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少年英雄。”
少女赞同地点头，又低声自己嘟囔：“可是，做到这些很辛苦吧，凌不疑会不会觉得累呢······承载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和期盼，是一个很重很沉的担子，其实，他本不用承担的。”
凌不疑顿住了。
黄蓉说完这句话，刚好抬头，碰上他的目光，凌不疑看得真切，那里还有未褪去的心疼与怜惜，只是再看到他的那一刻，化成了惊诧。
他脑中一瞬间空白，不知道应该思考什么。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可以不用承担这些责任，关心他会不会累。
这么多年，从他目睹父亲被杀，他的心他的时间仿佛停滞，血液变得如冰一般寒冷。
而此刻，他的心跳动了起来，周围的时光似乎在流动，身体里暖洋洋的。
无忧识趣地退下。
片刻，凌不疑缓过神来，坐在了黄蓉的旁边。
黄蓉从刚才看到他，便一直观察着他，发现凌不疑虽然冷着脸，但是眉心此刻却是舒展开的，像是想通了什么。
这一战，凌不疑成为了真正的将军。
“凌将军。”
黄蓉起身，作揖。
“不用拘于这些虚礼。”
“好。”
黄蓉看着他，眉宇之间都是冷峻，但此刻，黄蓉觉得，他与自己之间没有什么遥远的距离，也不是不可接近的，他是触目可及的。
凌不疑的那双眼睛，好似雄鹰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只是这种压迫感，在她面前，如雾散一般淡去。
“这个，接着。”凌不疑将手中一直捏着的文书递给她。
她听话的接过，顺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说话间手指已经翻开，定睛看那上面的文字，黄蓉懵了一会儿。
“呃，这个——”
还未说完，就听到旁边的人沉声说道：“希望你的能力不辜负这一番心血。”
黄蓉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来历不明，容易起疑，而且要是没有身份凭证，自己也无法去其他地方，有出入自由，有了这个，她算是在这个世界真正的落下地来，生了根。
“谢谢。”
她合上文书，看着他，感激地说道。
凌不疑张口欲言，而黄蓉却比他更早讲出口：“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
“做我的随行女将，这件事已经定下，只是明日到城外演武场，你需要用实力说服其他人，此事我无法助你。”
黄蓉很快便明白了他这话的题外之意，此事要靠自己，要小心些。
“嗯！”少女心情愉悦地回应，侧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有接着说道：“我听无忧说，大家都传凌将军是冷面战神，我却不觉得。”
凌不疑眉梢微动，问道：“怎么？”
“我觉得凌将军是这世间顶顶好的人！细心且温柔。”
“咳、咳咳。”
这样直白且热烈的赞扬，凌不疑也是第一次听到。虽然皇帝也会夸赞他，却没有像她这般神情。
凌不疑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了紧，一股热流从心中开始蔓延。
黄蓉这次没错过凌不疑通红的耳尖，轻呼：“将军，你耳朵红了，是害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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