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说昆仑虚,此刻墨渊是认为,若这再来一次,自己宁可...跟帝君一同前往,也好过听这老凤凰叨叨个没完。只见折颜走来走去,将手中的纸扇直挥的“哗哗”作响。他突然停在墨渊面前,右手执扇虚点墨渊三下,说到:“我临走时如何嘱咐你的?怎么这等事也做不好!墨渊你堂堂战神,怎么就这般轻易让帝君冒然入镜!”墨渊端起翠盏,轻抿一口回味,答说:“打不过。”这...这般理直气壮,险些将折颜气的灵台冒星,“你打不过?他如今法力尚未恢复,你为何打不过?再者说,东皇钟啊!你便是将帝君先困于东皇钟也好啊!”折颜简直气急败坏。“东皇钟也耐他无何。”墨渊仍是轻轻丢下一句,再抿一口清茗。折颜瞪着墨渊便说:“你当本上神孩童吗?东皇钟即使帝君法力全在之时,那也是需得拼尽全力去破的,更何谈他如今已然未全恢复!”墨渊这下连张嘴都懒得张了,干脆不去看那老凤凰,真真是饶他清修。相识这么多年也不是虚的,折颜一眼就看出墨渊的意思,虽气急但还是刻意缓慢地说:“你且告诉本上神,帝君如何破钟?详详细细,细枝末节都不要放过,说吧。”
墨渊还未开口,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还是那般专制地说:“实在吵得我头疼...墨渊,我要闭关两日,你且看好。”折颜闻声,难得的失了一副逍遥之色,竟是张了张口,一字也说不出...帝君还是进去时的装束,可如今暗暗血迹已然藏不住,他走时那般神奕,眼下却似是将死之人。墨渊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清冷眉眼,他起身一步迈至,竟是不自觉想要扶上一把,帝君蹙眉轻挥,开口道:“无妨。”。折颜却是反应过来,这次诊线都不亮出,上前一步直接抓起帝君为其诊断。不过两秒,竟是毫无情绪地轻轻将其放下,那般风流倜傥之人,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却是泛起丝丝血丝,他恨不得一扇敲晕眼前这人,开口说:“你知不知道从脉象看,你已然是死了!帝君!我不说这八荒六合,你若不留着这口气,小九就是救回来,你让她守寡吗!”帝君似是没听到一般,还在思考,两日后难道真的要强行将九儿带回?他觉得这个问题,自己要好好在这两日想办法解决,从前都是九儿迁就着自己,他只觉自己确是没有任何不对的。可...自从九儿消失,他好像一直在用错的方法,得到错的结果。他觉得,若九儿还似从前般爱他,定不会拒绝自己,那如今,九儿真的...帝君方才开窍,晓得了情爱的美妙,望与佳人相伴,他觉得两个人既是心意相通的,那最大的心愿不过于终日睁眼便是你。他已然不在意这天劫,便是有,又能耐他何,他甚至自以为,如果这天劫终不可逆,九儿与他羽化在一起竟也是想来美好的。帝君回过神,告诉折颜:“此后,本帝君怕是寻死也难了…我急着救九儿,就先闭关了,告知白家众人,九儿亲口说‘安好’。”折颜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帝君在搞什么,他拽住墨渊,微笑着说:“上神,请。”墨渊不由心底一叹气,哎,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复白丝袍一挥,落回座上,寻思着怎么跟着这老凤凰说呢…他只好说:“东皇钟,已是困不住帝君了。当日你离开后,帝君只是有些急躁,但随着时间推移,帝君又出现了坠魔的征兆,我派弟子把守这昆仑虚,自当是用过东皇钟。可帝君...又不似坠魔,他体内如今只剩这天地阴阳之力,融会贯通,修为早较之以往更甚。且这力量无穷无尽,源源不断,根本没有耗尽之时,你懂吗?帝君此行受伤而归,八成,是食了恶果罢了。你何须担心他的身子。”折颜听罢,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咂咂嘴道:“这帝君...莫不真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