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性子，当真是直白。”
凌不疑看着她澄澈无暇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哭笑不得的心情。
黄蓉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是一轮新月，黄昏时分，原本被云霞遮住的太阳探出头来，日落的光辉落在她的身上，好似一只勿入人间的小仙女。
凌不疑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黄蓉也没有再追问，她忽然觉得，以往在水镜里看到的凌不疑，跟自己是有着距离的，而眼前的凌不疑，是生动的，有着不为她所知的一面，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想要与他更近一些。
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在其中静静地流淌，当月亮升起来时，无忧便过来寻黄蓉，让她到营帐中用餐。
黄蓉向他拜别。
凌不疑点了点头，待少女转身，他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无忧给她扎的是利落的高马尾，在发丝之间，那一抹金色格外显眼，一如她的存在。
方才加快的心跳早已平复，脸上的燥热也归于寻常。凌不疑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便起身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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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此之前，黄蓉是真的不知道军中的随行女将，基本上都是军官的妻妾。
因此，第二日无忧告知她的时候，她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自诩是江湖女子，性子散漫自由些，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但是她想到是自己提出要做凌不疑的随行女将，脸上就烧得慌。
“怪不得我说出口的时候，凌不疑的表情一言难尽，还问我这意味着什么。”
“啊——我应该猜到的，毕竟萧元漪就是程始的妻子嘛。”
黄蓉习惯性地将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玩着。
想来坦率直接的她，此刻竟然有些迟疑，害怕在凌不疑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冒犯了他。
“要不今天找个时间去向他道歉，对，就这么办。”
让误会过夜，可不是她的作风，一码归一码，此事是她不当在先，而且从昨日来看，凌不疑已经非常照顾她了。
于是她披上外衣，准备去找凌不疑。
本来想问无忧去了哪里，但是想起方才她早上被叫去炊事班帮忙了，便作罢。只得问旁边巡视的士兵。
“哦，是黄姑娘啊，凌将军不久前吩咐我们了，您今日出了营帐，要去城外的演武场的。”
“好，我知道了。”
那士兵给她指了路，于是黄蓉迅速起身。
“昨日凌不疑是嘱咐我要去演武场，让我以实力服人，都怪我早上光顾着这件事了。”
黄蓉叹了一口气。
其实进来军营之后，她便一直在观察，与自己所学的武功相比，军中的武力，都是没有章法门派可言的。
他们大多锻炼力气、速度，但是这种简单的招式，却都是以命相搏，锤炼血肉之躯，因此也有浓郁的杀气。
若是与他们对上，她有七分把握。
剩下三分，是对对手的尊重，如果是经验老到的军人，她并未有必胜的把握，但最起码，能达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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