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力大到会让人失控的地步的事物往往令人敬而远之。
朴安然之于金泰亨就是这样的存在。
金泰亨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到客房睡。
帮她掖被子的时候,朴安然突然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像掉入了星子的碎屑。
金泰亨完全呆滞不知何种反应会比较合适,迷茫的小家伙突然叫了一声自己。
朴安然“泰亨。”
朴安然的声音像好听的风铃,又像吹起的夏天的风,温柔的无法言喻。
金泰亨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提了起来,脚下开始飘浮,晃晃荡荡的不知会把茫然的自己带到哪儿去。
朴安然“硕珍...…”
那人轻飘飘的两个字又将自己原地打回原形,空气中酒的分子好像在嘻嘻哈哈的嘲讽,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身份的人。
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予。
朴安然轻巧的抬起胳膊圈住金泰亨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温热的呼吸又喷洒在他鼻尖。
朴安然“硕珍…...”
金泰亨“……”
朴安然“你干嘛不说话。”
金泰亨“……我在。”
朴安然“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金泰亨“……好。”
朴安然拿额头蹭了蹭金泰亨的额头,拉着她的胳膊往床上带。
金泰亨也不躲闪,任由她在自己颈窝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
自己那么不入流的心思和梦想,都在朴安然醉酒的晚上,顶着金硕珍的名字实现了。
这是个多肮脏又可悲的人啊。
金泰亨想,
其实这样也好,借着他的名字抱抱你,借着他的名字安慰你,
清醒的时候,我怎么敢说爱你。
我们俩之间,看似只差毫厘,实则万水千山。
清晨,吵醒朴安然的不是浪漫的阳光,是厨房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叮叮咣咣的噪声。
朴安然顶着一头乱发,看着金泰亨手忙脚乱的背影听着出口频率很高的脏话。
朴安然“泰亨,干嘛呢。”
朴安然凑上前去,一眼就看见金泰亨流着血的手指。
金泰亨却像不知道一样,着急忙慌的冲朴安然指手画脚,
金泰亨“这个锅我根本就不会用啊!”
金泰亨“这菜谱也是,盐一勺,一勺是多少,他的勺子跟我的一样大吗……”
巴拉巴拉吵得朴安然头都大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那个过度投入到料理中的人,
朴安然“…...泰亨啊,你手流血了。”
金泰亨却只是随便挥了挥,
金泰亨“没事儿,所以盐到底要放多少?”
朴安然“泰亨,你看着放吧,创可贴在哪,不处理会破伤风的。”
金泰亨还在纠结盐的事,带搭不理的回答。
金泰亨“家里好像没有。”
朴安然翻了个白眼,随手拿了个外套就出了门。
等她回来的时候,金泰亨乖乖地拿着勺子坐在餐桌前等她,看他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抱怨。
金泰亨“你干嘛去了,粥都要凉了。”
朴安然不想理他,从手里的方便袋里翻出创可贴拉过他的手贴上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后悔自己应该买份早点再回来的。
金泰亨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面色凝重的朴安然,后者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朴安然“……”
金泰亨“好吃吗?”
朴安然“泰亨啊,你家的勺子好像大了些。”
金泰亨“咸?”
朴安然“……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