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尼斯:叽叽喳喳的猴子,这些日子是个人就能做守卫了吗?今晚我见到的两个,一个醉鬼一个白痴。我父亲绝不会允许这种事,但我亲爱的妹妹卡西露达却以能穿上那些陈旧的制服作为择人标准。比起训练和整军,她更钟情于化装舞会!每时每刻我们的帝国都像是窃贼脖子上的绞绳一般勒的我们愈发透不过气来。每天我们的官员都受到贱民们花样百出的折辱,每周都有又一座城镇遭到暴徒劫掠的消息传来。没有可供调遣的士兵,没有新成立的部队,而我们的女士们却穿着王国内最奢侈的锦衣华服。
不过当女王,我的妹妹,踩着蹦蹦跳跳的宫廷舞步划着可恼又小气的圈子时,至少我已经为未来制订了计划;我要带上卡西露达的皇冠,重新夺回我们失去的。我本来该是国王;我年龄更大。但是我父亲对女孩的偏爱——他唯一一次软弱——为现在埋下了祸根。我会让这次失败激励我完成伟业,登上本属于我的王座。我会使用任何卓显成效的手段,我将赋予伊提一个未来,——而非永远的现在。我将建立新秩序,从堕落和毁灭中拯救我们的帝国!
若我当了国王,就会拘捕大祭司瑙陶巴和他那一伙玩弄法术的江湖术士,取缔他们那些邪门外道。我们必须回归常理。若我当了国王,定然不会让宫廷和军队的组织像在卡西露达治下一般散漫。我们必须有组织,有纪律!若我当了国王,斯帕罗斯的第一个暴徒就应该已经被正法,公民法纪得以维持。我们必须守法遵纪!
现在我的机会来了。女王,我的妹妹,认为她活不长了,然而不知为何她竟对未来如此盲目,甚至都没有选定继承人。大概是担心手续和文件会打扰她的舞会。而且她又能选择谁呢?卡米拉感情用事,她绝不可能。泰尔更糟;他虽然脑子转得快,但是被大祭司一手掌控。然后是沃赫特,不管做什么事都……等等,有人走近。(戴上兜帽)
(沃赫特从右上,戴着兜帽)
阿东尼斯:是谁?
沃赫特:我倒是不知道有卫兵在岗位上而不带武器的。
阿东尼斯:我斗篷下有一把剑。再问一次,是谁?
沃赫特:(大声)放肆!……你可知道只有贵族有权佩剑,哪怕是说笑!而你,一个肮脏低贱的士兵有何权利?(走近,并且拔剑)快回话,否则让你脑袋搬家,杂种!(色厉内荏地朝阿东尼斯挥剑)跪下,求我饶你一命吧!
阿东尼斯:伊提被蠢货占领了吗?
沃赫特:叔叔!
阿东尼斯:你就是这样来秘密会面的,沃赫特?边嚷边骂?你的表演居然没有惊动整个哨岗,倒是奇了。之所以在这个昏暗的小院子会面,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不是引人关注!
沃赫特:我很抱歉,但毫无疑问皇族不可能容忍一个下贱的卫兵的挑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阿东尼斯:我只明白你的剑很傻。在你伤到自己之前把剑收起来。
沃赫特:是,叔叔。
阿东尼斯:那么你带来那东西了吗?
沃赫特:印玺?在这呢。如果母后发现它不见了……
阿东尼斯:它放在原位的时候女王也看不见它,更别提不在的时候了。我们去长椅那边进行计划。
(阿东尼斯和沃赫特退至舞台左边的长椅处。阿东尼斯慢慢把手伸进斗篷。他犹豫了一瞬,然后拿出一卷薄纸。他展开纸卷,放在长椅上。沃赫特走到他身边。)