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长枪耍得不错。”
“这程家小娘子最出名的就是这神乎其神的枪法，听说那枪是上好的玄铁，一个成年男子拎起来都费劲。”
“哦？是吗？”
凌不疑看着进入院中的少女，挑了挑眉。
“当然没将军厉害。”
秦漉九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凄凄惨惨的趴在地上一脸灰尘的李管妇，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旁边裹着被子病恹恹的程少商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嫋嫋阿姊？”
“你是阿九？”程少商见这个妹妹很是亲切，与自己的面容也有三分相似，出落得更加精致清丽，只是那提着比她人还高的长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骇人。
秦漉九是程家最小的，所以除了乳名阿九之外，很多长辈和兄弟姊妹都喜欢叫她幺幺。
“阿姊！你这是生病了吗？怎么回事？”
程少商的侍女莲房回道：“小娘子不知道，我们女公子还发着高烧就被二房和君姑她们撵出来，说是来这里养病，还要好好思过。”
“要不是女公子命大······”
“莲房！”程少商制止她，她不想这些糟心的事情让妹妹知晓。
秦漉九听到这里，便明白了些，她走到李管妇面前，询问经过：“你就是李管妇？我阿姊刚才说得可都是真的？”
李管妇知晓秦漉九从小被程家家主养在军中，这心智和武力都不是好应对的，就避重就轻：
“是四娘子犯了错，二夫人发话让她来这里思过。”
“我阿姊生病，你为何不请示大母派医师来？再看看这破院子！”
她又指着小厨房的门：“那灶台都没有柴火和食材，我阿姊饿着了怎么办？”
说完她便一把将那老妇提起来，吓得程少商和一众跟着而来的侍女都倒吸一口气。
“二夫人？我记得家主之位是我阿父的，掌家之权本应是我阿母，只因为他们二人在外征战，才让二房代劳。”
“别说是什么二夫人！就算是大母来了，我也能讲上一讲，恶仆欺主，这笔账，等我阿姊平安回府自然会跟你算。”
说完就撒手，那老妇又趴在了地上。
秦漉九拉着程少商的胳膊，殷切地说道：“阿姊，阿母和阿父马上就到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程少商对这个妹妹心里是极为喜爱的，只要不上战场，她几乎月月给自己送信来，还总是送些新奇玩意给自己。只是见面少，前几年匆匆见了一回。
“阿父阿母要回来了？”程少商语气染上欣喜。
李管妇嘟囔：“不是还有半月吗？”
“呵，要是按照约定回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把欺负我阿姊这件事给盖过去了。”
秦漉九瞪了李管妇一眼。
“阿姊，我们回家吧！”
程少商看着开朗活泼的她点了点头。
秦漉九刚出了院门，就看见一旁马车边有鞋印，一直延伸到草垛里，显然程少商也注意到了，两人默契地相望一眼，没有多言语。
“幺幺不上马车？”
秦漉九扶着程少商上马车，侍女莲房也跟着上去了。
“不用，我坐不惯马车，阿姊坐着吧，我骑马就好。”
秦漉九将原本系在马上的小包袱解下来放到程少商手里，她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嗅到一股汗臭味。
“阿姊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