有点点味道而已，哪能跟真正的美酒相提并论？”
“你若是有钱请我喝酒，我带你出去。”
“真的？”
……
街道上。
云梦换了一身男装，一身青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她也给萧晨准备了一套，可是萧晨穿起来就没有那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为什么一样的衣服你穿着就挺般配的我穿着就有些不伦不类？是不是因为咱们的衣服其实是不一样的？”
云梦展开折扇遮住嘴唇，道：“衣服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人。”
“额……”
“咱们去哪里喝酒。”
“京城我不熟，你选地方我付钱。”
云梦淡淡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付不起钱可别怪我。”
萧晨想起来之前林轩说的话，京城酒楼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嘿嘿，咱们去那种小酒馆就行了。”
云梦摇晃着折扇，道：“你这人也太没诚意了，请人喝酒居然挑最次的地方。”
萧晨有些尴尬，道：“我也想请你去最贵的地方喝酒，但是没那么多钱。”
“好吧好吧，那就去最差的地方，早知道就换一身平民的衣服了。”
云梦摇了摇头走在前面，萧晨赶紧跟上。
还别说，云梦女扮男装以后还真的就像是一个翩翩公子，要不是提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的，萧晨觉得自己一定会认错人。
高档酒楼喝的是品味喝的是身份地位，低档酒楼喝的是豪气喝的是霸气。
君再来酒楼。
这家酒楼的名字不错，就是人有点少。
一路上萧晨可是听人议论过这个君再来酒楼，这里的酒不是一般的差，除非是嗜酒如命的人不然根本喝不下去一碗酒。
“这里的口碑太差了，不如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云梦摇摇头，道：“不换。”
二楼靠窗的位置。
店小二擦了擦桌子，笑道：“两位公子要喝什么酒？”
云梦看了看窗外，道：“自然是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好的，二位稍等。”
萧晨看了看四周，这二楼一共只有四张桌子，恐怕从来没有坐满过，上来的时候见到一楼一个人都没有……
“酒来了！”
这家酒楼卖的酒都是一碗一碗的，不像是别的酒楼一次一壶酒或者一坛酒。
萧晨皱眉看着端上来的酒，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泥浆。
“这也是酒？”
云梦端起碗闻了闻，道：“至少闻起来不是水。”
她率先喝了一碗下去，见到她居然面不改色，店小二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萧晨端起碗尝了一口，那味道简直让人受不了，闻起来就像是泔水。
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喝了一碗下去，萧晨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然后就是喉咙发苦直想吐。
“萧公子，这酒味道如何。”
对面的云梦倒是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太能忍了还是压根就没喝。
“简直终生难忘。”
店小二又端了两碗酒上来，这次端上来的也长的不像酒，像是一碗浓稠的血。
还是云梦率先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店小二眼里的惊讶变成了佩服。
萧晨端起酒，这酒闻起来看起来就跟血液差不多，腥味儿很重。
本来就想吐，再闻到这种刺激性气味的东西萧晨差点没忍住，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店小二淡淡一笑，道：“两位公子可还要第三碗酒？”
云梦点点头。
萧晨却是有些害怕了，难怪这里来的人是最少的，原来是这里的酒一碗比一碗难喝。
第三碗端上来的看起来就比较正常，不过闻起来一点酒味儿都没有。
“这是酒还是水？”
云梦端起碗又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第一碗是酒，第二碗也是酒，第三碗同样是酒。”
萧晨端起碗尝了一口，这分明就是水。
“我看你是在自欺欺人，这哪里是酒明明就是水。”
云梦展开折扇摇晃了一下，道：“心中有酒喝什么都是酒，倘若心中没有酒再浓烈的酒也是淡如水。”
“这话说的好深奥。”
“走吧，带你去天香楼尝尝那里的酒。”
萧晨掏了掏口袋，道：“小二，结账！”
店小二摇摇头，笑道：“本店有个规矩凡是能喝上三碗的一律不收钱。”
“那要是喝不了呢？一碗多少钱？”
店小二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文钱还是一两银子？”
“都不是，是一两黄金。”
“什么？一两黄金！”
萧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一两黄金一碗酒，就算是贡酒也没那么贵吧？
“这家酒楼这么黑心，难怪店里没人。估计开不了多久了。”
出了酒楼萧晨回头看了一眼，这君再来的招牌倒是不错，可惜喝了一次的人压根就不想再来一次。
“这家酒楼已经开了三百多年了。”
“啥？三百多年？”
萧晨是一万个不相信，这么差的酒楼怎么可能开了三百年都还不倒闭？
按照他的想法，别说三百年，就是三天也开不下去。
“来这里喝的不是酒，喝的是人生百味，或许几十年后你会回来再喝一次。”
君再来，君再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翩翩少年郎而是行将就木的白发老翁……
天香楼是皇家酒楼，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永乐街。
虽然还是早晨，但是街道上的人已经多的像是搬家的蚂蚁。
因为明天就是灯会，所以街道上随处可见卖河灯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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