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硕珍哥,我和安然就先走了。很快就会再来看你。”
金泰亨“我会好好照顾安然的,你放心。”
朴安然走的很干脆,头都没有回。
车子刚刚开出公墓金泰亨就听见副驾驶上传来小小的哭声。
他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就抽出一只手来从上到下轻轻的抚摸朴安然的颤抖的背。
她哭得声音逐渐加大,越哭越汹涌。
哭的用力时会使劲的咳个不停,到后来干脆哭的不停干呕。
金泰亨不得不停下车,将朴安然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上轻轻安抚。
朴安然没有因为位置的变化就停下来,就那么大声的嚎哭着,像是要把灵魂都哭出来一样。
她的眼泪浸润在金泰亨的衬衣上,透过金泰亨的皮肤流进他心里。
终于哭出来了,这几天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金泰亨紧了紧抱她的手,帮她拍咳的弯起的背,哭出来就好了。
哭出来就有机会痊愈了。
不知过了过久,可能是哭得累了,朴安然靠着金泰亨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金泰亨不敢动,就直挺挺的让她靠着。
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已经一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看着她还挂着眼泪的睫毛,金泰亨心想这丫头的睫毛真长。漂亮的很。偶尔颤动的时候像蝴蝶的翅膀。
金泰亨看着看着就困了,刚开始还能坚持一下,后来,金泰亨也倚着朴安然的头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有梧桐树的路边,秋风卷着落叶落在了车盖上,路过映着两颗毛茸茸的头的透明玻璃。
金泰亨醒的时候,身上被披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远处的夕阳将天边的云彩烧成了火红色。
第二眼是朴安然宁静的脸庞,她看着远处的不知什么地方出神。
本想问问他自己睡了多久,没想到他倒是先开了口。
朴安然“这几天辛苦了,泰亨。”
金泰亨突然不习惯这种有些腻的感谢气氛,仓促的嗯了一声。
金泰亨“饿不饿。”
朴安然朝他咧了咧嘴角,
朴安然“饿。”
金泰亨愣了一秒钟,下一秒大手罩住了朴安然毛绒绒的头使劲的揉了两下,他
金泰亨仿佛听见了自己轻微的叹息声,即刻就消逝在空气里。
许多年后,岁月的挽歌好像伴着呼呼的风声,情爱在深也留不住曾经的心动了。
金泰亨喝着烧酒,看着对面的朴安然几乎是半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吃寿司。
他夹了一块刺身到朴安然的盘子里,叮嘱她慢点。
菜是朴安然点的,都是金硕珍爱吃的。
朴安然吃纳豆吃的很香,几天前的二十年,她对豆子几乎一口不碰。
朴安然也不记得,金泰亨从不吃海鲜。
专心吃东西的朴安然突然抬起了头,看了几眼自己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出口询问,
朴安然“泰亨,我能喝一口吗。”
朴安然很争气的喝了六七瓶,很争气的摊在金泰亨身上半死不活。
将她丢在床上的时候,金泰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拯救了,背她的时候朴安然的呼吸全都无意识的喷洒在金泰亨的耳边,确实让金泰亨全身上下难耐的燥热。
那种被丢在融化了得草莓糖海里濒死的沉溺感。
他本来想拖着朴安然去洗个澡,接触到朴安然微热的身体时闪电般的放弃了。
吸引力大到会让人失控的地步的事物往往令人敬而远之。
朴安然之于金泰亨就是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